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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人排擠,以致仕途坎坷,在她死前,也不過在翰林院謀了個侍書的職位,可謂失意至極。這其中雖不乏安若嫻兄妹的算計,然說到底,還是兄長本身性格有缺陷,才會讓人抓了把柄。
不過今生,她是不會再讓命運重演的。
說來有些可笑,雖是同母親兄妹,然前世她與兄長不僅不親,反而關係十分冷淡。
前世,因著她與兄長都不是開朗善交際之人,是以關係並不親厚,只能說是關心有餘,親近不足,若是一直如此,倒也不算太糟糕,只是跳湖後發生的幾件小事,讓她與兄長的關係慢慢惡化到了幾乎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只因前世在她投湖昏迷時,兄長一直恪守禮法,不願進房看望她,後來又斥責她任性胡鬧,導致她對兄長生了怨懟之心,加之後來薛氏母女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漸漸的,她與兄長漸行漸遠,到了最後,一母同胞的兩兄妹竟是如同陌路人一般。
而因著與兄長關係惡劣,她的壞名聲也上了一個臺階。
說到底,是她前世太過高傲偏執,誤會了兄長。
若不是在衛國府被誣陷,她被非議時,兄長站出來維護她,替衛國府說話,恐怕她還看不清兄長內斂的關愛。
如今重活一世,她自然是要好好珍惜這份兄妹之情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須得改善下與兄長的關係,不鹹不淡的兄妹關係,可是沒辦法讓她幫兄長改變性子的。
所以她堅持要在暖閣見面,是為了迎合兄長的性子,也是為了和兄長慢慢打好關係,如此,才好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改變兄長的性格中對他不利的地方。
她無法保證能幫兄長封侯拜相,然最起碼的,她不會再讓兄長鬱郁不得志。
安若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對面的安文彥說了什麼都沒有聽到,直到劉氏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恍然回過神來,一臉懵懂地望著對面的兄長,疑惑問道:“啊?哥哥你說什麼啦?”
看著妹妹迷糊的模樣,安文彥又是詫異又是好笑,一向冷冰冰的妹妹,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想著,他不由微微彎起了唇角。
“小姐,三少爺問您腳上的傷如何了。”劉氏也忍不住掩嘴輕笑,提醒安若瀾。
知道自己犯了傻,安若瀾赧然一笑,道:“大夫說只要休養得好,很快就能好了,沒什麼大礙。”
又笑嘻嘻問道:“倒是哥哥,族學最近都下課好晚,你讀書累不累啊?”
這一口一個哥哥的,叫得安文彥心都要化了。
“讀書一直坐著,自是不累的。”安文彥笑笑,難得妹妹如此乖巧可愛,他便忍不住向她說起了族學裡的事兒。
無非就是今日讀了什麼書,與同窗探討了哪些詩文,先生又褒獎了誰做的文章,都是些貧乏無趣的事情,然安若瀾卻聽得十分認真,她望著兄長神采飛揚的雙眼,突然發現,原來兄長也不是真的就那麼刻板無趣。
“三少爺,小姐,奴婢給您們添茶。”
兄妹倆有說有笑,氣氛正好時,黃鶯的聲音突然橫插進來,安文彥下意識地停下閒談,頷首道:“有勞了。”對底下的丫鬟婆子,他一向都十分客氣。
“三少爺客氣了。”黃鶯彎唇一笑,只是笑容勉強,加上泛紅的眼眶,看著可憐得很。
安文彥瞧見了,當即臉上一凝。
見他神色有異,安若瀾眼角一掃,正好掃到黃鶯強顏歡笑的側臉,立即什麼都明白了。
不由彎唇一笑。
第二十章 誤會
黃鶯雖是個丫鬟,在馨月苑的地位卻不低,對這個母親送給妹妹的大丫鬟,安文彥也是知道一些的,印象裡,是個體貼周到,善良溫馴的女孩,柔柔弱弱的,很是惹人憐惜。
然而此刻,這個溫馴的女孩卻眼眶發紅,笑顏勉強,很明顯,是受了委屈了。
見狀,安文彥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向來注重禮法,待人也寬厚,最是見不得為難下人的事兒,想起妹妹霸道冰冷的性子,又一聯想剛回府時,聽到的母親與妹妹起了爭執的事兒,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便以為是妹妹遷怒了黃鶯,心中頓生了不悅。
安文彥的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不說安若瀾,就是其餘人也都瞧見了。
黃鶯自是心下竊喜,劉氏與秦張兩位嬤嬤先是不解,待一看黃鶯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就惱了。
這不安份的丫頭!
劉氏雖是性子溫婉親和,卻不是軟骨頭,也有心眼,見這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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