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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心如刀割,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只能幽幽望著丈夫與女兒,默默流淚。
安若瀾趴在父親寬闊的懷抱中,揪著父親的衣襟抽泣不止,然而她不斷流出淚水的眸子並沒有悲傷之色,有的是無盡的冰冷。
“剛者易折”,她無聲重複著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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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失控
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用在任何方面都是行得通的。
一向高傲要強的安若瀾一哭,所有人就都跟見了從西邊升起的太陽一般,又驚又慌。
安世延抱著女兒不撒手,哄了好一陣,才將人給哄好了,暗暗舒了口氣。
孟氏早已將懷中的安若嫻放下,見狀,上前伸出手:“五爺,還是讓妾身來抱著吧。”眼中帶著祈求。
聞言,安若嫻眼中閃過不甘,暗暗在心中嘲諷。
沒想到自詡冷傲清高的安若瀾,也會用裝可憐這等小白花似的招數,她真是低估了她,看來要把母親搶過來,並不如想象中那般簡單。
安世延並沒有應承,只道:“還是我來吧,你身子弱,不便勞累。”
“五爺……”孟氏腳下一晃,方止住的淚水復又滾了下來,幽怨地望著丈夫,“你也怨我錯怪瀾兒麼?”
安世延微皺起雙眉。
他並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捨不得妻子勞累罷了。
好意被誤解,安世延不禁生出幾分惱怒來。然見孟氏淚懸於睫,嬌美的容顏如雨後芙蓉般惹人憐惜,他心中又升起不捨之情,在心底低低嘆了一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把瀾兒帶回馨月苑吧,一會還要請大夫看診。”
孟氏察覺到了丈夫瞬間的情緒,不敢再多言,輕咬著唇瓣,嬌軀輕顫著無聲頷首。
一陣忙亂,安若瀾再次被包裹成粽子,被安世延抱著送往馨月苑的東廂房,薛氏則被留在金桂苑照看安若嫻。
人去樓空,金桂苑顯得有幾分冷清,安若嫻見薛氏痴痴望著院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薛氏回過頭來,深深望著安若嫻,收斂神色,沉聲道:“嫻兒,日後我們也要防著點孟氏才好,孃親總覺著她不若表明那般簡單。”
安若嫻嘴角一緊,敷衍地應了一聲,正眼也不看薛氏。
在她看來,薛氏與她前世的母親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富貴地位,可以犧牲子女的幸福。她仇視這樣的人,也不屑與之為伍,若不是佔用了安若嫻的身體,念著薛氏對這個身體有生養之恩,她不會搭理薛氏。
不耐與薛氏打交道,安若嫻道了一聲乏了,徑直回到裡間。
薛氏猶在琢磨著方才孟氏的一言一行,聞言只點點頭,並未發現安若嫻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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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延一行人回到馨月苑東廂房不久,大夫就到了,經過檢視,安若瀾的傷勢並沒有加重,這讓眾人鬆了口氣。
送走大夫,安世延也並未久留,安慰囑咐安若瀾一番後,他就回正房去了,臨走前還對孟氏使了個眼神,大約是讓她與安若瀾好好談談的意思。
孟氏在床沿坐下,細心地替安若瀾掖好被角,輕撫著她的額頭,柔聲道:“瀾兒,母親今晚留下來陪你可好?”
安若瀾抿著唇角搖頭,“女兒無礙,母親回去歇著吧。”
直白的拒絕讓孟氏潸然淚下,她拿帕子掩嘴泣聲道:“瀾兒你當真不願原諒母親麼?”
又來了……
安若瀾無奈在心中嘆了一聲,面色低沉,嚴肅道:“母親,女兒何時說過怨您?這話若是傳出去,您知道外人會如何議論女兒麼?”
她是第一次用如此嚴重的語氣與母親說話,心中也不好受,然事關自己的聲譽,她不得不如此。
前世她看不透,如今卻十分清楚。
一個人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往往會受到其親近之人對其態度的影響。前世,因著母親總是在旁人面前表現地對她十分謹慎小心,言語之中又頗多哀怨,是以她在旁人眼中落下了高傲無情,目中無人的形象。可以說,母親的態度,是她前世名聲敗壞的源頭,只是前世她並不在意,只知一味縱容母親,然而你如今,她是不會再任由母親如此了。
是以,在一切尚且可以挽救之前,她必須遏制這個源頭。
孟氏美目微瞠,似聽到了什麼極度驚駭的話,竟連淚水都止住了。
安若瀾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