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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好好考慮斟酌,才能有所作為。
一時間,她沉默下來,心思急轉。
衛刑見她一會哭得肝腸寸斷,一會又旁若無人地陷入沉思,疑惑的同時,心裡也隱隱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這個想法讓衛刑覺得不安,但他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害他。
如此過了幾日,這日下朝後,萬化帝將衛刑父子召到勤政殿,直言希望他們能帶兵驅趕邊境的胡人。
若是安若瀾在場,她定會暗暗驚奇,因為眼前的萬化帝已不再是當初她所見的那個英偉的帝王,他眼珠渾濁目光散漫,神情慵懶而敷衍,渾身散發著頹廢怠惰之氣,在與人說話時,他不斷地打哈欠,仿似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癱坐在寶座上,萬化帝道:“恭王虎視眈眈,對這次的立功機會很是看重,朕不想讓他得逞,所以只有派最信任的你們領兵,朕才能放心。”
他的理由正大光明,且極有說服力。
衛國公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道:“臣不敢推辭,只是衛刑剛成親不久,實在不便出征,還請陛下派遣其他將士。”
他早已料到會如此,也知道推脫不得,是以只能退一步。
聞言,衛刑剛要反對,衛國公用眼神制止他。讓他安靜下來。
萬化帝沉默了半晌,道:“此事待朕考慮過後再說。”
說罷擺擺手,是以夫子倆退下。
衛國公躬身帶著衛刑離開。
回到衛國府,衛刑才不贊同問道:“爹。為何不讓我去?”
衛國公無奈望他一眼,道:“你覺得皇上現在的話能相信嗎?他已經被婉妃迷暈了腦袋,連恭王無緣無故帶著兵在城裡大肆搜查都能不計較,你覺得他還會在乎恭王藉機提擢不下?方才在勤政殿的那番話,恐怕都是婉妃教他說的。”
自少無常在文信侯府門前出現。恭王就一直在盛京城裡大肆搜查,百官幾次三番奏請萬化帝對其嚴懲,萬化帝都置若罔聞,自那時起,衛國公就知道這個兄弟的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想到近日種種,衛國公忍不住直嘆氣,早知如此,他們不會這樣做。
起初不過是將計就計,讓皇上寵幸婉妃,假裝被迷惑。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皇上變得真的離不開婉妃,不僅對婉妃寵愛有加有求必應,對恭王也愈發放任,等到他跟晉王發現端倪,已經是太晚,他們明察暗訪,卻始終沒有查到婉妃迷惑皇上的方法,如今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皇上一天比一天昏聵,被恭王捏在手裡。
這次抵禦胡人。皇上的作為顯然也是恭王授意,只是明知這是個陷阱,衛國公也不得不跳進去,他能做的只有儘量保全衛刑。
衛刑雖性格內斂。卻也不是不知事的人,他也知道如今的伯父已不再是以往那個英明神武的伯父,但他也知道,這次確實是個立功的機會。
頓了頓,衛刑道:“我知道爹的意思,也知道此戰必有兇險。但我不怕,儘管這是恭王的陰謀,我也要搏一搏,焉知我們就不能大破陰謀平安凱旋歸來?恭王在朝廷的爪牙已經夠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插手兵權。”
衛國公回頭望著兒子堅毅明亮的雙眼,心中既欣慰又無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愧是他的兒子,有勇氣也有自信與實力,然而眼下他卻不希望他如此勇敢。
默然低嘆,衛國公道:“你想搏一搏,你拿什麼去博?我死了,你娘還有你跟你妹妹,而你死了,若瀾有什麼?你連她也不顧了嗎?”
衛刑不禁渾身一震。
衛國公接著道:“我意已決,除非若瀾來跟我說答應你出征,不然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留在盛京!”一甩手,憤然離開。
“爹!”衛刑叫了一聲,衛國公腳下沒有一絲停頓。
衛國公夫人從簾子後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就聽你爹的話吧,若瀾還離不開你,你們才成親不到兩個月,你忍心扔下她在家裡提心吊膽嗎?”
衛刑自然不忍心,無法反駁他只好沉默。
回到房裡,衛刑顯得鬱鬱寡歡,安若瀾知道他為何低落。
許是跟前世一樣,公公不許他一起出徵。
默默走到他身邊坐下,安若瀾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你一定要去嗎?”
衛刑望著她,說不出話來。
就像孃親說的,他不忍心讓她傷心難過,整日提心吊膽,他們才成親兩個月,他也捨不得離開她,可內有恭王虎視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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