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4 頁)
進了水裡,激起大片水花。
一時間,笑罵聲一片。
安若瀾忍俊不禁。
項夜划著船回到岸邊,跳上碼頭,將還賴在地上的安若瀾一把拽起來,道:“地上涼,小心受寒。”
動作雖然粗魯了些,這份好意卻讓人受用。
安若瀾嘻嘻一笑,問出心中的疑惑,“項叔叔,您這是在訓練他們的輕功嗎?”
“算是。”項夜微笑頷首,“水戰拼的並不僅僅是戰略跟武力,還有生存的能力,在大海上,士兵們更多的是在船被擊沉後溺斃海中,而不是死在敵人的刀下。”
安若瀾心口一震,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肅激動道:“項叔叔是希望他們即便在大海中落水,處於險境,也能自救,甚至是救人?”
項夜頓了頓,鄭重道:“我只是覺得被淹死太掉面子。”
“……”安若瀾只覺滿腔敬仰付流水。
“哈哈哈!”看到她憋屈的模樣,項夜爽朗大笑,拍著她的頭道:“丫頭你年紀雖小,想的卻不少。”
“我內心可是個大人。”安若瀾在心裡忿忿不平地反駁。
項夜忽地神色一變,肅然道:“你說的沒錯,在戰場上,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見過太多的鮮血跟死亡,勝利已經不再是他唯一的追求。
安若瀾望著他堅毅染著沉痛的雙眼,心底不由浮現出前世衛刑每次出征時的神情,那時候的他,也是這樣。
前世,衛刑時常出征,婚後她們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每次在趕赴戰場前,他都會默默在她身邊坐上一日,什麼都不做。
那時的她不懂他,總是無視他,現在想來,他是有許多話想對她說罷,對戰爭的無奈,失去戰友的悲痛,以及,不知是否能夠歸來的恐懼。
她終於明白,為何秦以清總是對他出徵的事那般抗拒,現在她的心情是一樣的。
心底驀地湧起陣陣酸楚,她默默垂下眼簾,不安地問:“項叔叔,你會回來的吧?”
項夜微微一怔,撫了撫她的頭頂,鄭重道:“會回來,我們都會回來。”
他口中的我們,安若瀾知道包括了誰。
一刻鐘的時間太短,對於筋疲力盡的十六人而言,只來得及喘口氣,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衛刑卻依舊在練習鳧水。…
他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儘管有看他不順眼的,也不得不佩服他這份堅持。
都是不服輸的性子,見他如此努力,其餘人也不甘落後,也都放棄休息的時間,紛紛扎進水裡練習鳧水。
在海上,鳧水的本事高一分,存活的機率就大一層。
項夜眺望湖面上的情景,滿意地頷首,看著那在水中浮浮沉沉的影子,他笑道:“那小子雖然討人厭,但底子不錯,也夠勤快,你可以放心了。”
安若瀾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衛刑鑽出水面,激起的水花中,小麥色肌膚的少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
一定是錯覺,是波光太耀眼!
按著砰砰亂跳的心跳,安若瀾自欺欺人。
很快,哨聲再次響了起來,在水裡撲騰地起勁的眾人立即爬回船上站好,嚴正以待。
“走吧,義父帶你去瞧瞧。”項夜拍了拍安若瀾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而後就昂首闊步上了岸邊的小船。
聽到他的自稱,安若瀾突然玩心大起,故作不解道:“項叔叔怎麼是義父,不是義母嗎?”
項夜腳下一滑,險些栽進湖裡,回頭看到她壞心眼的笑,沉著臉道:“夫綱不振,父綱不振,何以振軍威!給我等著!”最後四個字,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在項夜的攙扶下跳上船,剛一站穩,安若瀾手上就被塞了一個木漿,項夜面不改色地吩咐:“划過去。”
這算是伺機報復?
好小氣!安若瀾在心裡憤憤叱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地執行任務。
於是乎,嚴陣以待的眾人就看到威武的項大將軍乘著慢悠悠的小船往這邊來,速度堪比烏龜爬。等船近了,眾人才發現原來項大將軍請了一個不靠譜的船伕。
“哈哈哈哈!”看到費力划船的安若瀾,一群人半點不給面子地鬨然大笑。
安若瀾臉上燒的通紅,埋著頭嘟囔:“笑什麼笑,沒見過人划船啊!”
誰知她一開口,眾人笑得更誇張,幾乎要在地上打滾了。
項夜也忍俊不禁,抿著嘴角竭力剋制不讓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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