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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趙三愣愣望著兄長離去的背影,忽地痛哭失聲。
安若瑾並沒有生病,但她的身子確實不好,都是這段時間熬壞了,張太醫替她診過脈後,開了一副養身調息的方子,並囑咐她不要過多優思,靜養一陣就能恢復。
安若瀾也還記得醫術高明,和藹慈祥的張太醫,在張太醫替安若瑾看過病後,她便打著道謝的幌子,去與張太醫敘舊。
見過禮,安若瀾嘻嘻笑道:“太醫可還記得小女?”
張太醫撫著白鬚,聞言哈哈笑道:“記憶猶新,當初老夫還動過收小姐為徒的心思。”
他要不遮掩自己的想法,就是現在,這個念頭也還在。
安若瀾赧然一笑,道:“多謝太醫好意,只是若瀾愚鈍,怕是學不會太醫的手藝。”
“這謙虛的可太過了啊。”張太醫挪揄笑道,又故作慚愧地嘆息道:“恐怕安小姐是因為老夫查不出那荷膏的奧秘,覺得老夫學藝不精,才不肯拜老夫為師吧。”
這話可就折煞安若瀾了,她忙是連連擺手道:“太醫爺爺千萬別誤會,若瀾哪敢有這心思,實在是若瀾沒有學醫的心性。”
見她如此慌張,張太醫爽朗一笑,道:“好了,老夫也不逗你了,嚇壞了你晉王妃可要跟我急。”
隨即又神色一肅,“不過那荷膏,老夫確實是無能為力。不知當年安小姐是如何得到荷膏的?”
若非他提起,安若瀾也當真忘記荷膏的存在了,這讓她又想起了四年前普濟寺窗外的面具人。
時隔四年,再次想起,她愈發覺得疑點重重。
不管是面具人出現的時機,還是他說的話,都引人深思。
頓了頓,她道:“不瞞太醫爺爺,小女當年也是偶然從一名神秘人手中得到荷膏的配方。”
細細打量四周一番,她壓低聲音道:“還請太醫爺爺借一步說話。”
張太醫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從房內移步到了外面的湖邊小榭說話。
房內,躲在簾後的安若瑾默默攥緊了五指。
秋高氣爽,晉王府庭院裡依舊繁花似錦,站在水榭裡,一抬眼便能看到五彩繽紛的花卉,全然沒有半點蕭瑟氣息。
“聽說晉王妃愛花,晉王便請了大批花匠日夜打理庭院,以確保晉王妃何時都能觀賞到嬌美的花草。”
見安若瀾望著院中花圃出神,張太醫出聲解釋。
“姨……表姑父對錶姑母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周到。”安若瀾笑了笑,險些又喚錯了稱呼。
…
“這在盛京也是美談。”張太醫呵呵笑道。
安若瀾笑了笑,言歸正傳道:“不知太醫爺爺可研究出了荷膏中所用之物?”
“倒是驗出了幾味,只是都並非是平日用來入藥的。”張太醫搖頭,“想我縱橫醫場也有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玄之又玄的藥物。”
若非當年親眼見過這荷膏的作用,他必定不會相信這東西能治病救人。
安若瀾聞言苦笑,可不就是玄之又玄,不然也治不了那莫名其妙的病症。
她不再隱瞞,將當年面具人交給她的那張藥方子,以及調製荷膏的方法告訴了張太醫,其他的,就隻字不提。
聽完這些,張太醫更是嘖嘖稱奇,“如此說來,這當真是個奇方,用醫理根本解釋不通啊。”
沉吟片刻,他問道:“不知藥方可還在小姐手中?”
“藥方我一直藏在閨房裡,並非帶在身上。”安若瀾皺眉。
都是四年前的東西了,她不可能日日帶在身邊。
“也是。”張太醫沉思著點頭,拱了拱手道:“不知安小姐可否將贈與藥方之人告訴老夫?安小姐放心,老夫只是好奇,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安若瀾遲疑,“並非小女不肯告之,而是小女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誰。”赧然地撓了撓額角,她道:“小女只見過那人一次,且連那人的容貌都不曉得。”
“原來如此。”張太醫失望不已,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是方便,還請小姐能將那藥方取來一看。”
“這倒是簡單。”安若瀾欣然答應,當即就喚了百靈過來,讓她回侯府去取藥方。
一來一回,到了當日傍晚,藥方才取過來,安若瀾小心翼翼從錦盒裡取出保藏了四年的錦囊,將裡面的藥方拿出來。
張太醫迫不及待地接過來,展開一看,卻是怔愣住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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