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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個小插曲,晉王並未放在心上,他想著這次已經委婉拒絕,孟氏應當不會再寫信過來,便完全放了心,卻不想,這才是悲劇的開始。
五日後,趙三被送往清幽寺,臨行前她大哭大鬧,先是大斥永寧侯老夫人無情冷血,見永寧侯老夫人無動於衷,她又滿口哀求,說她再也不挑了,誰都願意嫁,然而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她的話。
趙三是被綁上車的,為了防止她在車上喧譁,引起來往路人猜疑,押送她的婆子還將她的嘴給堵了。
往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小姐,如今已零落成泥。
徵得了安老夫人的同意,永寧侯老夫人對外的說法是:“芹姐兒早已看破紅塵,不願再嫁,加上好姐妹受病痛所擾,她便決心向佛,一為好友家族祈福,二來求得清靜。”
這說法雖冠冕堂皇了一些,到底眾人都給個面子,隨口誇了趙三幾句。
得知趙三的下場,以及事情的始末,安若瑾只覺感慨。
“我也不知我恨不恨她,只是得知她如今的下場,心裡頗不是滋味兒,當年我們也曾促膝歡顏,無話不談,到底是何時,我們竟走上了這樣的道路,她竟變成了這般模樣。”安若瑾唏噓不已。
“人都是會變的。”安若瀾握住她放在石桌上,握著帕子指節泛白的手。
安若瑾反手握住她的手,似是找到了一絲慰藉,苦笑著搖頭道:“你這話對也不對,人心易變,但也有經久不變的。”
抬眸望著她,安若瑾道:“瀾兒,你就沒有變。”
安若瀾不由得苦笑,她不是沒有變,而是已經變不了,因為早已看透,是以沒有那許多期許,也就一成不變了。
但嚴格說來,她其實是變得最多的。
笑了笑,她道:“瑾姐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以前哪裡是現在這般模樣的,其實變化最大的是我呢。”
安若瑾怔了怔,柳眉糾結地皺起,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你小時候確實與現在不同,但我總覺得,你是沒有變的。”
這話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安若瀾無奈道:“瑾姐姐這說的是什麼,我都被繞暈了。”
安若瑾自己也鬧不清楚,凝眉沉思一陣後,還是想不通,便擺了擺手,道:“那就不提這個,倒是你,你是如何想的,那日我都看到了,宜表哥替你披坎肩繫帶子。”
安若瀾紅了臉,赧然道:“這有什麼想的,宜表哥只是擔心我受寒,又沒有別的意思。”
“你怎知他沒有別的意思?”安若瑾問。
“你又怎知他有別的意思?”安若瀾反問。
安若瑾急了,擰了她耳朵一下,嗔道:“別與我繞彎子,你曉得我到底在說什麼!”
“哎喲!”安若瀾吃痛,捂著泛紅的耳朵,委屈道:“就說你想多了,宜表哥沒有那意思,我們差著六七歲呢!”
“六七歲怎麼了?老夫少妻不正好麼?”安若瑾瞪眼,又緩和了神色,語重心長道:“瀾兒,你聽我說,祖父是不會同意與衛國府結親的,與其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不如現在就斷了這份感情,而且……”…
她頓了頓,咬牙道:“而且我聽說,衛國府的少爺早就有了心儀的物件,就是借住在他家的表妹。”
安若瀾本是心不在焉地聽著,聽到這裡卻是驚了一跳,詫異問道:“這事你是聽誰說的?”
她也看出來了,衛刑對秦以清是有幾分隱隱約約的好感,可這事外人應該不知道才是。
安若瑾支支吾吾,好一陣後才道:“哪還用聽誰說,估計全盛京都知道了,聽說這話是從衛國府傳出來的,我也是不小心從王府的丫鬟嘴裡聽到的。”
“……”安若瀾抿了抿唇角,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秦以清這是趁著衛刑不在,變相地逼衛刑回來後娶她麼?
這倒是個好計策,以衛刑的性子,為了顧全秦以清的面子與名聲,怕是會真的預設這件事。
心底冷笑,安若瀾好整以暇地敲了敲手指,道:“就算衛刑心儀秦以清,那又如何?我總有法子讓他改變心意。”
他送的玉鎖還在她懷裡溫著呢,她就不信他對她沒有半點好感。
安若瑾擔憂地望著她,道:“若他真的輕易改變心意,那他也就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你又何必為這樣的男子費神?”
“瑾姐姐,你不懂。”安若瀾搖頭,握緊懷中的玉鎖,“他是這世上最一心一意,最堅貞不渝的人,若是連他都不值得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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