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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對錶姑父沒有好感,但不得不承認,表姑父確實是個溫和有禮的人,反觀自家義父這張嘴,討打的可能性很大。
“你這什麼眼神!嘶——”鍾四爺被刺激到,抬手想狠狠掐她臉頰一把,卻一時激動牽扯到傷處,痛得直抽氣。
“受傷了就小心點嘛。”安若瀾無奈嘆氣,給他輕輕揉了揉受傷的肩膀。
軟軟的兄按在肩上,瞬間就把滿腔的火氣給按消了,哼哼兩聲,鍾四爺道:“沒有證據不代表就是胡言亂語,虧我千里迢迢從海城趕回來救人,真是虧大發……哎喲喲,你輕點!”說到一半,肩上被重重一掐,痛得他哎喲直叫喚。
無奈嘆出一聲,安若瀾放輕了力道,道:“義父,你真的不認識表姑嗎?那你為何要特意為她趕回來?”
∮四爺沉默下來,良久嘆出一聲,說了句玄之又玄的話。
“這世上,並非見過就相識,沒見過就不認識。”
其實說到底,他不是在幫晉王妃,而是在幫自己的義女。
安若瀾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怔了怔,只好換了個問題,問道:“那義父都表姑說了什麼?表姑會好起來嗎?”
“這就要看晉王妃自個了。”鍾四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所謂刺激療法,不過將一個人的生存意志激起來,至於意志信念夠不夠強大,就端看個人了。
晉王妃的心結是當年的事,用當年的事刺激她,是再好不過的,畢竟仇恨也是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
然話雖如此,比起懷著怨恨活下來,他更希望晉王妃是懷著對三個孩子的不捨活下來。
就端看是恨強烈些,還是愛更強烈些。
望著突然陷入沉默的義父,安若瀾疑惑地偏了偏腦袋。
晉王府
藥香嫋嫋,屋裡只有低低的啜泣聲。
晉王輕聲繞過屏風,在床前停下,視線掃過掛在床頭,還未縫好的嫁衣,他眼底閃過沉痛。
海中鋼鍾四爺的話——既然王爺都聽到了,接下來該如何做,想必不用草民多說了吧。
不錯,他知道該如何做。
≯中閃過陰沉決絕,晉王掀起紗簾在床邊坐下。他將趴伏在床頭哭泣的妻子輕柔扶起來,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肩上,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哀求:“雨顏,不要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對瀾兒說些什麼。”
〕中的嬌軀劇烈地顫抖起來,孟雨顏猛然抬頭,滿是淚痕的臉龐悲憤而絕望,大喝道:“你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晉王握住她緊攥著自己衣襟的手,忍著心底的酸楚,艱澀道:“我只是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孩子們一個機會。”
…
“你放開我!”孟雨顏厭惡地掙開他的手,反手一耳光甩在他的臉上,冷笑道:“你放心,我會好好活著!鍾四爺說的對,我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不親眼看看你們的下場,我怎麼瞑目!”
“對,這樣才對。”晉王不怒反笑,緩緩勾起破皮的嘴角,將她重新拉進懷裡,擁著她心滿意足道:“只要你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是想報仇,我就幫你,你要是不喜歡盛京,等到宜哥跟邈哥成親,瀾兒出嫁,我們就離開這裡。只要離了這裡,你就不用擔心我鬼迷心竅,再被孟雨夏哄得團團轉了。”
他的聲音太過輕柔,孟雨顏伏在他胸前無聲落淚,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有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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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四爺並未在盛京停留太久,半月後,就又啟程去海城,這一次安若瀾到城門口送他,父女倆說起了衡濟島的事。
“攻下整座海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的半年,也不過是成功登島,目前雙方各佔據一邊,這戰事恐怕還要持續一段不短的時間,且,即便戰勝,駐守管理也花時間,可想而知,沒有個三年五載,是無法班師回朝的。”
鍾四爺比著手指給安若瀾算時間,末了,嘆息道:“以為父之見,寶妹還是速速尋個好人家嫁了為好,所謂年華易逝,容顏易老,你又何必苦苦等待一個不確定的結果?”
安若瀾抽了抽嘴角,道:“義父,我只是關心一下項叔叔,你未免想太多。”
“哦?”鍾四爺故作詫異地挑眉,“你這意思是你沒有在等衛刑?甚好甚好!”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義父!”安若瀾惱羞成怒地瞪眼,曲解她的話有意思?
鍾四爺見好就收,笑道:“好了,不逗你,時辰不早,我該啟程了。”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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