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起:“堂下秦氏女,你可是你犯了何罪?”
秦以清循著聲音抬頭望去,卻看不真切了,只覺得案後之人未語先有聲,她頓時連心肝都顫了起來,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回話:“小、小女、女不知……”
“啪”的又是一聲,那威嚴的聲音又道:“那你可知你如今身在何處,又為何在此?”
“小、小女依舊、依舊不知。”秦以清哭了起來,連看都不敢看趴在地上渾身不斷抽搐,伸鮮紅的手要抓她的鐘月姍。
這一刻,她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嗯,你也算實誠。”黑紅臉的虯髯大漢搖頭晃腦,指著秦以清對身旁的白臉捧書男子道:“你且給她說說這兒是哪塊地界。”
書生木著臉應了聲是,口氣冰冷道:“這兒乃是地府,換言之,秦氏女,你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秦以清驚恐大叫:“不可能!我不過是睡了個午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驀地站起身來。指著虯髯大漢跟白面書生道:“你們是哪裡來的神棍,竟敢裝神弄鬼,我姨父可是當今聖上眼前的紅人,一品衛國公大人,你們識相的就趕緊認罪。莫要再糊弄本小姐!”
聲厲內荏地大吼完,她累得直喘氣。
她不斷告誡自己,這個世上沒有鬼,眼前的一切都是騙人的,是有人趁著她睡著,故意設計了這麼個圈套來嚇唬她。
對,是騙人的,騙人的。
在不斷的暗示下,她漸漸冷靜下來,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不少。
然就在此時。趴在地上的鐘月姍突地往前一撲,撲到了她腳邊,血淋淋的手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腳腕。
“以清……以清……我被你害得好慘吶,聽到你的死訊,我嚇得從閣樓上摔下來啊,骨頭都摔碎了,頭上裂開好大一道口子,好疼啊,真的好疼啊,你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那張扭曲的駭人臉龐緩緩抬起來,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血糊糊的黑髮間的裂口。
本已恢復幾分神智的秦以清,當即被嚇得哇哇大叫。跳著腳往後退。
鼻端突然嗅到一陣淡雅悠遠的清香,清醒不少的腦子又變得混沌起來,眼前的鐘月姍也變得愈發駭人。
秦以清瑟瑟縮成一團,閉著眼擺著手不斷念叨:“我沒死,我沒死,這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世上根本就沒有鬼神!”
可越是念叨這句話,她心裡就越是害怕,若是世上沒有鬼神,那她信仰的神女又算是什麼?
無法用這個藉口欺騙自己後,她轉而念道:“我只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只要夢醒了就沒事了,我絕對沒有死。”
喃喃念著,竟然就要尋塊地躺下,一副打算睡覺的架勢。
見她如此自欺欺人,白面書生翻開手中比城磚還厚的大藍本子,木著臉口氣森然道:“秦氏以清,生父秦茂成,生母莊媚,於康靖三十二年,中南濟州城出生,因幼年喪父,自幼與其母寄住衛國府中,萬化八年秋,九月十八日,卒於房屋走水,享年十四,因生前犯下拔舌之罪,故來這閻羅殿接受拷問。”
他一邊念,秦以清一邊捂著耳朵嘶聲大叫,只因書生所言與她身世竟是一字不差。
她再做不到自欺欺人,已死的恐懼讓她猝然崩潰,涕泗橫流。
因為情緒起伏過於劇烈,她的意識愈發模糊,恍恍惚惚的,連眼前的人都看不真切。
堂上,虯髯大漢與白面書生交換一個眼神,一拍驚堂木,大喝:“還不速速招來你所有的罪過!”
“我招……”秦以清目光渙散,死氣沉沉吐出兩個字。
半月後。
潮起潮落,濤聲依舊。
衛刑站在高聳的黑色礁石上,遠眺著蔚藍的海面,思緒飄到了海的另一邊——盛京。
昨日他收到了家裡的來信,得知家裡一切安好,只是小韶難得耐心地寫了長篇大論,告訴了他許多最近盛京發生的事。
第一件,便是秦以清聯合鍾月姍,惡意散佈謠言一事。
信中清楚寫到,以清主動招認,是鍾月姍煽動她借被打之事造謠,詆譭小韶名譽,損害衛國府名聲,連累他們的父親被罰俸祿半年。
衛韶率直,信上自然少不了憤慨的抱怨,還將設計秦以清招供的經過繪聲繪色寫了出來,只不過整件事中,最讓衛刑詫異的是,秦以清的冰冷高傲竟然只是聽信了所謂的神女的指示,故意裝出來的。
而比這更讓他詫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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