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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知何時能回。這懲罰在他看來實在太重了。
不管心裡多怨,他還是想保全自己母親的面子。
安若瀾知道他的心思。嘆道:“四哥應該已經知道黃鶯投繯的事了吧。”
安文彥臉色一變,點頭道:“聽過。”
“祖母說了,黃鶯的死就當做是畏罪自殺,這樣四哥應該明白了吧。”安若瀾眉頭微皺。“其實黃鶯一死,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可祖母還是瞞著五嬸跟安若嫻黃鶯的死。繼續審問她們,難道四哥還看不出祖母的意圖?不管誰頂罪。祖母從來就沒有打算輕饒五嬸。”
安文彥渾身一震,“你的意思是,祖母是故意的?”
“四哥認為祖母不該這樣做嗎?”安若瀾反問。
“……”安文彥無言以對,心裡卻是如此認為的。
「親跟祖母,當然是母親更親一些,他自然是更偏向自己的母親。
〈便他不說,安若瀾也知道,若是以前,她肯定也這樣想。
ˇ著搖了搖頭,她道:“四哥,你心裡也清楚,五嬸是牽涉其中的,祖母這樣的處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她不是在為祖母開脫,也不是認為生母罪有應得,她只是站在中間的立場說話。
一陣沉默後,安文彥無奈嘆道:“你說得對。”
若不是有人頂罪,犯下這樣的錯,即便被休離也是應該。
安若瀾望著他惆悵的臉龐,遲疑著問道:“四哥,當時我就躲在屏風後面,但我沒有出來替五嬸求情,你會不會怪我?”
知道無法轉圜是一回事,不爭取又是另一回事,她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原以為會受到責難,卻不想安文彥只是笑著搖頭,道:“祖母一向強硬,即便你幫忙求情,她也不會改變主意。與其徒惹祖母不快,沒的引火燒身,我寧願你躲著不現身。”
“我一直都認為,在犯錯後讓關心自己的人幫忙求情,是在為難對方,是自私的行為。”
安若瀾不覺心底一暖,被理解的滋味讓她忍不住眼眶發紅。
安文彥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頂,笑道:“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噗——”安若瀾破涕為笑,“我送你,你又送我,我們這送來送去的,不知要送到何時。”
“知道就好,一會你可別再說送我了。”安文彥嘆氣。
兄妹倆相視一笑。
孟氏跟安若嫻回房後才得知黃鶯的死訊,兩人既驚又怒,驚的是黃鶯投繯,怒的是老夫人在承認黃鶯是畏罪自殺後,還誆騙她們。
然一切都已太晚,安若嫻已經認了罪,過不久就要被送去鄉下的田莊,而孟氏也要被送回孟國府。
老夫人對外的說法是,安若嫻治下不嚴,孟氏管教無方,兩人算是被黃鶯牽連。這也算是為她們保全了臉面。
至於旁人如何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晚安世延沒有回房,孟氏原還指望他能幫忙想辦法,讓她不必被送回孟國府,卻不想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翌日一早,徹夜未眠的孟氏拖拖拉拉好半晌,最後還是在吳嬤嬤的監督下,紅腫著雙眼上了前往孟國府的馬車。
馬車從侯府二門出發,晃悠悠出了角門,孟氏撩著車簾看了一路,哭了一路,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回,此時臉面已經不再重要,她只盼著丈夫能早日接她回來。
馬車駛過繁華的街道,最後在孟國府門前停下,吳嬤嬤先下了車,到正門前對門童說道:“老身是安老夫人身邊的吳嬤嬤,今兒送五夫人回孃家小住。還請小哥向孟老夫人通稟一聲。”
門童先是一驚。隨即慌忙請了人去內院傳話,一邊又讓人開了東邊角門,對吳嬤嬤拱手道:“嬤嬤還請先上車。到二門自有人迎接。”
吳嬤嬤福了半禮,上車吩咐車伕從角門進府。
安文彥得知孟氏從禁閉室出來的訊息,當即便趕了過來,想安慰母親兩句。只可惜他來的不是時候。
孟氏腳步虛浮,抽泣著被丫鬟從松鶴堂裡扶出來。路過安文彥身邊時,她連頭也未曾抬一下,根本就沒有發現匆忙趕來的兒子,更沒有看到兒子臉上擔憂的神色。
看到母親失魂落魄的模樣。安文彥心裡說不清是何滋味。
他悲憤母親的算計,心裡更多的卻是失望,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個溫柔賢良的女子。儘管偶爾任性,偶爾*霸道。卻不失為一個好母親,然而近日發生的事,卻徹底推翻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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