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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這試探的目的為何,如何回答才是最好。
安老夫人是喜歡有志向的有為青年,還是希望孫女後半輩子安穩順遂?
衛韶悄悄推了衛刑一把。
衛刑抿著唇角,遲疑了好一陣,終是選擇遵循心意,坦然道:“不瞞老夫人,衛刑志在沙場。”
“……”眾人陷入沉默。
良久,老夫人嘆道:“男兒志在四方,當保家衛國,志在沙場的男兒是好男兒,卻不是好丈夫,好父親。”
衛刑的心提了起來。
急切保證道:“我會盡我所能地愛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可你無法時常陪在她身邊。”老夫人含笑搖了搖頭,“不提聚少離多,或許你們的孩子出世時,你還在戰場上。更別提將士多殺戮,對孩子不好。”
聞言,衛刑臉上白了幾分。
衛國公夫人嚥了口唾沫,正要解釋,老夫人又道:“老婆子不是迂腐的人,不在意什麼門第,只是衛國公夫人,我有句話問你,你可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武將,每年有半數的時間都是獨自一人擔驚受怕,有時甚至數年見不到丈夫一面,又或者年紀輕輕就做了寡人,你願意讓你的女兒受這種苦嗎?”
“這……我……”衛國公夫人答不上來。
作為母親,她自然捨不得女兒吃這樣的苦,因為她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那日子的悽苦、無奈、煎熬,確實不是常人能忍受。更何況當時她與丈夫還不是分隔兩地。
慕容氏在旁一直沒有出聲,此時也道:“若瀾雖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也不敢說將她與親生女兒同等看待,但我是捨不得她日日獨守空房的。”
這話還是委婉,若是說的難聽點,那叫守活寡。
將心比心,衛國公夫人頓時啞口無言。
衛韶也沒辦法替哥哥說話,因為安老夫人說的那種日子,她自己就過不下去。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衛國公夫人知道已經沒戲了,可看到兒子失落蒼白的臉,她又不忍心放棄。
腦子裡千迴百轉,想著如何才能說服安老夫人與慕容氏同意這門親事。
她就一個兒子。雖然從小就糙著養,卻是比什麼都疼的,只要兒子過得好,即便是讓她跪地磕頭,她也願意。
這面子再重要。也比不過兒女重要。
然思來想去,除了讓衛刑改口,卻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可一想到兒子的倔脾氣,衛國公夫人又頭疼了。
她也不指望衛刑了,當即就想先撒個謊,把衛刑剛才的話給圓過去,等以後媳婦進了門,上不上戰場就再另說。
為了兒子,她也管不了什麼自私不自私了。
只是不等衛國公夫人開口,衛刑道:“老夫人與大夫人所言有理。但若大庸的男子都畏懼上戰場,到時邊疆不得保,國土也無人守護,國不得安寧,家又如何安穩?我相信若瀾會理解並支援我。我也相信若瀾會堅守我們的感情。”
他不想撒謊,特別是對若瀾至關重要的親人。
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去迎合他人,他想要幸福美滿的家庭,但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這兩者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他的目光筆直而坦率。真摯而堅定,讓人信服。
安老夫人緩緩笑了,笑而不語。
見狀,衛國公夫人與衛韶面面相覷。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兒孫自有兒孫福吶。”老夫人笑了笑,由宋嬤嬤扶著起身,道:“人老了,坐一會就容易乏,大媳婦,你招待好三位客人。我先回房歇著了。”
慕容氏起身,恭聲應是。
老夫人又對衛國公夫人笑道:“你們慢坐,老婆子就不多陪了。”
衛國公夫人忙帶著一雙兒女起身,道:“叨擾老夫人了。”
衛韶撓了撓額角,這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她悄悄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剛想問問,卻被啪的一聲拍開了。
委屈地撅了撅嘴,衛韶揉著手背轉眼去看衛刑,卻發現兄長比她還不如,幾乎是汗如雨下了,她不禁咂舌,不再多嘴了。
安老夫人走了,慕容氏還在,衛國公夫人僵著笑寒暄幾句,才涎著臉問道:“關於兩個孩子的親事……”
慕容氏不漏情緒地笑了笑,道:“若瀾一向有主意,這親事還要問問她的意見。”
聽得這話,衛韶安心地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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