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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瀾看到了兄長眼中的疑惑,心中一緊,正要開口打斷兄長的思緒,一旁的黃鶯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撲上去抱住她的腿嚶嚶哭喊起來。
“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不要把奴婢趕走……”
黃鶯這一哭,倒是在無意中幫了安若瀾的忙,安文彥眼中的疑惑瞬間散了,注意力都被黃鶯吸引了過去。
然好巧不巧的,也許是太過慌張了,黃鶯竟然撞到了安若瀾受傷的腳踝,安若瀾當即痛得低呼一聲,一張小臉都白了。
“小姐!”
劉氏趕緊上前拉開黃鶯,蹲下身捧著安若瀾的腳,替她檢視腳上的傷,秦張兩位嬤嬤則過來把黃鶯拖到一邊。
安文彥驚得站了起來,見安若瀾痛得臉色發白,一著急,不由對著黃鶯憤怒低斥:“你怎的這般不小心,難道不知道瀾兒腳上有傷嗎?!”
“奴、奴婢……”黃鶯也被自己莽撞的舉動嚇壞了,抖索著說不出話來。
劉氏小心翼翼拆開紗布,揭去藥渣,細細檢查安若瀾的腳踝,見傷勢並沒有加重,緊繃著的胸口頓時鬆了,然她並未聲張,而是紅了眼眶,慌亂不已地喃喃唸叨:“這可怎麼好,又腫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好了些的,這要是影響以後走路可怎麼辦呀?”
說著,還抹了把眼角。
安若瀾已經從方才的劇痛中緩過來了,聞言立馬急了。
她還等著歡歡喜喜嫁給衛刑的,怎麼能變瘸子呢?!
然低頭一看,還沾著藥渣的腳踝跟之前換藥時並無區別,哪裡又腫了?腦子一轉,她頓時明白過來,立即配合地哼哼唧唧起來。
安若瀾腳上敷的草藥,每次都是劉氏親自換的,是以除了她跟劉氏,旁的人,即便是秦張兩位嬤嬤,也不太清楚她腳上的傷好了多少,若非如此,劉氏也不敢這般睜著眼說瞎話。
聽劉氏這樣說,所有人都急了。
張嬤嬤恨恨一跺腳,對著黃鶯就是一頓斥罵。黃鶯向旁人求救,然而根本沒人搭理她。
“這般嚴重?趕緊請大夫來瞧瞧!”安文彥眉間皺成了一團,他想過去看看安若瀾的傷,卻又礙著男女有別,不敢過去,急得只能原地打轉,一面吩咐人去請大夫。
到底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即便再沉著冷靜,遇事總也有慌亂的時候,瞧著兄長這緊張擔憂的模樣,安若瀾心裡暖暖的。
前世她怎麼會認為兄長不關心自己呢?當真是被糊了眼了。
見兄長就要派人去請大夫,她趕緊阻止道:“不用了。”牽起嘴角笑了笑,“就是有些腫,多敷兩天藥就好了,就別折騰了,大冷天的,又這般時候了,來去也不方便。”
見好就收,安若瀾也不想做的太過。
“是啊,三少爺就別忙了,大夫留的藥就是消腫的。”劉氏立即附和。
被兩人合著一勸,安文彥也不再執著,再三確認過不用請大夫後,他便安心坐了下來。
劉氏去取了藥來,重新替安若瀾敷藥包紮。
張嬤嬤教訓了黃鶯一頓,上來問:“小姐,黃鶯這丫頭要如何處置?”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黃鶯捂著胳膊,垂著頭抽抽搭搭地求饒,這會她倒是沒再故作姿態。
方才張嬤嬤趁著眾人不注意,沒少在她胳膊上掐印子,現在她整條胳膊火辣辣的疼,有了這教訓,她哪裡還敢再耍心眼?
安若瀾望著黃鶯,沒開口,張嬤嬤忍不住多嘴:“小姐,老奴看這丫鬟不能送回夫人房裡,這般粗手粗腳的,要是衝撞了夫人可怎麼好?還是送到田莊去吧。”
邊說著,邊暗地裡瞥了黃鶯一眼。
黃鶯駭得發抖,抬眼望向安文彥,眼帶哀求。
倒不是她不想求安若瀾,只是自昨日起,安若瀾就對她很是冷淡,不僅不再如以往那般維護她,還惡意拆穿她,不然她也不會落得如今這下場。
不是她忘主,她是不得已才向寬厚的三少爺求救。
被黃鶯哀求的目光望著,安文彥心中厭惡更甚,清冷道:“這般莽撞的丫鬟,是不該再留在府裡。”
聞言,黃鶯臉上一青。
“可是……”安若瀾卻有些猶豫,為難道:“可黃鶯是母親送給我的丫鬟,我也很喜歡她,若是將她送到田莊,一來我不捨得,二來,保不準旁人會拿我與母親的關係說事。”
眾人細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都贊同地點頭。
黃鶯不由得臉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