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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喜鵲自知失言,忙垂首低頭,戰戰兢兢道:“奴婢知錯,請小姐恕罪,奴婢也是瞧著六小姐花言巧語騙了二小姐的信賴親近,替小姐不值,才會胡言亂語。”
安若蓮心底微顫,無奈搖頭訓斥道:“不許再說這樣的話,瀾妹妹率性真摯,確實值得瑾兒真心相待。”
喜鵲連連應是,不敢有半點反駁。
見她認錯,安若蓮便不再追究,只讓黃鸝將禮物收斂好,而後便回了房中繡喜被,孰不知,喜鵲只是嘴上應得誠懇,心裡壓根沒記住教訓。
等到第二日,六小姐小氣的名聲就在侯府傳了個遍,安若蓮想阻止已是來不及,只能暗自懊惱,匆匆去尋安若瑾解釋。
安若瑾也聽到了風聲,安若蓮找上門時,她原還有些生氣,待聽了原委,便釋然了,還道日後會替安若蓮向安若瀾解釋。
安若蓮感激她的信任,轉頭回房便狠狠教訓了喜鵲,更是將喜鵲從陪嫁的名單上劃去。
這原不過是件極小的事兒,大多數人聽過也就不當回事了,只偏偏孟氏覺得嚴重得不行不行,在大家都不提的時候,她還要找到安老夫人面前去說道說道。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今瀾兒坐擁家產無數,對姐姐卻如此吝嗇,日後旁人有難,又如何能指望她施以援手?如此自私自利,對我侯府名聲有礙啊。”
當著老夫人,其餘四位夫人,以及所有小姐的面,孟氏幾乎是痛心疾首地斥責。
老夫人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等她說完了,才慢悠悠開口:“這就說完了?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讓大家都聽聽,你是怎麼編排瀾兒的。”
這幾年,老夫人對孟氏是愈發看不上了,這回孟氏敢當眾詆譭她疼愛的孫女,她自然不願意給孟氏好臉色看。
孟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揪著帕子泫然欲泣,老夫人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三夫人掩嘴偷笑,道:“我說五嬸,瀾兒跟你是什麼仇什麼怨吶,你一天不給她尋事抹黑兒,你就不痛快是吧?要我說,就是對仇人都不帶這樣的。不知曉的,還以為瀾兒是五叔小妾生的,所以你才容不下呢!”
聞言,孟氏驀地花容失色,怒道:“胡說八道,瀾兒就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驚慌之下,她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茶盞,剛泡上的茶水還很燙,她當下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擦拭身上的茶水。
三夫人不過是說句玩笑話,卻不想她反應這般激烈,不由被嚇愣住了。
慕容氏眼皮微跳,心底升騰起一股驚疑。
老夫人不耐地撇過頭,道:“行了,你回去吧,我也不耐看著你。”
嫌棄厭惡的口氣,讓孟氏瞬間紅了眼眶,掩面痛哭而去。
一路哭著跑回馨月苑,孟氏撞見了剛回府的安世延,見妻子淚流滿面,安世延又是心疼又是驚訝,忙擁著她回屋裡坐下,安慰著問道:“發生何事了?怎麼就哭了呢?”
孟氏鳴咽不止,抽泣道:“是母親……母親她嫌棄我……”
說著,越發傷心,幾乎哭倒在安世延懷裡。
聽聞與母親有關,安世延當即沉默下來。
見他沉默不語,孟氏更是難過,捶著他的胸口哭喊道:“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又在無理取鬧?你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相信母親,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妻子,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
若是平時,孟氏斷不會如此,只是今日她實在太過害怕氣惱,才會不管不顧地撒潑。
天知道,在三嫂說出那句話時,她幾乎嚇得停止心跳。
安世延任由她大哭大鬧,等到她累了,消停了,才開口道:“你好好歇著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再來陪你。”
說罷,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便放開她,起身離開。
孟氏趴臥在榻上,抽噎不止。
從日落,到夜幕降臨,孟氏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趴在榻上一動不動,直到薛氏進來掌燈,她才坐起身。
薛氏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默默上前替她整理儀容,用溫帕子替她擦拭滿是淚痕的臉頰跟雙手,細心周到的伺候,讓正值脆弱之際的孟氏感動不已。
“在他心裡,瀾兒比我重要,母親也比我重要,我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孟氏悲從中來,不禁又潸然淚下。
“不管什麼位置,您都是五爺的正妻,是文信侯府的五夫人。”薛氏淡淡笑道。
孟氏恍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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