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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等到李嬤嬤走遠了,才回到門前,見秦嬤嬤似笑非笑杵在門口,她忍不住嗤道:“老傢伙,又幹啥好事兒了?”
秦嬤嬤好脾氣地笑笑:“就是提點了不開竅的一兩句,倒是你,受氣了吧?”
被戳中痛腳,張嬤嬤臉色難看得緊,朝著李嬤嬤離開的方向又是一啐,罵罵咧咧掀簾進了屋。秦嬤嬤笑跟在她身後。
第四十章 傾訴
李嬤嬤又帶著黃鶯頂風冒雪回了馨月苑。
安若嫻還未離開。
得知黃鶯是老夫人送到安若嫻房裡的,孟氏等人神色各異。
安世延淡淡頷首,絲毫不覺有異,道:“既是母親的意思,黃鶯便安心伺候嫻兒吧。”。
黃鶯目光閃爍,低低應了。
孟氏卻追問道:“瀾兒是如何說的?”
“這……”李嬤嬤吞吞吐吐,若是照實說,怕是夫人又要傷心了。
正遲疑著,安世延抬手冷然道:“六小姐如今住在老夫人院裡,一言一行已是十分不易,既然調離黃鶯的事與她無關,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省得她為難。且,我也相信,老夫人如此決定是有道理的。”
說這話時,安世延心中是不悅的。
他原以為是女兒故意與妻子置氣,才將黃鶯送人,卻不想到頭來又是一場誤會,且還與老夫人有關,剎那間,他只覺無顏再面對敬重的母親。
只是在自責懊惱的同時,他更氣憤李嬤嬤不問清實情就貿然行事。
安世延倒是沒有責備孟氏的意思。
在他看來,妻子只是太過心善,加之沒有半點心機,才會被唆使誤導,即便有錯,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李嬤嬤就不同了,她是妻子身邊的老嬤嬤,在妻子面前很得臉,平日裡就有些多嘴多舌,心眼又頗多,若不是她失職不查因果在前,在妻子耳邊搬弄是非,說長道短在後,妻子會如此糊塗?
自然是不會。
俗話說的好,人心都是偏著長的,安世延理所當然地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李嬤嬤身上。
若是李嬤嬤知曉他此刻的想法,怕是撞柱喊冤的心都有了。
安世延平日裡待人接物都很溫潤和氣,鮮少有動怒的時候,然而此刻,他卻面色嚴肅,話語凌冽,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以及淡淡的警告意味,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李嬤嬤聞言,有心辯解,卻喉頭髮噎,即便心有委屈,也只能訕訕點頭應了。
倒是孟氏,見親信的老嬤嬤被訓,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比李嬤嬤還覺得委屈。
她還是第一次見五爺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且不是為了她。
不敢再多言,她絞著手帕,秋眸含霧,幽怨地望向安世延。
安世延也知自己方才語氣重了,便緩和了神色,握住孟氏的手,柔聲道:“你一向疼愛瀾兒,想必也捨不得瀾兒為難吧?”
孟氏望著他深情溫柔的目光,心口撲通直跳。
羞怯地偎進丈夫懷中,她輕聲應道:“嗯,五爺說的有理,是妾身考慮不周。”頓了頓,顰眉憂愁道:“瀾兒不好,妾身心中也不自在。”
安世延喟嘆一聲,輕摟著妻子柔軟的身軀,道:“如今瀾兒住在母親院裡,你們母女見面不若往常容易,你要更關心她才是,以免日後生分。”
“嗯。”孟氏心不在焉地應了,又咬了咬下唇,嬌羞問道:“五爺,時辰也不早了,您今晚可還要去書房?”
這幾日,安世延雖是時常陪著孟氏,然每日夜裡也還是會到書房處理些公務。
安世延聞言一怔,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朝堂之上的煩心事,當即皺起眉來。
因著這些時日早歸,他在朝中已受了不少冷嘲熱諷,今日更是有御史參他“在其位,不謀其政”,以致早朝之際,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狠狠訓斥了他一頓,若不是二姐夫出來為他說情,恐怕他難逃瀆職一罪。這於他而言,是極為丟臉面的事。
同時,他心中又有不甘。
他不過是早些回府罷了,並不曾怠慢公務,做的也不比旁人少,為何那些御史偏偏就揪著他不放?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岳丈那失望責備的眼神。
他很想告訴岳丈,他是為了安撫妻子,才會每日早歸,然話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他怕岳丈更加看不起他,責怪他只知風花雪月兒女情長。
心中憋著一口氣,無力與不甘讓他發誓要發憤圖強,他本已下定決心要長期留宿書房,然而此刻面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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