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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搖了搖頭,她的通情達理、善解人意讓衛刑眼底微暖。
一邊下樓,一邊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話。安若瀾將衛刑跟衛韶送到錦繡樓門口,正要開口道別,一輛標著衛家家徽的馬車在樓前停了下來,薄紗車簾掀起,安若嫻從車廂裡鑽了出來。
安若瀾不覺心口一跳,安若嫻怎麼會坐著衛家的馬車?
正疑惑,緊接著。秦以清從車上下了來。
安若瀾覺得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以清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安若嫻卻是言笑晏晏。歡聲喚道:“瀾姐姐。”好似與安若瀾多親熱一般。
安若瀾頷首微微一笑,問道:“嫻妹妹怎麼這時候過來了?”說著看了眼天色。
文信侯府家教嚴格,若無要緊事,出門的姑娘必須在傍晚前回府。眼下正是酉時,安若嫻卻還在街上閒逛,明顯就是犯了門禁。
聞言,安若嫻輕快笑道:“我今日約了秦小姐賞荷,母親準了我遲些恢復,因著正好路過這裡,又得知瀾姐姐在此宴客,想著我也許久未見瀾姐姐了,便過來瞧瞧。”
“妹妹有心了。”安若瀾眼底笑意越深。似乎沒有聽出安若嫻話中孟氏的縱容寵溺。
那邊,秦以清緩步走到衛刑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而後冷著臉道:“表哥,我記得你出門前穿的不是這身衣裳。”
她緊緊盯著衛刑袖口繁複華麗的繡花,眼中似有怒火在燒。
略帶著質問的口氣瞬間點燃了衛韶的怒火,她搶在衛刑開口前怒道:“我哥哥穿什麼衣裳要你管?!”
衛刑心中也有些不自在,解釋道:“先前的衣裳沾了酒氣,是以才換了一身。”
他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有說這衣裳是誰準備的罷了。
倒不是擔心秦以清會誤會,他只是隱隱覺得。若是說了,可能會給安若瀾帶來麻煩,這才隱去了實情。
衛韶在旁邊冷哼,“怎麼,難道我哥哥換衣服還有徵求你的同意?”
衛刑的解釋讓秦以清臉色稍好了些,但她還是梗著脖子掩飾道:“沒什麼,就是習慣了表哥簡練的衣著,一時間看到表哥穿地如此華貴,有些不適應,覺得不適合罷了。”
她一副最瞭解衛刑的高姿態。
衛韶在心底嗤笑一聲,下意識地反駁:“我怎麼不覺得?”
她拉開衛刑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連連頷首:“我哥哥長得俊,穿什麼都好看,若是打扮一下,一定更好看。”
像這樣沒羞沒臊地誇獎一個男子長得好看,即便那人是自己的親哥哥,這話兒也就是衛韶一人敢說。
衛刑向來不講究吃穿,他覺得身上的衣服沒什麼不好,但看著秦以清面上不好,也就沒再開口附和衛韶。
安若瀾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以為衛刑隱瞞衣裳的來歷,是因為擔心秦以清誤會。
心裡揪著,她面上卻半點不顯,依舊若無其事與安若嫻說話。
安若嫻跟她想到了一塊,只是沒有看到她受傷的樣子,心底不大痛快。
眸光微閃,安若嫻假意不解問道:“聽說瀾姐姐是中午請客,怎麼現在才散?”又裝模作樣地環視四周,“怎麼沒見著其他客人?是都離開了麼?”
這番明知故問的話,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秦以清就因此想到了許多,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安若瀾眼底沉了沉,道:“申時前後大家就都散了。”
她不打算隱瞞,因為隱瞞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惹人閒話。
“哦。”安若嫻意味深長地拖長聲音。
“不知廉恥。”秦以清吐出一句冰冷的鄙夷。
聞言,衛韶氣得跺腳,推搡了秦以清一把,怒喝:“說什麼呢你?!”握緊拳頭就要動手。
安若瀾攔住她,氣定神閒地望向秦以清,道:“我以為秦小姐是個高潔孤傲,看透世俗的明白人,卻不想與市井婦人無異。”
“你——”秦以清剛剛站穩,就聽得這麼一句侮辱性十足的話,她下意識地想要望向衛刑,想讓他幫自己討回公道,卻瞬間回想起自己如今的“性格”,當即生生壓下了哀婉悽楚的表情,抿著唇不說話。
因為壓抑,她的表情顯得扭曲。
她等著衛刑像往常一樣主動扶她幫她,卻不想衛刑只是微微皺起眉頭,滿眼不贊同地看著她,眼底甚至還有責備。
四年了,自從她按照神女的教導,開始裝作孤傲冷清,表哥就再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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