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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如果可以,她想讓這種寧靜一直延續下去。她緊了緊攬住他的手,緊緊靠著他……或許真的是因為元氣大傷未曾恢復,又或許是病房裡*靜,小玲枕著天佑的肩,安靜睡去。原本攬著他脖頸的手完全放鬆,啪地一下落在了他的腿上,並立的雙腿也倒向了他,頭窩到了他的胸膛,胸口順著綿延而深長的呼吸安穩地起伏著。原本閉目養神的天佑,被她的動作驚醒,睜開眼,瞥了瞥懷裡在他懷裡幾乎快縮成一團的小玲,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身子移開一點,轉個身,輕輕抱起她,把她的頭輕輕放在柔軟的枕頭上,拉過被子,替她嚴嚴實實地蓋上,擋住料峭的寒意。然後,他動了動僵硬的肩膀,又坐回了椅子上,如在末日裡一樣,安靜而滿足地看著她的睡顏。時間,就在這幸福卻無聲的寧靜中,一點點不可挽回地流逝掉……直到小玲的一聲驚呼打破了這滿室的溫馨……
“啊!”小玲從床上整個彈起。
天佑關切扶起她,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小玲驚魂未定,眼前閃過夢中出現的一幕幕驚恐畫面,深深呼吸,搖搖頭:“沒事,我做噩夢……”她扭頭,對上他關切的目光“我夢到有個人想殺我……
“是不是況將軍?”天佑試探一問。
小玲伸手將頭髮攏到耳後,平復夢中驚慌的心情,點頭。
“為什麼你跟我都做了同一個夢?究竟我們前世發生過什麼?”
小玲回以同樣疑惑的眼神。突然,馬叮噹的聲音響起:“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就問馬丹娜。”叮噹站在小玲床前,迎上小玲和天佑兩人不解的目光,繼續說:“正所謂‘前生債,今生還’。”
小玲與天佑對視一眼,決定去找馬丹娜問清楚,不然這個結一直鬱在胸口,會越打越實,越來越重。她知道,身為姑姑的馬叮噹一定也知道,不過,她已經被姑婆趕出馬家,或許,她會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說,又或許,姑姑是想讓她和他清楚地瞭解前世的一切,解決今生的糾纏。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分外清晰,擲地有聲,就像是馬叮噹的話,一句一句,一步步緊逼馬丹娜:“馬丹娜,現在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如果是,算上你,馬家不就有兩個壞女人?”她柳眉輕挑,最後一句話帶出了略微的戲謔與輕佻。
“噔……”擺放在馬丹娜遺像前的紫砂茶壺震怒了,不停震動。一陣煙霧從壺嘴噴湧而出,瀰漫開來。煙霧逸散後,一個棗紅色外套的身影漸漸清晰。這就是馬丹娜,馬小玲的姑婆,馬叮噹的姑姑。上了年紀,馬丹娜的身形略微臃腫,失去往日少女時代的風采,幸得小玲有事沒事給她燒些面膜啊,護膚品什麼的,讓她好好保養面板,否則哪有看起來那麼年輕?此時,她平靜地看著叮噹,沒好氣地說:“你話也不用說得那麼絕……”然後把目光投向小玲:“小玲,你會不會怪姑婆瞞了你那麼久?”
天佑轉頭看小玲,只見她回以同樣平靜的語氣:“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你真的沒有後悔過?”
小玲搖頭。
於是,馬丹娜讓小玲開啟那個她臨死前吩咐過沒有她的允許不能開啟的木盒。小玲從木盒裡拿出了一張疊好、以馬家靈符封存並且儲存完好的皮革。天佑和叮噹站在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翻開了皮革。映入三人眼底的是皮革上娟秀工整的炭筆字跡,照字型看來,應是秦朝官方文書使用的小篆。疑惑,不解,一時之間,所有的問號都湧上了小玲和天佑的心頭。而叮噹,更多的只是好奇。因為馬丹娜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看過它,她也只是從馬丹娜那裡聽過有這麼本札記,原來竟是這樣。三人竟都有些面面相覷。
“這便是馬家代代相傳,由馬家先祖馬靈兒親筆所寫的札記,也就是小玲前世的冤孽,馬家無淚詛咒的根源。”馬丹娜把手還在胸前,聲音裡不帶一絲波瀾,反而是疼惜和無奈。
叮噹眉尾一挑,睨了一眼飄在半空中的靈體,說“被被她嚇到,照我說是不是冤孽,也要看看你們今生怎麼化解。”
小玲天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羊皮札記上。小玲捧著那本羊皮札記,竟有些沉重,沙啞的聲音念著羊皮上的文字,講述了一個穿透千年時光的故事:“餘自幼,以為天地造化,皆已洞悉。惟天地無極,造化無止,豈能盡由人測?此刻遭此畢生之恨,致肝腸俱斷,淚血皆枯。自知命數將盡,此恨無期,聊以絕筆遺諸後人,以察因果……”
馬叮噹和馬丹娜緩緩講述遠在秦朝的那段驚世之戀……許久之後,甚至連夜幕都已經降臨了,這段驚世之戀才被講述完畢。雖兩人的不是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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