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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眾人必聽之,耍心眼,鬥嘴皮子那是萬萬上不得檯面的活兒。
遂柳老夫人看向冷言諾的目光冷了那麼一分,“今次參加宴會人眾多,老太太我一心想著冷言諾亦是孫女,倒是真忘了這一層,來人啊,在言雪旁邊加個位置。”
在言雪旁邊加個位置,這不是變相的抽打她,縱然你是璃王妃又如何,還不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讓你坐嫡姐旁邊也是看得起你了。
位置搬上來了,可是冷言諾卻依舊沒坐。
柳老夫人這下子面色有些難看了,這冷言諾這麼不給面子,遂開口的語氣也似結了霜,“璃王妃不過出嫁些許日,這架子卻越發的大了,連我這外祖母怕是都不放在眼裡了。”言罷,手中茶盞往桌上一擱,力道重了許多。
一聲聲響,那不滿化為實質棄斥在花園裡,滿花園的人都看著這一幕,有為冷言諾擔憂的,有覺得她不識臉色的,有覺得她高傲的,有覺得她恃寵而驕的。
但是她們卻下意識的忘了,面前這個是璃王妃,是璃王十里錦紅鋪就而親自迎娶的王妃,璃王縱然命不長世,她也是親王,當今最年輕的皇室宗脈。
聞聽那震懾之響,冷言諾面色不喜不怒,毫不驚慌無措,只是悠悠道,“外祖母錯怪了,不是冷言諾端王妃的駕子,而是言諾既已身為璃王妃,卻坐在大姐姐旁邊,大姐姐雖是丞相府嫡女,可是……本妃這是怕折了大姐姐壽呢?到時王爺怕是要怪我的。”說到最後,冷言諾語氣裡竟露出些女兒家的嬌憨。
冷言雪這時才抬起頭看著冷言諾,那個連自己一向最敬重的謀策之深的二哥都敗於她手的冷言諾,似乎這時才真的看清她,那二十大板,這輩子她永生難忘,那不是二十大板的痛,而是永生難忘的恥辱,要洗去這恪映心間的深痕,唯只有將她徹底踩入泥裡,輾壓,折磨,撕碎,思及些,冷言雪落在雙腿上的纖纖細手不自覺的將手中絲帕絞在一起,彷彿下一刻就要碎飛。
然而,顧全大局的柳氏老夫人必竟薑還是老的辣,手輕輕一揮,“罷了,來人將位置移到我的旁邊吧。”語氣神情已是不滿。
而冷言諾卻又開口了,“搬來搬去甚是麻煩,既然老夫人如此想本妃坐在下首,那本妃尊崇孝義怎可拂了老夫人的意呢,不過區區位席,想來王爺也不會怪我不識身份的。”
不識身份,好大一頂帽子,柳氏老夫人面然沉然一暗,看著冷言諾果真向那最邊上的位子而去。
如果真讓她坐了那裡,傳出去不就是自己自恃身份,欺辱幼輩,還不識身份,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不識身份,傳出去千百紅嘴,自己如何洗脫……沒想到這個丫頭片子這嘴這般厲害,騙怪自己這可人心的外孫與外孫女被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作弄於此。
柳氏老夫人心思一剎間,園子裡那些夫人小姐卻看向這裡。
有些人覺得這冷言諾果真孝悌大義,譬如那些中規中矩的夫人小姐,有些人覺得她聰明如斯,譬如眼下恨火欲壓眼而出的柳氏與冷言雪。有些人覺得她步步為營,扣扣先機,譬如成王妃,她坐在柳老夫人旁邊,看著這位新覲短短時日弄得丞相府聲名掃地的璃王妃,眸光意味不明。
在她身後,一直不言的成子卿郡主看著冷言諾沒什麼別的心思,她反正與冷氏姐妹關係都不太好。
況有大哥也警告過她,她也沒必要。
“來人還不快給璃王妃擺位。”柳氏夫人話聲都有些鬱結,字在璃王妃三字上重重落音。
待下人搬好椅子,柳老夫人又道,“還請璃王妃就座。”語氣已是屬於身居榮位的居高臨下的口吻,卻在第三字後語氣下垂,顯現外祖母的溫合。
轉身欲行的冷言諾心底冷冷一笑,面色依舊不變,慢慢轉過身,“既然如此,孫女卻之不恭了。”
不僅要讓柳老夫人給你擺座,還要心甘情願,低身委下,何等手斷與心思?成王妃喝了口茶,將心思掩在香茶繚繞中。
不過小小坐座,竟也看得眾人心思跌起,紛紛為冷言諾得罪了這柳老夫人而捏一把汗。
如果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是人之常言,那這柳老夫人就是寶中之金,金中之玉,玉中之萃,一品誥命夫人,輩份又是高的,就連當朝太傅大人見面也是要謙虛寒暄的,如今卻……思及此,眾人同樣伴裝不知,低頭,喝茶。
冷言諾眸光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在觸到成王妃面色時,兩人目光一碰,冷言諾得體一笑,成王妃同樣回之。
“璃王妃大婚這些許日,倒是過得水色滋潤呢。”眼看著冷言諾安然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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