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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為什麼這些宮人會那麼的快意。只為了不用再在那樣的冰冷刺骨的池子裡清洗那些衣物。
人若到了極為艱難的處境裡,就連渴念都變得極其微小了。
我抬起頭,對她亦是自己,無比堅定的說道:“你們都猜錯了,我是不會再回去的。”
田蘿有些驚訝於我的斬釘截鐵,嘿了聲,道:“這哪能是你說了算的,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啦?哪天,萬歲爺聖旨一下,你就得乖乖再回去做你的皇后。到那時,估計你就不會認識我們這些人是誰嘍?”
“不會。”
“什麼不會?”
“就算我離開這裡的一天,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我所說的離開,是指離開浣衣局,離開皇城。
而田蘿卻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說的是離開這裡回宮裡去,咧開大嘴一樂,拍了拍我,很是豪爽的道:“真夠意思,就知道你不會那麼沒良心。”
我隨著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我已經對熨衣的工序有了全面的瞭解,馮姑姑便不再讓我只疊衣物,偶爾也會讓我嘗試著去熨整一些易於熨平的衣物。
在這裡,用做熨衣的東西叫方鐵。那是一塊很平整的鐵塊兒,用一個鐵餅連著。每次將它放置爐火中燒得溫熱了,便抽出來丟到清水裡先降降溫,跟著快些拿出來,趁著它還熱著,又不會燙壞衣物,墊著微溼的白布,把底下的衣物熨的平整了帖服了,也就大功告成了。
著看起來像是挺簡單,實際上卻並不那麼容易。一來,方塊的的冷熱要掌握好,不能太熱,也不能太冷。熱了會傷損衣物,冷了又不起作用。二來,這熨整的手法也是很講究。一件衣服,先從何處著手,那也是一件衣物能否熨整好的關鍵。
只有掌握好了這兩樣,才可以上手熨整衣物。
好在我還不算是太笨拙,只是看了幾次,就學會了。等到上手了之後,也沒有出過紕漏,勉勉強強算是過了關。
馮姑姑雖嘴上沒有說,我卻看見她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也說明著,我在熨整間算是真正的立穩了腳跟。
李順那裡,我又送去了一顆珠子。找了個由頭,讓,也和幾位監工吃吃點心。李順自然是樂不顛兒的收了。
我旁敲側擊的又試探了試探,並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於是,便跟他說,我一心盼著回宮,若是皇上那邊有什麼動靜,還望他能夠早些告訴我。
他滿口答應下來,直說讓我放心。
我隨口問他:“皇上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
他笑著答道:“紇蘭王入京了,皇上正在忙著兩國結盟的事情呢。一時半會兒的可能還顧念不到娘娘,娘娘莫急。過些日子,皇上他一定會接娘娘回宮的。”
我作勢哀然一嘆:“但願如此吧。”
回到了熨整間,我閒聊時,便把紇蘭王入京的事情說了。田蘿可憐吧唧的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又有得累了。”
正如她說的那樣,隨後的幾天裡,送來的衣物明顯增多。在那些已經見慣了的公眾服飾之外,我第一次見到了紇蘭的服飾。
紇蘭王的入京,或許對於雲天熾甚至於整個朝廷都是意義重大的。可是,對於浣衣局這些每日只是勞作的人來說,多的只是更加的辛苦。其他的,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直到一日清晨,有人在浣衣處的池子旁邊發現了一具宮女的屍體,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那死去的宮女屍體,渾身的血液像是被抽乾了一樣,乾乾癟癟,像是八九十歲的老嫗。有人從她耳朵上戴著的那一對兒耳環認出她的身份來。她是被罪罰到這裡的宮女,名叫秋蘭,今年只有十七歲。
本來,浣衣局這樣的地方,死個人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兒。聽田蘿說,常有那遭不起罪,受不了苦的宮人,自己尋了短見在這局子裡的。更有的不識眼力見的,開罪這裡的執事監工的,兒活活的被打死的。
只是,這叫秋蘭的宮女,死相實在有些古怪。就因為這,浣衣局的執事李順,將這件事如實的上報了宮裡頭。宮裡派來了驗屍的宮監,驗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五六來,搖著頭直叨唸著奇怪。
我本來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聽過了也就算過了。哪曾想,又隔了一天,又有一名宮人死了。而且,那死相跟秋蘭是一模一樣。
這一下子,整個浣衣局開始人心惶惶了。有人說,這一定是妖魔乾的,只有妖魔才會吸乾人的血液。
[VIP]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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