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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吻著她的耳際，輕聲說著：“小亦，你真真磨人！”

程筱亦感覺到他身下的“舉動”大掌划著她腰間的肌膚，隱忍著的聲音低沉沙啞。她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兩人雖說已是乾柴烈火，但有些事情沒說清楚，心底也不踏實。程筱亦枕著他的肩膀，頭抵在他的頸間，開始講述著事情經過。

事情發生在程筱亦出任務當天晚上，由於事態緊急，她和周怡在解密碼時發生槍戰，兩人心知不妙，便按照常規，留下想要說的話。

“小亦，如果真的出事了，麻煩你轉告陳墨，周怡曾經喜歡過他，很久很久了。”

程筱亦沒有問經過，只是點點頭，眼神裡給她堅定的信念和支援。

程筱亦當時在解密碼，沒太多分心，外面槍聲不絕於耳，且事態愈演愈烈，周怡心底慌亂，卻也不敢打擾致她分心。

過了會兒，周怡試探的問：“你沒有話要說嗎？”

程筱亦搖了搖頭，手指噼裡啪啦的在電腦鍵盤上飛舞著，過了好久，周怡以為她不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程筱亦停下手上的動作，等著電腦自行解碼。

“周怡，如果我有意外，請你幫我轉告38軍特戰大隊大隊長楊越以下這段話。”

周怡點點頭。

資訊上的那段話，便是程筱亦當時所說，且一字不落。

周怡當時有些詫異：“你這麼狠心？”即使不愛，也沒有必要這樣傷人，周怡當時也不太懂程筱亦此舉的意義所在。

程筱亦神情微頓，末了，點點頭，恩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事發之後，周怡來醫院看程筱亦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問過周怡，周怡均說沒見過楊越，且沒說過這段話。因為她說，她堅信程筱亦會平安歸來，她要她自己去做決定。

周怡可能一直認為程筱亦不愛楊越，但她也感覺，當時程筱亦說的那段話，語氣中微微帶著痛苦與絕望，也有著心痛與不忍。但她依舊讓她如此轉達，所以周怡後來一直認為程筱亦和陳墨真的有可能成為一對，畢竟她不愛楊越這個男人。

程筱亦想不通，周怡為什麼要這樣做，除了周怡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知道這段談話的內容。即使是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把原話照搬，一字不落。

程筱亦知道什麼是楊子的底線，楊子的底線便是汪清陌，他可以接受，說她不愛他，卻不可以說他是代替品，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成為心愛女人心中的替代品。

他們的感情在戀愛最火熱的時期，甜得能釀出蜜來。但他們的感情基礎並不牢固，程筱亦對於楊子的感情只是很喜歡，很幸福，卻未達到我的世界裡只有你。

楊子在這場愛情持久戰中，扮演的一是位頹廢卻又充滿活力的追逐者，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卻迷失了判斷能力，此時已經盲目……

事情經過講完，楊子一句話沒說，程筱亦忐忑不安的抓著楊子的手，緊了又緊，直到楊子低頭看著她，她的眼淚差一點又掉了下來。

楊子抬手，撫上了程筱亦的臉頰，攏了攏她打在臉頰上的碎髮：“小亦，你這幾句話不是真心的是嗎？”

程筱亦點點頭。

楊子苦澀一笑：“你怕自己真的出了事，我會難過，所以你寧可我恨著忘了你，也不要愛著你痛苦一輩子。”

程筱亦再次點點頭，眼淚泛起了淚光。

“你真的很瞭解我，懂得戳我最痛的地方，小亦，你真的這麼狠。”楊子話中有些悲哀，畢竟那幾句話，不管是否發自程筱亦內心，卻也已經表明了楊子在程筱亦心中的地位並非唯一。

楊子話落，程筱亦急忙起身跪坐在楊子身邊，眼神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他的眸子，眼底有著驚慌與急切：“對不起，你答應過我不生氣。”

楊子點點頭：“我不生氣。”

“你哪點像是不生氣，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楊子嘆了口氣，起身，長臂一勾，把人摟在懷裡。程筱亦回擁著他，兩人沉默好久，楊子拉開兩人的距離，直視著對方：“小亦？你喜歡過我嗎？”

上一次問她，他不敢聽答應，因為當時內心已經知曉了答案，但這一次，他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程筱亦沒有回答，只是傾身吻上了他的唇。她學著他的吻，舌尖探出輕舔著他的唇瓣，牙齒有意無意的啃咬著。

楊子剛要回吻，她便躲了開，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不喜歡，但，已經愛上了。”

這段時間，她經歷的變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