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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波瀾不驚,皇帝和明相的爭鬥就越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皇上,您料的沒錯,這幾年來,明鈺的手腳可以說是相當不乾淨吶……”
養心殿的南書房內,劉子毓面無表情地靠坐在龍椅上。下方的幾名親信大臣接二連三上遞密摺,所奏之事全是內閣首相明鈺近年來的所行罪狀。
劉子毓一封一封將密摺啟了開來,彎唇冷笑道:“納贓行賄、要挾大臣挪用庫銀、私建朝廷機密檔案、勾結兩廣漕運總督、干涉海上絲綢貿易……呵,明鈺啊明鈺,這麼條的罪狀在狀在手,結果……結果朕還是治不了你!”說完,他將手中的大摞密摺憤怒地往桌案重重一甩,手揉著凸凸直跳的太陽穴,閉著眼疲憊地問道:“還有什麼?幾大藩王那裡有沒有什麼動靜?”
“稟陛下,就目前來說,臣等暫時還沒挖掘出明相與幾大藩王有什麼密切聯絡,不過,微臣倒是聽說,這兩年來,東王世子與他家的明公子倒是頗有些瓜葛……”
“哦?東王世子?”
“這兩人說來也怪,臣聽說去年臘月的時候,東王世子與明侍郎當街爭執了一番,甚至後來兩個人還為什麼事大打出手。”
“是嗎?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劉子毓心中疑惑,這個風度翩翩,品性純良的工部侍郎明瑟,居然也有和人當街毆打的時候?不過,只要一想起這個人,濃黑的劍眉立即皺成一團,劉子毓沉默半晌,重又撫著下頷道:“記住了,明鈺這個老狐狸,表面一向溫儉恭良,乖滑得很,你們要查他可不容易,千萬要給朕抽絲剝繭暗暗地來,包括和他親密來往的那些官員,一個都不能疏漏,下去吧。”
“是,微臣謹遵諭旨,微臣告退。”
幾位親信大臣躬身退下了,劉子毓手指敲點桌面,目光幽幽地盯著臺上的燭火。
既然這次挖空心思都沒換回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看來除了這一大摞的行述罪狀外,要想將老狐狸從內閣拉下來,他還非得給對方加一點猛料才行,當然,對於一個帝王而言,儘管心中想的這個猛料不夠高明,甚至還有些齷齪,但是,他還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馮德譽。”劉子毓攤開一卷詔紙,隨即開口喚了一聲。不一會兒,首領太監馮公公畢恭畢敬走了進來:“請問陛下,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劉子毓從筆架取出一支狼毫,舔了舔墨,面無表情地問:“上次你說的那個人呢?既然已經進宮了,何不帶上來讓朕瞧瞧?”
“人?請問、請問陛下什……什麼人?”馮公公一時愣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劉子毓抬起眼皮,一動也不動看著他。馮公公腦袋一拍,這才馬上醒悟過來:“哎喲,瞧奴才這記性!是是是,這人早已在大殿外候了多時了,奴才馬上去傳他,馬上去。”說著,趕緊哈著腰躬身退下了。
天上一線清輝灑照在養心殿的玉階之上,不到一盞茶功夫,馮公公果然執著拂塵,打著簾子,引著一名姿容絕麗的男子來到了皇帝暖閣最裡間。
男子白衣墨髮,唇若朱丹,面如菡萏,不看容貌,單聽他一句極短極輕的‘萬歲’跪拜聲,便可聽其嗓音之清媚婉轉,水磨圓潤,幾乎能把一個人的三魂勾去兩魂,六魄懾去五魄。
劉子毓只是埋頭書寫什麼,也不抬頭,過了好半晌,才淡淡問了句:“你方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的話,草民姓趙,名懷悅,胸懷的懷,喜悅的悅,不知、不知皇上召見草民有何吩咐?”
男子和顏善笑,天生的陰柔嫵媚之態,濃密捲翹的睫毛下,滴溜溜桃花眼一轉,便是人間春、色,充滿無限的誘惑和挑逗。
劉子毓抬頭打量了他一眼,隨手執起桌上的一杯茶盞,笑了笑,這才將背靠在龍椅上慢悠悠地說:“趙懷悅?不錯,聽起來是個好名字。”
男子俯首叩謝,劉子毓又道:“……朕聽說,你們‘梨園三傑’之中,蓮官得嫋娜之名,蕊官一片清歌,而那‘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封號,便單屬你這享譽京都的當家名旦雲官了。”
雲官嫵媚一笑:“不敢不敢,陛下實屬謬讚了,雲官本是微賤之人,今日得面見聖尊一次,瞻仰天子龍顏,這便是雲官此生最大的榮譽了。”
劉子毓但笑不語,良久,方閒閒呷了口茶:“雲官,知道朕為什麼要私自召見於你麼?”
如此一問,雲官這才慌忙抬起眼,偷偷打量起這位年輕的皇帝來。
白底雲紋的九爪金龍袍,烏紗累絲的翼善帝王冠,面如美玉,目如星辰,尤其端端穩穩往那兒一坐,即使什麼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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