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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這花兒好看,比你好看,你說呢?”說完,看也不看明清一眼,徑直笑著轉身朝亭子走去。
柔止不防備被這麼一推,連連後退兩步才站定了腳,她胡亂摸了摸鬢邊的山茶花,又驚慌失措地看了看正滿臉通紅的明清,心知不妙,忙不迭地鬢邊的花給取了下來,雙膝跪下;“奴婢該死,奴婢區區一名宮女,怎麼、怎麼配和小姐相比呢?成王殿下這玩笑開大了。”
明清緊緊捏住手中的絲帕,一張臉瞬間紅透了耳根,她盯著劉子毓修雋清冷的背影,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隱隱發抖。就在她轉過身,一腔怒火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忽然,她深吸了口氣,表情馬上改成一種溫婉大度的笑意:“呵呵,沒事兒,沒事兒,這不是玩笑,告訴你說吧,這種山茶花呢還有一種別稱叫做‘賽牡丹’。”她動作優雅地挽起柔止,又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朵紅茶山別在柔止的髮髻上,認真端詳她一會兒,搖頭笑道:“嘖嘖,還真是好看呀,什麼賽牡丹不賽牡丹的,依我看,這山茶就叫山茶好了,怎麼又偏偏取了這又村又俗的名兒呢?呀,成王殿下說得不錯,這花兒啊,和你還真是相配!戴上吧,別摘了。”說罷,朝柔止冷笑一聲,也朝亭子走了過去。
柔止尷尬而難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哭笑不得地想著,皇后娘娘若要玉成兩人好事,讓他們單獨在一起遊園賞花就好,何必要讓自己這麼一個第三者跟在兩人身後呢?
柔止嘆了口氣,只得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這時,明清揀了一個石凳朝劉子毓面對面坐了下來,像是因為方才被劉子毓那麼一羞辱,自尊心受到傷害,此刻的她早已沒有方才女兒家的嬌羞脈脈之態,而是抬起高傲的下巴,端著一張美麗的小臉,看也不看對面的劉子毓一眼。
劉子毓不以為意地笑笑,執起石桌上早已備好的茶杯,正要自斟自飲起來,忽然,一張探頭探腦的老臉突然出現在亭外的山茶花樹下。劉子毓目光一觸及那張老臉,立即垮了臉色,手將茶盞往石桌上一放,怒上心頭,哼,自從回宮之後,這張老臉就像鬼影子一樣時不時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現在,估計又是受皇后之命,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吧?
一絲憤懣的情緒正要竄入胸腔,恰逢這時,柔止見劉子毓只管捏著手中茶杯皺眉,她以為他這是在等自己倒,遂走過去,輕提起茶壺柔聲道:“殿下,還是奴婢來幫你沏吧。”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如月光下的一道溪水流淌,劉子毓聽得一怔,不知為何,竟然漸漸斂去臉上的怒意,兩隻烏黑的瞳仁再次不聲不響地打量起柔止來——
好相似的五官!
除了那雙太過沉穩和內斂的眼睛,眼前秀挺的小鼻子、如珊瑚般紅潤的小嘴唇、以及那墜著耳環的粉白小耳垂,與常常出現在夢中的那張臉,真的是何其熟悉和相似啊……
越看越飄忽,越看越迷怔,就像被什麼攝去了心魂,他就這樣呆呆地凝視著柔止的側面,眼底就像罩上一層朦朧如幻的霧靄,夾著幾分柔情,幾分痴呆,幾分沉醉,幾分幻想,甚至,還有幾分憐惜,以至於快要忘記了對面還坐著一個冷著臉看他的,明清。
“呵,真是巧得很吶,這亭子什麼名兒不取,偏偏取為‘兩宜亭’,兩宜亭,兩宜亭,這意思是不是說,只要兩個人呆在這兒就好,多一個人反而不合適呢?”
明清酸溜溜的聲音讓劉子毓神遊的遐想嘎然中斷,他抬頭一怔,渾身如浸涼水,頃刻,他彎了彎唇角,忽然一把握著柔止的手腕,還未等柔止反應過來,已經手上用力,讓她手中的茶壺一點一點往外移,直移到壺裡的水澆到他的足靴,濺得錦袍下襬都是一片水漬才鬆開手。
“你、你…”明清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柔止更是嚇得慌忙放下茶壺,哆哆嗦嗦地掏出袖帕,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劉子毓一把推開為她擦衣物柔止,風輕雲淡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湊近明清笑道:“明小姐,你看,本王的衣服鞋子已經打溼了,是不是該回去換一換呢?所以,本王只好失陪了。”說著,不失風度地朝她點頭欠了欠身,又懶洋洋掃了亭外監視他的那名太監一眼,姿態翩然地走了。
“你、你…”
明清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她手指著劉子毓,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看樣子,幾乎快要暈了過去。柔止趕緊將她攙住,“小姐…”。明清轉過身恨恨地瞪柔止一眼,接著,一把推開她的手,發瘋似地將石桌上的東西哐當一掃,再也忍不住伏在上面哭了起來。
涼颼颼的冷風從亭外吹了進來,明清聳動著纖細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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