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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你喪盡天良,如此作孽,都不怕我一刀也砍死這個女人嗎?!”國公爺聲音劇烈地抖動著,嘶聲力竭的咆哮彷彿是從骨頭中發出的吱吱聲響。劉子毓揚了揚眉,最後在一個樹墩撩衫坐下,慢悠悠笑了起來:
“你不敢,第一呢,你國公爺的那條狗命可比這些人頭還重要,朕實在是清楚這一點;第二,朕為你安排的重頭戲還沒上場呢,國公爺,都不看看再來問朕這句話嗎?”說著,他臉色一沉,厲喝一聲:“來人,把那兩個給朕帶上來!”
第70章 血洗(下)
一陣唔唔唔的聲音含混不清傳了過來,不一會兒,兩個被手腳捆綁的一男一女便被軍衛們從另外一個囚車押解過來。夜色很濃,遠遠地並不能分清兩個人的五官,然而,當他們被越押越近時,識得這二位的人猛地睜大眼,震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皇貴太妃?!二皇子?!
剎那間,人群像被海風颳起的浪潮開始喧譁沸騰起來,如果說,他們剛才目睹的那場血腥屠戮還情有可原,那麼現在被帶上來的可是已逝先皇的遺孀,是正宗的皇子啊!而且,就算她們與這位國公爺沾親帶故,但是也不至於、也不至於……
“如何?這出重頭戲可還好看麼?”不理這些人投射過來的詫異目光,劉子毓慢悠悠從樹墩上站了起來,撣了撣錦袍袖口,輕咳一聲笑道:“當然,說實在的國公爺,要不是你剛才的表現很不好,朕也很不想給你上這道壓軸戲的。哎,沒有辦法啊,這都是你給朕逼出來的。”
萬國公像是久久反應不過來,只是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這個被押解上來的女人,好久好久,才抖了抖麵皮,顫巍巍地叫了一聲:“珍兒…”
然而,對方似是並未聽見,只是瞪著不可置信的雙眼,臉色驚駭地看著足下滿地的屍體、人頭和蜿蜒血跡。看著看著,終於,再也忍不住地,皇貴太妃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垂下頭大吐起來。
“黃口小兒!你在這兒發什麼失心瘋?!不過是一朝得勢讓你僥倖坐了那個寶座,你還懂不懂什麼叫做天地君親師?!懂不懂什麼叫做三綱五常?!小畜生,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綁過來的可是先皇的遺孀!你得尊稱他一聲太妃!叫她一聲‘娘’!”
看到這一幕的國公爺周身血液上湧,他抬起頭,眼睛像寒光閃閃的利劍對準皇帝,人群紛紛喧譁起來,而聽到這句的同時,滿臉狼狽的皇貴太妃再也忍不住抬起頭,將連日所受的種種侮辱和委屈一股兒腦地像國公爺發洩出來:“哥哥啊哥哥,咱們萬氏一族垮了,垮了啊……”
“啪、啪、啪。”
幾道清脆的巴掌聲不疾不徐地響起,劉子毓看著國公爺氣得紫紅的臉,不怒反笑:“太妃?天地君親師?國公爺啊國公爺,老實說,朕還真想請教請教這‘天地君親師’幾個字是怎麼寫的呢?”
“你這話什、什麼意思?”分明是話中有話,國公爺盯著劉子毓,憤怒的臉頰開始不自覺抽搐起來。
劉子毓但笑不答,只懶懶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好一會兒,才抬眼望了望周圍的一干臣子,露出無奈的表情:“你們瞧瞧,瞧瞧,這個國公爺,明明和這個女人幹盡了**汙穢的勾當,還如此盛氣凌人的來指責朕的不是,呵,他這是要逼著朕的金口將他們乾的那些好事統統說出來呢?”眾人愣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卻見他俊容一沉,喝道:“來人,把那個叫玉束的宮女給朕也帶上來!”
玉束,隨侍萬貴妃多年的貼身宮婢,知曉萬貴妃的一切隱秘私事,因此,當她從人群中縮手縮腳地走出來時,剎那間,挾持柔止的國公爺整個臉瞬間就綠了,而與此同時,一直哀哀嚎叫痛泣的萬貴太妃忽然停止了哭,轉過身,目光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宮女。
玉束怯怯地瞄了瞄四周,又看看皇貴太妃,吞了口唾沫,才垂下頭道:“主子,奴婢也是被逼的,您、您不要怪奴婢。”
皇貴太妃氣得雙眼發黑,胸口就像堆積了火山都要炸裂開來,正要大罵賤婢,劉子毓卻朝那宮女擺了擺手,淡淡道:“說吧,老老實實的,不要讓朕用刑,把你知道的都乾乾淨淨地吐出來…”
“是、是、是,奴婢這就說,這就說……”
風吹開了林間的霧嵐,一線青灰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了進來。宮女玉束跪在皇帝面前,果然淌眼抹淚一五一十地說著,在她抖抖擻擻的聲音中,一個驚世駭俗的皇家醜聞立即像炸雷般曝光在眾人眼前。她什麼都說了,從兩人如何私通,自己如何為他們私相傳授,還有被一名司飾房的內人撞見、以及萬貴妃怎樣讓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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