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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一樣,必、須、死!
“盧太醫,想必您是知道的,若再查不出陛下的病因和緣由,你們太醫院的這些醫官可能都得跟著陪葬……哎,你別急別急,聽本宮把話說完,本宮啊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可是本宮仔細想了想,陛下昏闕期間,他的臉上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紅疹和痘瘡呢?太醫,你難道都不覺得奇怪嗎?”
萬貴妃向衷心於她的盧太醫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盧太醫趕緊道:“娘娘的意思……?”
“呵,你們這些做太醫的,動不動就說什麼外啊內啊的,陰啊陽啊,可是,本宮覺得,盤觀者清,陛下的這次症狀,很可能是外因所致,這麼說吧,陛下臉上的斑疹不散,負責調理面藥的女官難道就沒有問題嗎?”
盧太醫趕緊裝作恍然大悟:“啊,微臣多謝娘娘的提點!”
於是,第二天清晨,當著眾宮妃和女官的面,按照萬貴妃的吩咐,盧太醫向皇后道明瞭皇帝可能昏闕的原因。
“什麼?你是說可能是薛內人面藥的問題?”
皇后聽完此話,臉上露出深深的疑慮,柔止更是頭一暈,極力鎮定地辯護道:“盧太醫,這怎麼可能呢?奴婢所調配的面藥每一種藥材都是很經過奴婢仔細研究過的,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奴婢每一次調製好面藥後,奴婢都會親自做一次試驗的。所以,奴婢絕不認為陛下的昏闕和奴婢的面藥有什麼關係!”
“薛內人是要推卸責任嗎?”盧太醫冷哼道:“那可否請這位內人說說,最後一次面藥用的方子都有那些藥材?”
“最後一次方子用的是白附子、蜜陀僧、茯苓、胡粉……”因為太多說不完,柔止趕緊從桌旁揀起一直筆詳詳細細寫了下來,遞給了盧太醫,盧太醫抖開紙張看了看,冷笑道:“薛內人這方兒,又是怎麼來的?”
“奴婢這方雖是從《事林廣記》尋來的,可奴婢也是查閱了各種藥典,確定了完全沒有問題才敢使用的啊!”
“嗬,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話終於讓盧太醫抓住了漏洞,他冷冷地看著柔止:“薛內人,我們身為醫官素十年,開了也不下千萬張方子,尚且還不敢說能夠完全保證不出問題,而你,區區一名小小的司飾內人,不過稍懂些藥材,居然能這樣信口雌黃!本官倒要問你,你又拿什麼保障?!你憑什麼保障?!”
柔止的臉一下失了血色,她看著盧太醫那張咄咄逼人的臉,足下一個虛晃,竟然找不到絲毫辯駁的餘地。在場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想聽聽她的解釋,可是,柔止除了怔怔發呆之外,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辯解了。是啊,從來沒有一個醫官可以完全保證自己所開的方子不出問題,事實的確如此,可是除了沒用的直覺,她還用什麼辦法來怎麼證明自己的面藥沒有問題?!
“賤婢!”萬貴妃指著她怒斥道:“陛下素日的面容調理全都由你負責,事到臨頭,你還敢託辭賴賬,如果不是你的面藥有問題,何以陛下臉上的疹子只出不散?何以現在還昏迷不醒?”說著,目光一凜,用刻不容緩的語氣大聲喝道:“來人,這賤婢謀害聖尊,罪不可恕,你們還不將這賤婢給本宮拖出去亂、棍、打、死!”
柔止心咚地一下,猛地後退一步,天吶,難道今天的自己,就只能被他們這樣被定罪了嗎?正當蒼白著臉驚慌之際,卻見淑妃采薇豁然從椅上站了起來:“貴妃娘娘,且等一下!”采薇看了一眼柔止,轉過身,放低素日的清冷姿態,向萬貴妃撩裙跪下道:“姐姐,妹妹覺得,光聽憑一名太醫的說辭就這樣定了薛內人的罪會不會太草率了些?而且,盧太醫也沒拿出具體的證據來證明薛內人的面藥有問題,是不是?”
柔都凝視著采薇的背影,一時間,無語凝噎,兩行酸楚的淚水從眼睛簌簌流了出來。
這時,姑姑陳局正也忙跪下來苦苦哀求道:“娘娘,淑妃娘娘說得是,薛柔止這丫頭是奴婢一手調0教出來的,奴婢幾乎可以保證,這丫頭做事一向謹慎,少有出錯,不僅如此,她給陛下用的方子也是經奴婢檢查過的,所以,奴婢敢用性命擔保,陛下昏闕的病因決不是這丫頭面藥的問題,娘娘,請您相信奴婢,相信奴婢啊!”見萬貴妃看也不看她,陳局正忙又膝行幾步爬到皇后面前不停磕頭:“皇后娘娘,請您相信奴婢,相信柔止吧…”
柔止緩緩閉上眼,心中的絕望和悲涼像海潮一波又一波湧上心頭,姑姑,對不起…
皇后右邊撫著額,很是煩躁地嘆了口氣:“哎,本宮覺得,盧太醫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淑妃和陳內人說得也沒有錯,不如這樣吧,到底是不是薛內人的面藥問題,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