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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皇帝福了福身,皇后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太子和薛妹妹又是怎麼了?”
皇帝沒好氣地瞪了皇后一眼,示意她別問了,萬貴妃眼見如此情形,還以為計謀得逞,忙冷笑道:“呀,皇上,今天這昭德宮可是熱鬧得很了,怎麼一股風都吹到了,咦,太子和薛妹妹這是怎麼了?”
“父皇——”
只見劉子毓從頭上摘下了那頂太子水晶冠,拖著雙膝奉至皇帝面前,語氣哽咽道:“父皇,兒臣雖然自幼失愛於父皇,但父皇的生養之恩,聖人的諄諄教誨,兒臣卻不敢不時時銘記在心,再則,聖人常說,不孝之子,天神共厭,兒臣縱然知道自己素日軟懦,辦事不力,成事不多,也不怎麼討父皇的喜歡,可父皇今日試探兒臣到這一步,兒臣、兒臣若是真中了那起小人的歹計,兒臣就是死,也無葬身之地啊!”說著說著,竟鼻子一酸,失聲哭了起來。
皇帝看著他這副模樣,居然一時心軟,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柔止一直站在皇后身側,她冷冷瞅著劉子毓這一副梨花帶雨的哭相,心中不禁再次感嘆,也許,若論兩面三刀的陰謀道行,恐怕再也沒有誰比得上這個人了吧……?
現在,萬貴妃這才知道所謀事敗,不禁大變了臉色。皇后卻皺著眉問道:“子毓,你父皇面前,有什麼都直說吧,本宮聽你說你父皇懷疑你,又說什麼小人的歹計,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本宮聽了半天都還糊里糊塗的?”
這話一出,皇帝也猛地回過神來,他眉毛蹙起,彎身一把揪住劉子毓的衣襟:“什麼計,說清楚!”
他眯眼看著他,劉子毓也在回視著他,這君臣父子二人,一個是雍容華貴的帝王,一個是英姿勃勃的儲君,世上再平常不過的親情血緣關係,想不到首次近距離的接觸,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劉子毓強壓內心深處的悲涼和嘲諷,顫聲道:“父皇,有人要謀害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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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笑蘭、麝香、荼蘼…再加以蜜湯阿膠等調配,就是所謂的‘迷醉幻情香’。迷情香的香味不僅不能使人安心鎮定,反而能使人醉魂酥骨,沾之如膩花間芬芳。若論摧毀一個人毅力的效果,此香若為第二,沒有其他敢為第一。也因此,它也成為宮廷的禁用之物。
所以,當太子陳述完發覺香爐焚燒的香餅有異常時,皇帝首先想到的不是太子怎麼發現的,而是“嗡”地一下,血液直往上衝,氣得一拍扶手站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停:“真是反了!反了!宮中竟然還有這樣下三爛的來往,朕…朕…”
他渾身都在抖,嘴裡不停哆嗦,眾人看見他氣成這個模樣,全都驚呆了!柔止重重捏了下手心,她猛地一抬頭,一種從未有過的大膽念頭竄入了腦海——
萬貴妃何等毒辣和跋扈的妃子,徐可瑩何等齷齪的卑鄙小人,當年的母親,不就是險些喪命於她們的陰謀手段中嗎?不僅如此,這個皇宮,不知有多少條性命和冤魂慘死於她們手中?難道,這些冤死的生命就活該如此,連一個肯為她們站出來討回公道的人都沒有嗎?啊,當然,她區區一名小女官,怎麼敵得過萬貴妃的勢力,只是皇帝和皇后如今都在這裡,如果她能將自己所看見的都說出來,那麼,他們一定會去順藤摸瓜地查,到時候萬貴妃和徐可瑩所做的一切,都會昭然大白!
“稟皇上,稟娘娘,奴婢有話說。”
柔止一鼓作氣撩裙跪了下來,所有的人全都掉頭看向她。柔止輕呼了口氣,終於,麻著膽子,將中秋所遇的情形,將今日上午所察覺羅瓶兒的不對勁統統說了出來,末了,又很委婉含蓄地添了一句,“稟皇上、娘娘,奴婢智竭駑鈍,其實並不知道那夜為何有人要踩奴婢,為何一個司飾房的內人會攜那種香餅,今日鉅細稟告,不過為儘自己一點職守和本分,至於其他的,奴婢就不懂,也更不明白了…”
果然,這番陳述帶來期待的效果,話音方落,就見皇帝已經氣得已經怒不可遏了:“好!真是好啊!朕只知道,歷來宮中不乏會藏些看不見的妖魔鬼怪,但卻沒想到,這些妖魔鬼怪居然盤算到朕的頭上來了!呵,哪個是羅瓶兒,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萬貴妃臉上血色豁然消失,她盯著柔止,輕眯起眼,目光似乎要噴射出毒一樣的光芒。皇后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漸漸逸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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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羅瓶兒那個丫頭一定會把奴婢供出來的!娘娘,您千萬要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永和宮裡,徐可瑩面色焦急地在萬貴妃面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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