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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想，每一秒都在想。想你變成什麼樣子，又怕你已經有了別人。想得心都痛了，卻不敢來見你。怕你還是不原諒自己，怕你會說出讓自己心碎的話。

現在他終於拿出勇氣來見她，卻還是心碎了。為她從那個英俊的男人車上走下來時的模樣，為她臉上的那抹嫣紅。

太晚了嗎？他，是不是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楓如說謊了，她並沒有厭惡他，怎麼可能厭惡他？。即使當初在親眼看到他的背叛時，她都捨不得恨他一丁一點，又怎麼可能厭惡他。她只是單純的因為他沒有起伏的語氣感到憤怒，難道這麼多年無法走出那段感情的人就只有她一個嗎？

而他輕輕的一句‘只是想你了’打掉了她所有的偽裝。她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思念，和自己一樣的思念。原來她一直都是期待的，期待他的到來。

「楓如，陪我走走好嗎？」姚峰輕輕的開口。

地上的落葉被清晨的風吹起，在姚峰的背後就好似漫畫裡的情節，祥和的讓人捨不得拒絕。

「好！」沒有絲毫猶豫，此刻所有的前塵往事似乎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影響了，只有這一刻楓如想要就這麼看著他，不想其他。

他們沿著道路慢慢走了起來，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走路，靜靜的感受著這麼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的彼此的氣息。他們都以為自己早就遺忘了，卻都在此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

早在楓如被程風諾送回家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了。現在的他們誰都不想破壞這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他們久違的愛情。

只是，再不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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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曾經只是曾經

他們之間的愛就好像被放了防腐劑，兩個人拼命想要保住讓它不變，但是卻掩不住它已經不再新鮮的事實。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楓如以前的住所，他們兩個人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地方。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但是在那裡他們度過了他們最親密熱烈的時光。雖然很窮，常常連肉都吃不起，但是很暖，因為有彼此在。

那件事情發生後，楓如知道他們完了，她必須要搬出去了。厚著臉皮向院長大人借了一年的房租費租了另一間房子，但是她卻還是不捨得離這裡太遠，終於就在附近安置了新家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房子還是和從前一樣老舊，沒有拆遷，也沒有裝修。甚至遠遠飄來的樹香也和以前一樣。

「楓如，我從以前就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我曾希望即使我們之後富裕了，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裡，住在這小小的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裡。因為在這裡，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見到你的身影，只要你在這個家裡，我就任何時候都可以觸碰到你。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我最大的願望，一直都是。」姚峰轉身面向楓如「楓如！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會不會。。。。。」

「姚峰！」楓如打斷他，「其實我已經後悔了，我後悔當初我們分手得太過不明不白。如果當初，我可以給我們彼此多一點的時間，或挽回，或整理，可能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兩個人都耿耿於懷了這麼久，拿不起，又放不下。八年的時間很長，我不知道我的生命中會有多少個八年，而花費掉這麼長一段時間來遺憾一場結束了的戀情，實在是太奢侈了。雖然可能有些晚了，但是在它變得更晚之前我決定，正式和你分手。」深深的吸一口氣，楓如舉手把它輕輕的貼在姚峰的臉龐，進行儀式般說道；「姚先生，在八年前，你辜負了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向楓如！她曾經愛你勝過這世間所有的一切，也曾將她一顆傷痕累累的心交由你保護。可是你後來選擇了背叛，選擇了離去，使她在之後的日子裡苦不堪言。現在，來到她的面前，請你懺悔道歉，讓她不再迷戀，從此釋懷。」

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炙熱，滿滿都是他的淚水。它們不停趟過楓如顫抖的手指間，川流般的不知停止。

「姚峰，我在等你。」

說不出口，他怕說了，他們之間就再沒有任何希望了。用力的張開雙唇，卻怎麼都掰不開緊閉的雙齒。無法止住的淚水穿過她溫暖的手指流到嘴裡，一陣鹹溼，他感到越來越呼吸困難了，也終於知道了自己不得不開口。

「楓如，對。。。。不。。。。。起。。。。。」原以為說出來了就可以輕鬆，心裡卻還是有如千金重。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整個大地好像都在隨著自己搖晃，為什麼眼前越來越模糊。

努力睜大眼，他，還想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