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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哪門子愛？”陸少帆質問著陸虎，“你把我的愛消耗成那樣，卻還要我輔佐陸少聰？我是不夠格嗎？”

“你只需要聽話就行了。”陸虎冷道，看見陸少帆手中的戒指，他的眸光更暗淡了一些。

陸少帆也看向陸虎的手，那枚戒指，早就已經被他套在那個替死鬼的手上，為的就是讓人相信他已經死了。

陸少帆的心瑟著一縮。輕聲說：“我一直就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

說著，陸少帆的眼裡湧出些溼潤，“如果你可以給我個讓我甘心的理由，我也可以退出，不去跟陸少聰爭奪什麼。”

“理由？”陸虎悵然著，“少帆，我的理由就是你不合適，你和少聰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誰更適合接管陸家，誰可以讓陸家變得更好，我心知肚明。”

陸少帆不屑，“難道是那個比較愚蠢的陸少聰嗎？”

“你太過聰明，而且，傲視一切。不懂得找同謀，”陸虎分析著說，“而少聰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是，他願意聽別人的。諸葛亮和劉備，為什麼一個是臣，一個是君，這個問題，我很早的時候就問過你們兄弟二人。”

陸少帆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來，陸虎很早以前就有意識地在培養一名接班人，而且，他只需要一名！

“少聰的回答是，因為劉備知道用人。”陸虎輕聲，“而你的回答是，因為諸葛亮愚蠢，甘心做臣。”

“所以，從那時起，你就已經選定了陸少聰做繼承人，而不是我？”陸少帆問。

陸虎點頭。

“這不公平！”陸少帆喊道，“你怎麼能這樣就把接班人選出來了？我各方面都比陸少聰厲害，我也會用人，而且，我用的都是我可以拿捏得住的人！”

陸虎沒有回話，陸少帆說的，就正是他擔心的。

他擔心陸少帆的野心太大，反而會拖累陸家，最終讓陸家走向滅亡。

陸虎願意選擇沉穩些的陸少聰，至少，他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總該有些變化。

“理由我已經跟你說了。”陸虎冷冷出聲，“少帆，如果你願意放下，可以跟我離開。”

“離開？”陸少帆冷笑，“怎麼？你要我跟你去死嗎？”

陸虎的眸光更冷了。

“你到底……”陸少帆的聲音卡在喉嚨眼裡，臉上有著倔強的不願意。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不管是哪種愛？

這句話陸少帆怎麼也問不出口。

問了又怎麼樣呢？

那個答案，他分明是心知肚明，倒不如留個念想，好讓自己去自作多情一番。

“你的理由根本就不合理。”陸少帆顯然不願意離開，“你給我半年的時間試試，我肯定會比陸少聰做得好！”

“少帆！”陸虎的厲聲打破了陸少帆的希冀，“你壓根就不願意退出，我說什麼理由，你都不會當回事。”

“陸家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陸少帆衝陸虎大聲。

陸虎的眉頭緊緊地擰著，當初，他一直認為家大業大是件很好的事情，其實現在才發現，有時候，當個平民，為了柴米油鹽奔波，還挺真實也挺踏實的。

漸漸地，陸少帆的情緒又平靜下來，他看向陸虎，輕聲發問：“你準備讓陸少聰得到你的一切，那你有沒有給我安排什麼退路？你應該知道，他跟我不和，一旦他得到了陸家，我這輩子，也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陸虎的眸光黯淡了下，他的本意，是因為知道陸少帆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想在自己死之前，把陸少帆也給處理掉。

“以你的能力，拿一百萬就足以發家致富。”陸虎淡淡幽幽地出聲，“而且，我相信，你會從中學到更多的，得到更好的。”

“一百萬？”陸少帆笑了，“九牛一毛，這就是你對我的款待。”

陸虎移開眼，只聽陸少帆繼續說：“其實，你連一百萬都沒打算給我，給我安排的後路，就是死吧？”

“你知道為什麼我非得跟陸少聰爭嗎？”陸少帆嘆一口氣，“因為，我替自己不值，為什麼我為你付出了一切，你卻還是要這樣來排斥我，哪怕你能多給我一點兒好處，我也不會讓你為難。”

“少帆……”

“你知道為什麼有些孩子很調皮，什麼壞事都敢做嗎？”陸少帆落下一滴淚，“因為，他想得到別人的關注，他努力表現好，得不到什麼，他就只能調皮搗蛋，成為你的心腹大患，你才會拿正眼看他。”

陸虎悵然，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