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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王氏打個哈欠:“我就算怪你,當初一頓擀麵杖打下去,你沒有還手,只敢跑我就曉得了,這件事,我只能認了。”
“那我當初若是還手呢?”見丈夫追問,王氏笑了:“你當初敢還手的話,那就不是我的丈夫,我立即帶了胭脂上官府要和你斷休。就算告到天子面前,我也不怕。這什麼陳國夫人,誰稀罕。日子不快活,要這樣的名頭做什麼?”
虧的當初自己沒還手,就算被同僚們後來笑話,也幸好沒還手。胡澄呵呵一笑:“春花,你真好,真的。”
王氏白丈夫一眼:“說這麼多做什麼?歇著吧,明兒,你還要去趕人呢。”
這趕人,說的就是胡二叔他們。胡澄聽王氏這麼一說,不由嘆了口氣,真是人心隔肚皮,著實難料。好好過日子不成嗎?非要這樣算計,真以為人人都是笨蛋,這樣算計就瞧不出來?
劉 姬的舉動到第二天,已經被胡三嬸打聽到了,胡三嬸並不曉得這是王氏特地吩咐下來,要人告訴自己的,反而以為自己的計謀已經成了一半。雖說劉姬沒有實施計 劃,王氏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好好的。但現在劉姬已經討了王氏的嫌,甚至還要鬧著去出家,到時自己再在王氏這邊撒上一點藥,下上幾句話,讓王氏再對大郎也生了 嫌隙,等把大郎趕走,胭脂舜華都出嫁了。
王氏就算有三頭六臂,她還要看顧那麼個小孩子,哪忙得過來許多,這侯府的下人,慢慢地不就要聽自己的?等到那時,胡三嬸這計策是越想越歡喜,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三嬸子這是聽了什麼好訊息,這滿臉的喜色,難道說是大哥同意,給三弟尋個差事做做?”胡二嬸和胡三嬸自從進了汴京城,漸漸沒有原先在鄉下時候那麼親密,況且這一回的利益太大,兩邊都捨不得分給別人一些。雖然錢還沒有到手,但兩邊已經快如水火一般。
瞧見胡二嬸,胡三嬸收起面上的喜色:“二嫂這些日子時時往大嫂身邊湊,我還不曉得有沒有從大嫂那裡得到好處呢。”胡二嬸聽的臉就沉下,這人,竟時刻不忘嘲諷。
“六娘,你要往哪裡去?”胡三嬸嘲諷完胡二嬸,就見自己女兒蹦跳著走出,一副出門的樣子,於是揚聲喚住她。
“娘,我要去尋大姊姊,她答應今兒給我找一本書瞧。”胡六娘自己進了汴京城,和胭脂比較親密,還識得了百來個字,胭脂給她尋了些當初胭脂的那些初學的書,讓胡六娘自己學著寫。
“嘖嘖,六侄女,你可真是聰明,竟會討你大姊姊的好。”胡二嬸那嘲諷的話一句接一句,胡三嬸的臉色已經變了,白鬍二嬸一眼就道:“自己沒帶閨女上來,這會兒倒嫌起我女兒來了,六娘,你趕緊去尋你大姊姊,等回來,我給你做湯麵吃。”
胡六娘曉得自己娘和二伯孃的關係,向來都是這樣的,答應了一聲,就往裡面去。
胡二嬸鼻子裡面又哼出一聲:“再如何,也不過就是個閨女,誰家也不會過繼個閨女。”胡三嬸才懶得理她,徑自往自己屋子裡面走。再忍幾日,就能搬出這屋子,去住那大宅子。
想著劉姬屋裡那些擺設,胡三嬸的眼都熱了,那些東西,到底是些什麼,怎的那樣好看?要是這回劉姬去出家,那自己能不能和王氏討幾樣回來?
胡三嬸在那打著滴溜溜的算盤,抬頭見丈夫打扮的清清爽爽地出來,那眉頭立即皺起:“你這打扮著,要往哪裡去?”
“大哥說請我和二哥喝酒,我這不是要去?”胡三叔曉得汴京城和家鄉是不一樣的,時刻要做出一個斯文模樣出來。穿的是細葛做的道袍,腳上是新做的鞋。步子也不像原先那樣大,而是要輕踱步子。
胡三嬸打量一番丈夫的打扮,往胡二嬸屋子那邊瞧了一眼,正好看到胡二嬸也在那叮囑胡二叔,兩人目光相對,彼此白了一眼,胡三嬸這才道:“大哥對我們恩重,你去,可要好好地說。”
胡三叔點頭,和胡二叔彼此打個招呼,也就相攜離開。
胡二嬸和胡三嬸都看對方一眼,各自扭轉屁股,往屋裡去。
今日胡澄說的是設席款待胡二叔兩人,但兩人走出自己院子,不見往胡府引,而是被曲裡拐彎,帶去不曉得什麼地方。胡二叔先大驚小怪起來:“這是要往哪邊走?”
“胡二老爺放心,將軍吩咐了,定會把你們二位好好帶去。”這來領人的並不是侯府內的管家,而是胡澄昔日的親兵,因著目不識丁,並沒升上去,依舊在胡澄身邊做親兵。妻子都是胡澄出錢幫他娶的,平日裡待胡澄極為忠心,除了胡澄的話,連王氏的話都不大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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