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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光年,然後久違的明亮,出來後兩人更加的親切了。像經歷生死患難過一樣,後來兩人時常說起,如若那天真的有靈異事件的話,也未必是壞事呢,他們常常在微博裡調侃或是故作曖昧,說再不愛你云云,惹得陌生的博友來圍觀,簡單得像小時候的過家家,那是在畢業季裡的細微一幕。忠尚喜歡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吃東西,並不是餓,只是像聽歌看電影一樣打發時間,尤其是在安靜的失眠的夜裡,所以,現在他幾乎吃光了口袋裡的零食。窗外,依舊是無邊無際的黑色。
在夢裡,忠尚依然是在熟悉的學校裡,百無聊賴的重複著日日夜夜相同的生活,不同的是,他遇見了陌生的人。
3。初到N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到來時忠尚就已經醒了,窗外是望不到盡的平原,深淺著綠,偶爾會有大小的湖泊,在藍色天際下,如一面面鏡子,潔白而明亮,他們稱之為小水泊子,也許裡面正養育著遊動的小魚兒呢,他想,正值盛夏,萬物顯示著無盡的生機和活力,火車上,人們漸漸甦醒過來,開始又一天的行程,各種食物之味夾雜其間,別有一番人間風味,火車將到N城,但並不是終點,有的人,早在半夜裡到達了自己所尋的終點,而有的會去更遠的地方,忠尚整理了行李,和滿身疲憊又連亂著的自己,深吸一口氣,默默唸,N城,N城……
走過了一次的路,再一次走,是整九十天之後,風景不同,心情也不同,相比頭一回面試,這兒已經不陌生了,沒有擔心和恐懼,窗外的數不清的抽油機日夜不停的勞作,或許還出現在了夢裡的,三月恍惚而過,眼前,一掃初春的陰沉和枯萎,陽光正盛行,他在公交車裡,心情愉悅,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臉上,微有涼意的清晨裡溫柔正好。
忠尚和醫院負責接待的師兄通了電話,車聲太吵,就聽見那頭在說不要擔心來就可以之類的話,早上的公交車在本也不擁擠的N城橫衝直撞,不多時就到了醫院,他給師兄說到了,然後在醫院外面的院子裡耐心的等待著,低頭踢路上的石子,不時整理衣服,想要給人留下好印象,圍著行李箱打著圈轉啊轉,心裡想,師兄啊師兄,就不能快點,忠尚是急性子,等不得人,自己做什麼事都是快速的完成任務的,十分鐘後,滿臉笑容的師兄才到,第一句就是我在樓上看著你呢,叫你去裡面等就不會被曬太陽了,忠尚才後悔自己沒有認真聽電話,害的自己的所有舉動都在師兄的眼皮底下,急忙不好意思的說,沒事沒事,光合作用…一著急,便話不擇言了,然後他跟著師兄去宿舍,心裡滿滿的期待,他的願望並不奢侈,只要有宿舍有落地窗有陽光明朗的陽臺就好,如果還能有開水房和洗澡的地方,就更不錯了,可是他真的想多了,宿舍還在粉刷中,他只能暫時借居在前輩的房間裡,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屋子都一樣的,所以他能想象得到未來的生活,窗戶倒是有的,但不落地,沒有陽臺,衛生間還是共用的,男女各一間,他沉思了一會,正想問點什麼,被師兄的話打斷了,瞬間便忘了原本想說的話,只是很困,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師兄語重情長,說現在醫院還在擴建中,等新的醫院建成了,條件會好很多,有很好的食堂、浴室、機房,甚至圖書室云云,末了還說過兩天就可以搬到自己的宿舍了,新來的有十八人,四間房,男女各兩間,你先到的,隨便選,聽到這兒,忠尚心裡一動,隨便選,這是多讓人幻想的詞彙啊,興沖沖的跑去看,結果都一個樣子,愁上心頭,不知道選那間好,大的寬敞,可是人多,這不是他想要的,小的憋屈,更不是他想要的。等師兄走後,他便睡著了,全然不顧是在睡別人的床,睡得天昏地暗,他記得其間胡亂的回了幾次簡訊,醒來發現是在陌生的地方,記憶回放,才想起來,屋子漸漸變暗,他拿出枕著的手機,翻看簡訊,是幾個好友問他幾時到的,有一條是村長髮來的,問:“尚哥,到了沒?”,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刪過村長的號碼,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幸好自己還記得他號,152開頭的,從來不會叫尚哥的村長怎會突然這麼叫他,難道村長也變得多愁善感了,他沒細想,因為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可尋的,所以當他起來發現屋子裡還坐著一人的時候,也只是雙手握拳捏了幾秒鐘而已,另外的床上趴著一個人,正在專心致志的玩手機,短短的頭髮,面板黝黑,有著北方人特有的好漢氣質,忠尚在腦袋裡找了半天詞彙,呆呆的憋出一個Hi來,那人淡定的抬起頭也是一句Hi,長長的第三聲,三十出頭的樣子,倒很客氣,簡單的寒暄幾句接著玩手機了,後來才知道他是外科的醫生,大家都叫他雷哥,因為他的名字裡有一個雷字,在外面住,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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