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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下去。
反觀自己……齊眉拿起鏡子,鏡中的女娃面色好了不少,大夫每月都來把脈,卻都是搖頭說她身子底太差,饒是看上去似是好了,也不過只是表象。若是稍有疏忽,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想來,二姨娘暗地裡這幾年的功勞。陶蕊現在虛歲不過七歲。去年的時候就開始被二姨娘勒令少吃些,想起來還是母親好,什麼時候都是溫溫柔柔的,從不高聲和他們三個孩子說話。
在樹上的葉子都掉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過幾日便是除夕了。
齊眉本就話不多。這幾日更是,到了除夕這日,人人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獨獨她一人安靜的坐在一旁,甚少與人交談。
年夜飯吃過後,小輩們去點炮仗玩。齊勇跟著大老爺去巡視了,最大的小輩只有齊賢在。
都跟著齊賢,小姐兒小哥兒們在夜色下追逐奔跑。平時這個時候即使不覺得睏倦也一定會被趕上床睡覺,可今日不同,剛剛在花廳裡,老太太開了口,一晚上不睡都成。只有玩兒得開心。
耳邊都是噼裡啪啦的炮仗聲,陶蕊高興極了的拉住齊眉拼命的四處跑來跑去。眉開眼笑的活像個娃娃。
齊眉忽然捂住了胸口,站定身子,陶蕊不解的看著她,“五姐姐怎麼了?”
“有些不舒……”齊眉還沒說完就喘了起來,剛剛還笑笑鬧鬧的姐妹和二哥都圍過來,婆子急急的去稟報老太太和大太太,大太太親自過來,齊眉已經坐在石桌旁,齊英站在她邊上,拿著帕子塞到她手裡。
齊眉剛剛拿了薄荷香囊出來聞,抑制住了哮喘,不過面色卻蒼白得厲害,手有些發抖,帕子都接不穩的一下掉到地上。
齊英皺著眉頭蹲下來撿起,“你真是。”
陶蕊看著五姐虛弱的樣子,心裡多有愧疚,她從沒見過齊眉發病的模樣,都怪剛剛玩得太高興,什麼也沒顧上。
怯生生的拉著齊眉,“五姐姐沒事了吧?”
齊眉看著她扁嘴緊張的模樣,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兒的,我先回去歇息一下。”
大太太還是擔心齊眉的身子,乾脆送她回了東間,守在屋裡的迎夏把爐火燒得旺旺的很是暖和,窗戶大開所以屋裡也不悶。
讓迎夏去打了盆水,幫齊眉擦了虛汗,又讓迎夏服侍她換好了褻衣,反覆囑咐了幾遍注意身子,大太太才離去了。
回到花廳,老太太似是有些掛心,“不是之前看著氣色都好起來,我還以為她病好多了。”
“也沒有,大夫每月都來診治,這個病鬧不好就是終身的,馬虎不得。”大太太本來因得新年要到來的極好心情,這下也只剩得無盡的擔憂。
“可惜了。”老太太這話也不知道是指的什麼,還不讓大太太細想,老太太又道,“齊眉這幾日也寡言得厲害。”
大家都忙著過年的事,來陶家拜訪的人近日已經只剩一兩家,那都是小戶人家,家裡都有兒子要考明年開春的應試,趁著這股風想要湊上來和大老爺說上話,大太太都婉拒了。
“大抵是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的事兒。”大太太聲音柔和,老太太卻一聲重重的嘆息,“也是,若是換了別人也難得過這道坎。她又心思細膩得厲害……”
“媳婦還要多謝母親讓齊眉留下,若果齊眉回了莊子,只怕也難得像現在這樣過著好日子。”大太太想著過去的事,心中酸楚,一時之間也沒顧得自己說了什麼。
老太太眼睛半闔上,竟是沒生氣,“我知你怨恨我把她送去莊子裡靜養。”
大太太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那時候把齊眉送去莊子,馬車才剛出府,你就把自己關在屋裡,哭了一晚上。”老太太聲音沉穩,卻又帶著些波動。
“老實說,我原先確實是不喜歡齊眉這個孫女,她一出生我就病得厲害,她一被送去莊子,我又很快的好了。”老太太說著嘆口氣,“宛白孃家特意重金請來的相士算了她八字,沒有一處不是克我和陶家,我也是沒得辦法。”
“但齊眉回來後,府裡雖是遭了大事,虧得先祖庇佑也最終逢凶化吉,媳婦想,相士之言也並不能全信,何況……”大太太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雖然沒說犬,也讓老太太有些訝異,抬眼看著她,“你這個也提起來。”
說得有些渴,大太太忙端了茶給老太太,老太太喝了幾口才慢慢地道,“我明白你要說什麼,齊眉回來後並沒有克陶家,反而機緣巧合的幫著家裡過了道坎。”
之所以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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