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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重要,老話說千里做官只為財,可劉一農家不缺財,那麼,梁軍也就肯定會對他更放心,而這,其實也讓劉一農對梁軍暗暗生了些愧疚之意,知道父親的大手筆後,他猛然意識到當時自己在袁衛國面前的戲言的嚴肅性:煤老闆劉文信被家庭變故刺激得失去方寸,賭性大發,而後全家齊上陣,這,是家庭陷入絕境的標誌!
這個時候,劉一農才真正明白梁軍為何會將他直接推到鎮長的位置上烤了:梁軍,同情他的家庭遭遇!
這是一種讓人很感貼心的同情,劉一農知道,此後,自己將被牢牢綁在梁軍的戰車了,而這,對自己來說更是天大的機遇。
總之,一切都好,但劉一農知道,自己或自己的弟弟的死亡帶來的強大沖擊力,基本到此為止,接下來的,就要全靠自己的能力了。
首當其衝的,是奶奶,老人家需要面對那個晴天霹靂的考驗了!
劉家三口入住的是常州首傢俬營星級賓館,粵東大飯店,是一間有四個臥室的豪華套房。
親人相見,還是在特殊的時期,一番唏噓是免不了的,時空相隔的劉一農更是感慨萬千,他也任由自己真情流露,他的模糊的視線裡,奶奶依然精神矍鑠,媽媽依然年輕漂亮,爸爸依然從容淡定。
滿頭白髮的李老太說了一句:“咱這個家,就差二兵了,哎,現在的學校真是過分,放假也不讓學生消停,弄啥冬令營啊。”
這肯定是父母編織的謊言,劉一農瞭然,他立刻看到,父母眼神中閃過一抹深切的悲傷,這悲傷,怕是隻有歲月才能漸漸抹平吧?而奶奶呢,她的悲傷又該如何爆發?爆發後的結果又如何?誰也不敢確定,但必需得讓悲傷爆發出來,這點毫無疑問!
劉文信說:“明天我們去解放路轉轉,你看怎麼樣?”
這話顯然是和劉一農說的,這個脾氣操蛋的老子,可是從來不知道該如何與兒子們表示親近,一向都是你、那個誰、喂等來稱呼。
劉一農點頭,他知道父親的意思,解放路是常州最繁華的路段,但父親所指的是解放路上有全寧北最先進的醫院,大概,劉老闆也怕老母親承受不起痛失小孫子的打擊吧?
劉一農拉著***手,說:“怎麼樣,老太太,我和二兵交代給您的任務進展到哪個程度了?”
說著,劉一農促狹地向母親擠了擠眼。
陳秀勉強笑了笑,她知道兒子是在分散她的悲傷情緒。
李老太在那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搖頭,說:“不急,不急,反正你爸不能委屈人家,得明媒正娶,咱家更要大辦。”
陳秀臉上閃過一絲羞紅,而後忙將這份心思放下,看了兒子一眼,認真地道:“你,到底咋想的?咋就沒事人一樣?”
這說的當然是那慘事了,但陳秀不是在責怪兒子冷血得沒有一點悲傷的跡象,而是,她擔心這不悲傷的突然爆發,她最清楚他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她怕,怕剩下的這個兒子因此而落下什麼心理的禍根!
“有啥呀?嘿嘿,啥才是最重要的,我都知道。”劉一農指了指腦袋,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又正經地道:“我這次的收穫挺大,只要你們都好好的,那我的勁頭就更足,反正,奶奶,爸、媽,你們就看著吧,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年半載,我會給你們個交代。”
這顯然在暗示,知道內情的劉文信兩個都懂,劉文信皺著眉頭,道:“三五年能行嗎?透過這次的事,我算了解官場上的恐怖和複雜了,以後,我會毫無保留支援你,哎,說到底,官場上有所發展才是真正的光大門楣啊。”
劉一農點頭,肯定地回答:“沒問題!有些事兒我提前跟家裡說一下,但訊息不能咱透露出去,梁書記這次肯定會更進一步,我和他的關係正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就目前而言,他對我的支援簡直讓我難以想象,我現在就放假了,年後,我會到青龍山當大鎮長,到時候,我肯定爭取儘快當上書記。”
陳秀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她明白兒子的意思,仇人,就在青龍山,據說是下屆正職書記的不二人選!
劉文信的眉毛挑了挑,淡然全失,不確定地道:“青龍山?還是大鎮長?可是,好像現任大鎮長歲數不大啊!”
劉一農道:“有沒有空缺都不是問題,因為梁書記會傳遞最清晰的訊號。”
李老太這時插嘴:“秀啊,媽沒聽錯吧?我大孫要到青龍山當大鎮長?老天啊,那可是咱老家第二大的官呢!”
李老太一家以前生活在青龍山,幾年前才搬到縣城的,而陳秀現在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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