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3/4 頁)
塞著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原因是進來的空氣並不新鮮,裡頭充滿了硝煙味和血腥味。而且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還讓人十分擔心,誰也不敢保證那黑暗中會不會突然拋進來幾枚手榴彈……
所以在這種恐懼的壓力下,最終我們還是將行軍被塞得死死的。好在之前就有在坑道頂部裝上幾個通氣孔,否則我們在這裡頭憋也要憋死了。
那時間可以說是度秒如年啊,沒有親身經歷過無法想像那種來自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想睡……卻又不敢睡,因為擔心自己只要一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而且在這又悶、又黑、又溼、又臭的環境裡還真沒法睡著。
想動……好吧,這的確可以做得到,但你也只能做有限的幾個動作,比如扭扭上身晃晃腦袋這樣。
到最後小石頭實在忍不住了,就小聲抱迎怨著:“排長,你明天該弄一套聊天暗號,比如一長三短就是你好……這樣閒著沒事也可以聊聊天!”
聽著這話我就不由為之氣結,他也不想想……這要是用通訊繩也能聊上天,那得記上多少個暗號啊,只怕一本厚厚的書都記不下的吧。
最後實在是熬不住了,王柯昌就小聲說道:“馬克思……聽說你會寫詩,念一首來聽聽!”
“不要了吧!”馬克思有些不好意思。
“唸吧!”小石頭附和道:“反正行軍被塞著,小聲點說話也傳不到外面去!”
對於這一點我也預設了,一來是我相信越鬼子已經撤退了,二來是外面還有越軍傷兵的呻呤,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棉被的消音作用還是很好的,所以小聲說話沒什麼大問題。
“來一首吧!”王柯昌催促道:“要不咱們都要無聊死了……”
“好吧!”馬克思文縐縐的說道:“那就唸一首,你們可不許笑!”
“保證不笑!”王柯昌和小石頭馬上就下了保證書。
沉默了一會兒,馬克思就略帶傷感的念著:
“在你生ri的這一天,你犧牲了,
在你犧牲的這一天,是你的生ri。
在你生ri的這一天,你消滅了三個敵人,
在你犧牲的這一天,一個勝利誕生了。
於是……
你誕生的ri子成了你死去的ri子,
你死去的ri子也成了你永生的ri子!”
坑道里靜得可怕,每個人都若有所思的品味著這首詩裡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並不是它寫得有多好,而是它真的能引起我們的共鳴。
過了好半天,我才問了聲:“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生ri!”馬克思默默的回答。
“寫的是真事?”
“真事!”馬克思點了點頭:“我老鄉……在攻打紅河的時候犧牲的,那天恰好是他的生ri!”
於是我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腦海裡只在想著……要是他的父母知道他就在這一天犧牲,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接著我們很快就失去了聊興,幾個就這麼默默地坐在這坑道里睜著眼睛到天亮,甚至還有一段時間,我相信自己似乎還模模糊糊的睡了一會兒……是的,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否睡著了,大慨就是處於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吧,直到步話機裡傳來了羅連長的聲音,我才打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二排長!”羅連長說道:“天差不多要亮了,做好出坑道的準備!”
“是!”我應了聲後就讓戰士們做好準備,接著撇開了行軍被的一角,努力朝坑道外望了望,發現天邊才只出現一點魚肚白,看來在坑道里頭憋不住的還不只是我們。
“行動!”隨著羅連長一聲令下,我和戰士們當即端著槍就竄出坑道並在外面架起了槍。
在構築坑道時我們就已經考慮過出坑道時兵力展開的問題了,所以這坑道外嚴然就是一個面對山頂陣的掩體,若是山頂陣地有敵人的話,這會兒只怕要同時面對來自幾個方向的火力。
這一點當然是很重要的,就像老頭說的:“山頂陣地是敵我雙方每天的必爭之地,因為敵人往往就在反斜面構築坑道,誰佔領了山頂陣地誰就擁有一天的主動權!”
我很清楚老頭所說的主動權是什麼,打個比方……如果山頂陣地在我們手裡,那我們就可以在山頂陣地上佈置幾個機槍手或是狙擊手封鎖越軍所在的斜面,我軍其它戰士就可以相對**的活動。
反之……如果山頂陣地在越鬼子手裡,那麼我們要麼拼死把山頂陣地奪回來,要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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