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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終究會成這黑暗的犧牲品。
紅柳的父母早亡,唯一的舅舅也嫌棄她,把她賣給一個唱戲的。唱戲的見她嗓音清純,就開始殘酷的訓練她,荊條柳痕,粗茶淡飯,經常飢腸轆轆,瘦的皮包骨頭,十三年來受盡了煎熬。直到她開始上臺表演,一炮打響,然後如日中天,成為家喻戶曉的名角。但她的厄運並沒有到此結束。一位富豪花了大價錢把她買了下來。此前,這位富豪已經買下了許多像紅柳一樣的名角,並且折磨她們,紅柳恐怕也難逃此劫。唉!真令人惋惜啊!
紅柳還在臺上盡力的唱著,臺下眾人也是如醉如痴地狂叫著。突然,一陣齊整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是一隊手握洋槍的憲兵,他們自從來到這裡就打亂了一切,人人都很憎恨他們,現在不知道哪兒又要遭殃了。
當我再轉回頭時發現眾人都齊聲叫好,其臉上的笑和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訊號,告訴我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了。我注視著紅柳緩緩地走下臺,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出大門,我恍恍惚惚地走著,忽然被迎面而來的憲兵撞到在地。我坐在地上,看見他們押了一個人,我甩了甩頭,定神一看,驚奇地發現他們抓的正是買紅柳的那位富豪,我頓時仰天大笑,笑聲經久不絕……
………【第三十八章 爆米花與檸檬草】………
太陽很大。
她喜歡追逐陽光。乾淨而透明的空氣裡,散發著溫熱的香甜。草地上的每一朵花,都彷彿被可樂澆灌過,開得那麼甜美。
這樣的景緻裡,她愛捧著大把的爆米花,一邊吃一邊擺弄著兩條小辮。即使吃得臉蛋像個小花貓似的,她依然笑得如此燦爛,透著一股敢與陽光比美的自信。
享受美景同時也享受美味,她活得逍遙自在。這種快樂常讓她聯想到玉米在大火裡膨脹發酵,盡情狂歡著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她認為這種味道的美是最妙不可言的……
至少她曾經這樣認為。
一根火柴把這種美從她生命中刪除了。殘缺的記憶裡,只模糊地存留著那片沒有陽光的天空,那些兇猛的火光與濃煙,和那個灰頭土臉的狼狽的她。
花園被毀了。土地變得荒蕪,只能生長一些生命力頑強的檸檬草。那些小生命在陽光下一點兒也不鮮豔,在她眼裡甚至與雜草無異。她反感眼前的一切,也戒掉了可樂與爆米花,還瘋狂地拆掉了屋子裡的壁爐。總之是她不懂為何她失去了過去的快樂,又或者懂得太多。她不會面對,逃避地把自己反鎖在房間。
一連好多個夜,她都沒有開啟窗子。
窗外花園裡檸檬草已經長得鬱鬱蔥蔥了。月光朦朧地灑下來,花園裡有一股兒淡淡的味道,有點芳香,有點心酸。
依舊,她的窗子沒開啟。聞不到暗香,她卻仍然心酸。
一個晚上,祖母輕輕推開她的房門。很不情願地,她被祖母不由分說地拉到屋外,小花園的前面。
“這是什麼?”祖母緩緩地問。
“唔……”她剛欲開口,又默不作聲。
她站在那兒不動,晚風輕輕地吹散她的一頭披肩長髮,在她耳際柔和地舞動著。檸檬草翻滾著舒緩的波浪,節奏很謙遜,很恬靜。
她混亂的頭腦漸漸被理清,急促的心跳也一步一步恢復過來。很自然,她安靜地讚歎著:“好美的檸檬草,還有……淡淡的回憶的味道。”她是似乎能馬上穿越時空,回到她以前那種自在的生活當中去。
她閉上眼睛,拼命搜尋爆米花的味道,可是隻找到一片空白。她清楚地感覺到檸檬草的味道,是平凡,是酸楚,是苦澀,也是冷而不冰、甜而不膩的快樂。
她不再用力去找爆米花,不想破壞了這一刻的完美。
“站了這麼久,喝點東西暖暖身子吧。”祖母貼心地遞上一個熱氣騰騰的杯子——沒有氣泡很明顯不是可樂,是一杯黑咖啡。她向來不愛喝黑咖啡,尤其不放糖的那種。然而這杯咖啡她喝得美滋滋的,並又問祖母要了另一杯。她依稀瞭解到,這樣的美搭配這樣的心情是天衣無縫的。
那晚之後,她習慣地每天來看看這片檸檬草的海洋。她的小屋,被她的DIY地由淺藍漆成了深藍色的色調;梳妝檯上的可樂罐改擺設成為咖啡壺,抱著爆米花的小熊被收進了櫃子裡;從此她也不再將頭髮織成兩根小辮,只是整齊地披著。
她過去的所愛都不美了嗎?她很肯定地說不,她依然將那些美埋藏在內心深處。只是環境變了,心情變了,她發掘了一種與之搭調的美。這是另一種美。美產生於和諧。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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