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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花實習的地方其實很小,工作人員加上老闆不過只有七人,這讓她沒有插科打諢渾水摸魚的機會,只能兢兢業業跟著前輩邊學習邊稽核公司的賬目。
只是對於她一個實習生,公司並非毫無保留,雖然她是老闆親自帶過來的,但是基本屬於個過客,所以接觸的,都是公司以前的舊賬,需要核查。
那些現下的賬目,由很精明很有經驗的張姐在打理。公司小,難免一人身兼數職,就像她還做著茶水小妹一樣,張姐還算是公司老一手的公關人員,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在飯桌上是海納百川,算起賬來又是一毛不拔了。所以柳浣花一直覺得她很神奇,並且以她為目標奮鬥著。
可是他才實習了十幾天,早晨剛到公司就被上司委以重任,張姐的孩子高燒請假,所以公關的任務就委託在公司此時剩下的唯一一位雌性生物身上了。
這一筆訂單龐大,與她們公司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鉅額了。對方還是個新客戶,所以被上司叮囑一定要穩紮穩打,最好把費用再提上零點一個百分點,她的暑期實習就有額度不低的獎金了。
柳浣花雖然覺得自己公司有點蛇吞象的貪心,還是安分守己地去了。
她沒遇到過這種場合,來之前想象一下不過是陪著斡旋幾句,恭維幾句,說些甜到對方心裡的話,然後對方就心花怒放,紅光滿面地等著你搜刮,接著訂單如雪紛至沓來,她便一將出馬功成名就了。
可是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樣虛與委蛇的場合十分不適合她。
比如對方是個笑得色迷迷的魏姓啤酒肚禿頭光,還時不時對著你拋媚眼送秋波,嘴裡說得冠冕堂皇:“柳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剛大學畢業吧?就當上公司公共一把手了。”
“我只是實習生,張……。”還沒說完就見到上司給自己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識相地閉嘴了。
“還是學生?學生好啊,這年頭的學生少有你這樣清秀的啊。來,為了我們今天的合作先乾一杯。”他笑起來眼角的皺紋像是小時候摺紙的扇子。
“……。”她求助似的望著上司,對方視若無睹,鐵了心那她當炮灰拿下這個單子了。
“這樣吧魏老闆,我實在不會喝酒,就以水代酒敬您一杯,祝願我們合作愉快!”她也和顏悅色相對。
哪知對方得寸進尺:“誒,柳小姐原來這般沒誠意?”
她剛想辯駁衣角便被拉住,她看著一心撲在訂單上的陳姓上司,心裡憋屈得很。
“哪裡哪裡,我們公司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跟魏老闆合作的。”她笑著打哈哈,準備矇混過關。
“是嗎?那柳小姐就以行動來證明一下貴公司的誠意吧,這杯酒只有四十二度,要是柳小姐能夠賞臉喝下去,魏某自然就相信貴公司的誠意了。”對方笑得老奸巨猾。
柳浣花初入職場,哪裡懂得忍氣吞聲,早看他那滿臉橫肉的樣子不爽了。此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霍地站起身……
結果因為被上司抓住衣角,完全沒有了氣勢不打緊,還好死不死地打翻了那杯酒……。
玻璃杯落到大理石地面上摔碎ude響聲清脆得像是剛出谷的鳥兒。
“這就是貴公司所謂的誠意?”橫肉男冷笑。
上司忙低聲下氣賠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小柳剛出校門,不懂人情世故還請海涵。”
隨即遞過服務員重新斟的酒遞了過來,厲聲朝她說道:“喝了它。”
她心裡無助有委屈,不喝吧,實習不及格學分拿不到;喝了吧,這些人只會得隴望蜀杯連杯沒個盡頭。
包房門突然開啟的時候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53
我的愛,無路可逃(下)
章劍在雲龍錦簇中進來的時候柳浣花心裡像是突地颳起了大風,扇著翅膀的鳥兒在心口撲稜撲稜著,壓都壓不住。
對於章劍,A市幾乎算得上是家喻戶曉,更何況同為生意人。
他凜著臉走近,彎下腰溫柔地為柳浣花擦了擦什麼都沒有的嘴角:“怎麼了?癟著嘴,被欺負了?”
隨即沒等她回答便直起腰,朝著魏老闆笑得有些冷:“魏老闆,舍妹實在不勝酒量。這杯我替她,您看行嗎?”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柳浣花仰著頭看他吞酒是滑動的喉結,覺得是前所未有的帥氣不羈。以前看的小說裡這樣惡俗狗血的橋段她倒背如流,總是嗤之以鼻,覺得緣分哪能那麼巧,你在這裡,哦,原來他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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