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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猛地搖頭,心中悚然驚醒,她如此為他求情,豈不是愈加陷他於險境?“兒臣與俞懷風絕對只有師徒之情,無一絲僭越!他教我音律,為我解惑,嚴格教導於我,稍有不慎便罰我背書,一絲情面也不講!父皇,他授業如此,您怎可信流言聽蜚語,懷疑兒臣?”
一句句含淚辯護,卻是一幕幕從腦海掠過,哭到最後已不止是求情維護,而是悼念曾經陪伴的時光。如果可以重來,她會懷著拳摯之心徹夜背書,會抓住一切讓他顧曲的機會再來把手授曲,一定不走神,不對,重來也許還是會走神……
寒筠細思一二,猶半信半疑,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不動聲色道:“不殺他,除非……”
“除非什麼?”上官那顏不自覺拉住他衣衫。
“告訴朕,塞北觀音何在!”
第60章 唯別而已
善舞徘徊在守衛森嚴的仙韶院入口,不多時,一名戎裝大將從門內走出,見到善舞后俯身行禮,“末將參見十三殿下!”
“卓將軍不必多禮。”善舞微眯著眼,面容難測地盯著靖北將軍卓然,“太子哥哥這麼謹慎做什麼,居然還要將軍屈尊來守這裡。”
“仙韶院關係重大,末將輪值,職責所在。”卓然謙卑道。
“將軍對太子哥哥忠心如斯,令人羨慕。”善舞上前一步,貼近他止步,臉上幽幽笑著,幾近耳語道:“這才幾日,將軍便將善舞甩到腦後了,忘了在本宮寢殿裡說的話了?”
卓然耳根微紅,鼻端散著她身上的幽香,臉上更熱了,“末將怎敢忘懷,殿下有何事?”
“本宮想進仙韶院逛逛。”善舞抬眼情意熱切地從卓然面上掃過。
卓然為難道:“此處關係甚大,不可隨意出入。”
“本宮也不可以麼?”
“太子殿下吩咐……”
“卓然!”善舞臉上的熱意一掃而空,“本宮有父皇口諭,也不可以麼?”
卓然默然不語,她若是有口諭,之前何需跟他好言好語。善舞見他不說話,扭頭從他身邊大搖大擺走過,就要硬闖。大門處守衛拒不放行,善舞冷喝:“放肆!誰敢擋本宮的駕!便是你們將軍也曾在本宮寢殿……”
“公主殿下!”卓然驚出一身冷汗,掠到她身邊,揮手令守衛放行,“既然殿下有聖上口諭,便由末將帶殿下前往。”
善舞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微光。
入得仙韶院,善舞徑自往紫竹居的方向而去。卓然跟在身後,一直默不作聲。明知她逛仙韶院是幌子,探訪紫【奇】竹居才是真,但也無【書】可奈何。不管是否有【網】皇帝口諭,只要善舞在他視線範圍內,便不是太擔心。
紫竹居外守衛更是森嚴,好在有卓然相伴,善舞才得以順利進入。
初雪過後,天未霽,依舊是低沉而泛著青靄的天空懸在頭頂。數進院落,雪未消,徑未掃,竹葉上零零落落灑著宿雪,屋簷下的走廊間,一人青衫閒散,髮絲低束,跪坐一方白席上,手拿小扇,看護炭火,紅泥小火爐,煮茶正當時。
善舞從院中白雪上走來,停在雪裡,看到這一幕,愣了片刻後,忽然抬袖掩口笑起來,“大司樂好興致啊!”
煮茶之人聞聲微微抬眸,淡看一眼,蒲扇在手裡未停,一下一下悠悠在火爐上扇過,“殿下蒞臨,有失遠迎。”
“豈敢勞駕大司樂!”善舞從雪地裡跋涉到走廊上,跺了跺腳,抖落軟靴上的雪泥。卓然不近不遠站在雪地裡不曾上前,一面賞雪,一面注視二人的一舉一動。這兩人前不久還在太子的大婚典禮上水火不容,此刻卻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俞懷風喚白夜取來毯氈鋪到地上,供善舞落座。善舞見俞懷風著襪不著靴,便也脫下了軟靴,拉著毯氈到他身邊,跪坐其上,看他煮茶。
“大司樂也懂茶道?”她看他取沸水洗碗碟,傾爐上沸水緩注杯中,一朵朵沸騰的水花挾著茶葉在碗中打旋,清香四溢。
“閒來無事罷了。”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嫻熟優雅,他將一隻盛了半碗清茶的青白瓷碗緩緩推到善舞座前,“殿下請用!”
善舞從他一系列動作開始便看呆了,到他請她用茶便忽然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又愣了愣,才端起瓷碗嗅了嗅香氣,慢慢嚐了一小口後,不由讚道:“新茶初沸,清香繞齒,好茶,好手藝!”
卓然站在離二人幾丈遠處,略略掃了眼凝視俞懷風的善舞,眉頭微微動了動,臉上有不虞的神色。
俞懷風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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