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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成的臉上;出現了諷刺的笑容。
“老哥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按照你說的;那些訟師;可以來擔任知縣了;還要我來審理什麼案件;告狀的人;無不想著將事情說的天大;似乎縣衙不按照他們的意見辦理;就是貪贓枉法;就是不公了;越是這樣;我越是要謹慎了;豈能隨意斷案。”
渠清澤愣了一下;臉有些紅了。
“大人已經有主意了;下官純粹是多話了。”
“你賭氣幹什麼啊;幾句話就承受不住了;虧得還是錦衣衛的百戶;這點的氣量都沒有嗎;你就實在一些;說說裡面的弊端;也就是存在哪些問題。”
“下官明白了。”
渠清澤的臉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說這審案子;牽連眾多;有刑房的吏員;部分的衙役;還有縣裡專門靠打官司生活的訟師;他們都與案件審理息息相關;比如說一個具體的案件;告狀人遞交訴狀的時候;可能就接觸到了刑房的書辦;甚至是司吏和典吏;就算是本人沒有出面;訟師也是有可能事先接觸了;這審理起來;自然就有奧妙了。”
“大人想著知曉審案的蹊蹺;下官就明說了;知縣要是清明;能夠抓住主要問題;下面的吏員、衙役;包括訟師;就很是小心;不敢亂來;知縣要是糊塗;這審案;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基本就是下面說了算。”
“哦;你詳細解釋一下。”
“譬如說這盜竊的案子;苦主來告狀了;要是他能夠抓住現行;是最好了;抓不住現行;僅僅是懷疑誰;就不好辦了;財物損失大了;總是要找到去處的;訟師在起草訴狀的時候;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思考;沒有直接的證據;好說啊;透過苦主的懷疑進行推理;找到了元兇;一番分析之後;元兇辯無可辯;知縣大人斷下來了;元兇自然是要賠償的;就是抄沒了家產;也要賠償苦主的損失。”
“呵呵;你的意思是;元兇既然無法辯解了;苦主的財物;就有了著落;這裡面;訟師功不可沒;要不是訟師的努力;苦主的財物;白白損失了;事成之後;報酬自然是少不了的;由此推理其他的案件;也有著這樣的慣例了。當然了;這裡面;僅僅依靠訟師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諸多的關節;知縣要是糊塗蛋;眾人就可以得到好處啊。至於說真正的元兇是誰;倒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大人真是高明啊。”
蘇天成輕輕搖頭;這絕不是什麼高明;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其實是一種悲哀;說來說去;最終吃虧的;還是老百姓。
“那你繼續說說;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辦法。”
渠清澤早就有了準備;迅速開口了。
“難度很大;農忙季節剛過;放告停止五個月時間了;縣衙的案子一定是不少的;若是要詳細追查;耽誤時間不說;也耗費了人力和財力;下官的理解;重點還是要依靠判斷力的;最好的辦法;是依靠里長、甲首或者是宗族的力量;他們熟悉情況;能夠做出來準確的分析和判斷;若是掌握了這薪面的情況;基本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了。”
渠清澤說到的是調查案件的事情;有一定的道理;可作為穿越人士;蘇天成不是很滿意這樣的意見;一些簡單的案件;早就透過宗族、里長和甲首;進行過調解了;不會到縣衙來告狀的;既然到了縣衙;說明下面已經沒有好的辦法了。
自己如果和渠清澤說明有罪類推和無罪推定的原則;渠清澤一定會以為自己是瘋了;按照這樣的標準來判案;肯定是不行的;大氣候不合適;到時候;江寧縣諸多的案件;不能夠判決;影響到自己的聲譽。
只能夠在這中間;尋找平衡點。
司法公正;是一定要堅持的;這不是小事情;如果繼續讓下面的人胡作非為;不管為老百姓做多少的好事情;民心依舊是喪失了。
盧天明進入二堂的時候;蘇天成已經恢復了從容。
“盧大人;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辛苦你了。”
“大人;下官沒有做什麼事情;這斷案的事情;就不敢擅自做主的;兩個月的時間;積壓了一些案件;下官很是不安啊。”
“這沒有什麼;本官上任之前;曾經有一段時間;你是負責斷案的;說說這裡面;有些什麼要求啊。”
“大人;下官斷案不多;大都是前任知縣大人斷的;下官沒有斷過什麼大案子;都是一些糾紛之類的;重點也是在於協調的。”
“哦;這樣啊;那你是依舊什麼來協調的啊。”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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