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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差片刻,恆山派便有人要受傷。當下拔出長劍,跳入戰圈,劍勢連綿,一刻不停。只聽見丁丁當當一連聲,嵩山派的人只覺眼前一花,手腕均自中劍,武器掉了一地,卻連敵人是何模樣也沒見到,驚怒間,紛紛被恆山女尼拿劍指住要害。
丁勉只見一個人影一閃,一把長劍便破空而來,忙倒躍以避,也即長劍使出,與令狐沖交過幾招,只覺對方劍法極高。當下凝住心神,盡展平生所學,勉強抵敵住,卻知是遇上了平生未遇的大敵。那丁勉練的是嵩陽劍,乃是以氣御劍的法門。丁勉在此劍法上浸yín三十餘年,威力也不容小覷,便即運足功力,把劍舞得狂風驟雨一般。但對方長劍總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入劍圈來,自己只能倉促應對,而且每與對方交手一招,便覺得劍上內力少去一分。堪堪鬥到三十餘招,手腕一痛,也如其他人一般被擊落長劍。丁勉萬念俱灰,抬眼望去,看見擊敗他之人面容,驚道:“令狐沖!”恆山派眾人個個喜出望外,連聲喊道:“令狐師兄!太好了!”
令狐沖道:“丁師伯,嵩山派對恆山派屢下毒手,如此做法只怕難逃武林公道。”丁勉冷哼一聲道:“我不過是奉左盟主號令,如今落在你手裡,要殺便殺,少說廢話。”令狐沖暗想,我和東方還有許多事情要辦,總不能一直在恆山,此刻若圖一時之快,殺了丁勉,嵩山更會藉口報復,遭殃仍是恆山弟子,遂收劍道:“你們走罷,告訴左冷禪不要再打恆山派主意。恆山派奉定逸師太遺志,已脫離五嶽劍派,從此不問江湖是非。”丁勉向令狐沖略一拱手道:“好,我自會轉達。”拾起地下兵刃,轉身便走。
令狐沖略一思索,道:“且慢,我還有一言相告。”丁勉停步轉身,令狐沖道:“恆山派從今往後若再損一人,我便殺你嵩山十人,損兩人便殺你嵩山二十人。”丁勉道:“若是哪個尼姑跟嵩山派之外的人動了手,受了損傷,也要算在嵩山頭上麼?”令狐沖道:“不錯,反正你們嵩山人多,不止恆山弟子,便是恆山的花花草草,小貓小狗也算在你們頭上。愛殺幾個,我看心情。左冷禪貴人事忙,我不一定找得到他,嵩山弟子總是不少的。”
丁勉沉著臉也不答話,自帶著嵩山弟子退走。恆山眾尼均圍過來,個個喜不自勝。儀玉道,令狐師兄,我們可找到你了。令狐沖微笑頷首,又看向儀琳,儀琳怯怯一聲,叫道:“令狐師兄!”令狐沖道:“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令狐沖帶著恆山眾人回到食肆,卻見吃飯的桌邊空無一人。店小二忙迎上來,道:“客官,你可回來了。”令狐沖問:“跟我一起吃飯的客人呢?”店小二遞給令狐沖一張小紙條,道:“那位客官走了,說等你回來,把這個交給你。”令狐沖忙開啟看了,墨sè尚未乾透,纖纖幾行小字道:“我自去洛陽,你安置好恆山派,照顧儀琳,不必擔心我。白。”令狐沖怔怔瞧著信末那個“白”字,這是東方當初換了女裝,對他自稱“東方白”的落款,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只覺心中悵悵不安,若有所失。
令狐沖回過神來,將紙條收入懷中,忽然瞥見鄰桌的幾個人木然不動,仍是喝酒吹牛的姿態神情,便問店小二道:“這幾個人怎麼回事?”店小二道:“那位客官說了,這幾個人著了魔道,叫小的千萬不要動他們,等您回來了,這幾個人自然就好了。否則亂動死了人,小店擔待不起。”
令狐沖不由失笑,走到四人身邊,將四人穴道解了。四人感恩戴德,都拱手連道:“感謝少俠出手相救。”令狐沖還禮道:“舉手之勞,不用謝,原是在下一個朋友跟各位開個玩笑,抱歉,抱歉。”四人都道:“無妨,無妨,先告辭了。”紛紛離座,失魂落魄的便往外走,只有那老員外走出兩步,又回身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令狐沖?”令狐沖道:“正是。”那員外雖在意料之中,聽令狐沖承認卻也不免吃驚,略住一住,不知該說什麼,只拱手道:“令狐少俠保重!老朽告辭了。”
儀玉等徑自跪下,食肆的大堂本不寬敞,恆山眾弟子一跪,倒把大堂跪得滿滿當當,引得不少路人側目。儀玉道:“恆山弟子拜見令狐掌門!”令狐沖急忙扶住,道:“各位師姐師妹快請起。”在他內心裡仍不自覺的覺得自己是華山派大弟子,是以仍稱恆山派眾人作師姐師妹。儀玉道:“掌門有令,我們自然遵從,只是掌門以後卻不可再喊我們師姐師妹了。”令狐沖不由道:“是,我已不是華山弟子,原是不能再與你們以同門相稱了。”儀玉身後一名與儀玉年齡相若的弟子道:“啟稟掌門,恆山派也已不屬五嶽劍派,與五嶽劍派也再無同門之誼,若令狐掌門仍是華山弟子,我們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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