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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若涵叩見娘娘，娘娘千歲！”

“起吧！”皇后冰冷的眼睛掃了我一眼，又道，“這麼晚了來本宮這裡做什麼？”

“奴婢奉皇上旨意，讓娘娘節哀！”

皇后冷哼一聲，“節哀？”自己孩子就這麼死了，一句節哀就了了嗎？難道這個孩子就只是我赫舍裡一人的？

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於是我給皇后使個眼色，示意她摒退所有人。她果然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蘇麻侯著就行了。”

眾人詫異看著我，不好說什麼只能乖乖退下。若涵擔憂得看著我，見我面色平靜，也乖乖和小全子一起出去。

“有什麼你說吧。”皇后的聲音微弱，卻依舊擺著皇后該有的架勢，玄燁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牢牢的。

“皇后娘娘以為皇上絕情，卻不知道皇上的心比誰都還痛。”

“他痛嗎？他痛的話就不會一句話也沒說就讓我回到這關雎宮。”如果他真的痛，早就下旨回京城，而不是呆在盛京，讓她連孩子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娘娘可知皇上一聽到阿哥們夭折的事情到現在都沒用過膳？皇上不痛嗎？不痛就不會把小阿哥的死全怪在自己頭上。阿哥夭折固然心痛，可是皇上和娘娘還年輕，又何懼無嗣？要是皇上見娘娘也這樣消沉，心裡更是痛苦。。。”

“你懂什麼？”皇后大聲的打斷我，“你以為生個孩子容易嗎？”頓了頓，“這孩子是本宮的心頭肉啊。年輕？你以為年輕生孩子容易？承佑是難產生下來的，太醫都說以後怕是再生也可能難產。”

“娘娘。。。”看她如此哀怨，心裡又是一疼。

“本宮和皇上之間有多少感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本宮唯一能綁住皇上的就這個孩子了，現在孩子沒了，你開心了吧？皇后的位置你不是很快可以奪得？”

那怨恨的眼神讓我的心一揪，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奴婢並不貪戀皇后的位置。”

“哼！”她冷笑，“誰會不貪戀？別在本宮面前惺惺作態了。你這次來無非只是要告訴本宮你一旦有了孩子就可以替代我的位置罷了。”她頓了頓，冷笑著看著我，情緒激動的說，“想看我赫舍里氏的笑話，你就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孩子？孩子是我心中唯一的遺憾。強忍住眼裡的淚水，“皇后娘娘您多慮了，蘇麻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也永遠不會威脅到您的後位。”

正文　第十二章　激皇后，轉悲傷（2） 她聽我這麼一說，不敢相信。　不過見我表情認真又不像是在說謊，試探著問，“你說的是真的？”

“皇后娘娘想想，若是奴婢真的要取代您的位置，這一年多來怎麼會一點行動都沒有？皇后娘娘既然知道奴婢和皇上的關係，您試想一下，如果奴婢可以生育，這一年來，惠貴人都懷孕了，奴婢卻一點訊息都沒有，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我故意頓下來讓她好好想想，看她表情比以前好多了，我才繼續，“皇上已經很痛苦了，若見到娘娘您這樣憔悴定是不放心。皇上的心只會更痛。”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也不會來這裡。他疼阿哥，他也疼皇后呀。這可是他青梅竹馬的皇后。

“我的孩子沒了，我還能不傷心嗎？”

“娘娘只想著傷心，可有想過事情未免太蹊蹺了？”

是啊，一聽到小阿哥夭折，她的心再也沒冷靜下來，除了硬生生的痛還是硬生生的痛，哪還會想那麼多。蘇麻，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你的意思是。。。”

“有人故意為之。皇后娘娘既然悲痛還不如化悲痛為力量，找出那隻置小阿哥死地的黑手豈不是更好？為小阿哥報仇才是。”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能轉移皇后的悲痛，這無不是個好法子。

“本宮這就去求皇上讓本宮回宮，本宮一定要替小阿哥報仇！”

拉住欲往外衝的皇后，“皇后娘娘先冷靜一下，皇上現在還在痛苦著呢，您現在去不是更讓皇上難受嗎？您就讓皇上休息一晚，明早兒再去見皇上。今夜您就讓人收拾下，好好歇著，打起精神來才有辦法查出真相。”

“你說的有道理。”

見皇后臉上的憂鬱少了很多，心底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來皇后這裡一來是怕玄燁見到皇后悲痛也跟著痛苦；二來承佑的死不在歷史記載的日期，怕是有什麼異樣，萬一皇后受不住打擊，也跟著去了。。。我實在擔心歷史不沿著該有的軌道走，到時候玄燁。我不知道，心裡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