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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讓她厭惡之極,不罰得盡致不解恨嗎?
正當我思維渙散、思東想西之際,耳邊響起侍衛無奈的低音,“東方兄弟,可要集中精神了!”我明白,他這是要使出真本事了。
時間過得比滴水還要慢,身上的創傷卻來得若疾風勁掃,我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個人了,只有疼痛的感覺在提醒著我,這個表演還在繼續。汗水流進眼裡,模糊掉我蒼茫的視線,天、地、人影,都成了左右搖擺的風鈴,看得人頭昏眼暈。
忽然眼前不停亂晃的人不再出招過來,我眯著眼睛,含混地問:“到、到下一個了嗎?”
胸口驟然一疼,我恍惚的看到一隻拳頭正敲在我的心窩處,下一刻,我的雙腿猛然的就擦過地面急速的向後退去,直到我的後背“砰”的撞上了教場裡那棵百年榆槐,才戛然停止。
噗——
擋也擋不住,一股鮮血猛的從口中噴出,腥鹹到讓我無法承受,我抬起捂著心口的手,看到的卻只是沾滿自己斑斑血漬的掌心,我仰起頭,眼睛卻在一瞬間清明,我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出拳擊垮我的人,歐陽禮……為什麼……
歐陽禮收回招式,疾步朝著我這邊走來,卻是停在了離我不遠的花雨濃面前,拱手低頭道:“夫人,文青已受了懲罰,屬下懇請您今日就饒過他!”
花雨濃悠閒的呷了口茶,而後將茶杯慢慢的放下,娉婷起身,笑得豔麗四射,“歐陽,你終於肯開口求我了嗎?你若早點開口,他也不用被打成這副模樣!”
歐陽禮身子驟的緊繃,不發一話,花雨濃嬌笑起來,帶著桃萍妖嬈而去,那華麗身影在我眼前漸漸升騰,化成斑駁無數,明亮,再明亮,到了極致,轟然黑暗下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傷痛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也就是說,我整整暈厥了一個白天。
如果還能繼續昏睡,我真不願張開眼睛,因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痛,從額頭一直到雙腳,尤其是臉頰疼得若火在燒灼。
我眨了眨厚重的眼皮,四下瞧了瞧,這是我的屋子,我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不覺呼了口氣出來,噩夢終於結束了。
動了動身子,感覺著自己還有些力氣,我便忍著四肢百骸的疼痛,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我想看看自己臉上的傷勢,就朝著窗前的水盆挪去。
天色暗了,水中倒影模糊異常,我摸索著找出火石,將案臺上的油燈點燃,端起水盆貼近自己的臉——
我想,我能忍住不尖叫出聲,是最大的限度了!
水波一圈圈蕩起,由剛開始的慢慢暈晃變得激烈攪滾,終於,那水盆在我愈來愈顫抖的雙手中“哐啷”落地,清水流滿了下半身,瞬間溼了我的衣褲,使那些傷口若撕扯般的疼痛,可是這些疼痛在此刻看來還算得什麼,它根本就不及我心裡的那股強烈震撼。
那水中的臉孔,真的是我嗎?
那紅腫的額頭,烏青的雙眼,還有那青紫的嘴角,真的是我的嗎?
試問天下女子哪個不愛惜自己的容貌,試問誰見了自己這等模樣能不震驚抓狂,我東方婧是肖遠候府堂堂的二小姐,何時受過此等委屈,就連爹爹都不曾打過我一下,罵過我一句,如今卻被別人折磨成這個面目全非的樣子,這口氣,叫我如何咽得下!
“花雨濃,我,東方婧,對天發誓,總有一天,這筆帳我要向你討回來!”咬緊牙關,我將這句話恨恨的擠出,雙手攥拳“咯咯”作著響。
很生氣,很生氣,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氣得那眼淚竟然沒有預兆的開始往下流,我想家了,想爹孃,想姐姐,想雪菊,想侯府裡的錦衣玉食,甚至想那個整日被我捉弄的書呆子沈逸清。
如果不是太后下旨,如果不是奸臣進言,我如今還是肖遠候府裡集百般寵愛於一身的二小姐,我還是那個天地我最大的東方婧!
討厭!討厭!討厭!
我開始討厭這裡,討厭祁王府,討厭這裡所有的人,我要離開這裡,想盡一切辦法離開!
點點燈花在我的淚水中含混暈開,我只看得到虛黃的一片。
“文青,醒了沒有?”是歐陽禮。
我霍地收住眼底淚水,正想開口,歐陽禮已不請自進的推門而入。
“我帶了些藥酒給你,還有金瘡藥!”歐陽禮走過來,將手中幾個瓷瓶放在桌案上,而後朝我看過來,“我看看你的傷怎……”他停頓住,瞧向我浸溼的衣襬褲子,微微愕然。
“死不了!”丟了一句毫無溫度的話,我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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