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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不想樹枝咯吱一響,我身子一沉,兩人齊齊滾了下去……
下方是一長道斜坡草地,我抱著他滾啊滾啊滾,滾進了繁花之中,他在上我在下,他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耳畔,熱熱的呼吸吹進耳朵,我心中一顫,全身打了個激靈……
佛祖啊,這是怎麼回事?我口乾舌燥,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六神不寧了……
我推了推他,他已昏死了過去,我揹著他沿著山澗小溪往山下走,然後又攀著石壁往另一座山上爬,中途他醒來了一次,掙扎著要自己爬,我放他下來爬了幾步,他差點又滾下了山……
我揹著虛弱的他,平和地說道:“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戒驕戒躁,別再傷了和氣。佛說,在順境中修行,永遠不能成佛。每一種創傷,才是一種成熟。所以你不要因為武功的事而一蹶不振,也不要再執念錯誤的東西了,沒有人能給你煩惱,只有你自己困頓了自己……”
我給道長說了一路的佛理,不知他有沒有聽進去,我再看他時,他又昏睡了……
十、冰釋前嫌
為了躲開那位喪心病狂的華山派掌門,我帶著道長住進了修禪洞中。父親給他診病,發現他的內力還在,只不過被壓制住了,若是打通經脈就能恢復武功。
我決定將少林寺的《易筋經》傳授給道長。但又心想道長生性傲嬌,若是知道我犯了寺規教他少林心法,他定是不會接受。於是我謊稱這是父親教我的療傷大法,學成後,武功自然就恢復了。
他相信了我的話,願意跟我學心法。
在修禪洞的那段日子,我兩的關係漸漸轉好,偶爾小吵小鬧一下,但又因為要學心法,暫且言和。
剛開始,我們爭吵的話題多半是道教和佛教哪個才是真理,我抨擊道教太自私,他抨擊佛教太坑人,爭吵無果,我們的話題轉變成為——如來佛祖和太上老君誰更厲害。再無果,我們就爭吵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比如他嫌我們的齋飯太難吃,我不服氣,跑去她們道觀打了份飯菜過來,結果一樣的難吃。他說平日裡都是自己做飯吃。我不相信,他就證明給我看,炒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齋菜,父親吃得連盤底的油都舔乾淨了。
再比如他嘲諷我除了會武功其他什麼都不會,我不服氣,端來棋盤與他對弈,結果,每晚比一場,每晚我都輸。我再不服氣,端來古琴與他比試,結果弟子們都勸我別彈了,小心驚擾了佛祖。我還不服氣,拿來筆墨與他比書法,他大筆一揮,一幅剛勁流暢、恣肆颯爽的書法展現在我眼前,我默默地拿走筆墨,不比了……
“閨女啊,我覺得道長人極好,你慢點教他,讓他在我們這待什麼三五十年吧。”
我抽了抽眉角:“你是覺得他飯菜好吃吧?”
父親諂諂地笑:“他的菜的確好吃,而且還十分用心,他剛才還問我:你最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他對你這麼好,不如,為父給你牽紅線,要他娶了你吧。”
我去!佛門聖地,你不要亂說話!
是夜,不出所料,道長做了一桌我最不喜歡吃的青椒炒青椒、香菜炒香菜……
十一、好賤一個男人!
半年後,道長內力恢復了,武功也有了質的飛躍。眾人皆驚歎,原來掉下山崖撿到秘籍練成蓋世神功這種事情,真的可以有!
我幫了道長這麼大的忙,可他一點也不知道感恩,仍舊指示他的女弟子去山下小鎮收保護費,兩方人馬經常大打出手,結果每回都是我們的和尚被她們的道姑抓去了道觀。作為領導人,我不得已要去道觀求放人。
可是道長毫無廉恥地揮著利劍挑釁我道:“你若打贏了本道長,本道長就放人!”
我哭笑不得,好賤一個男人!
可是,我真打不贏他了。
偶然聽見弟子說道,對面山上的道長不知怎的迷戀上了佛法,天天抱著幾本經書研究,夜晚睡不著還唸經給自己聽。道姑們很焦慮,求太上老君莫要怪罪,道長可能是想師夷長技以制夷。
我細細回憶道長在我這裡學心法的那些日子,我為了灌輸他佛法義理,有事沒有就拿著木魚去到洞裡給他念經,他起初十分煩躁,罵罵咧咧要我出去,我不出去,他就躺著享受了,到後來,他竟能伴著我的朗朗唸經聲,安詳地睡過去……
我胡亂想著這些,咔嚓一聲,木魚棒子被我敲斷了……
一月後,座下弟子突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準他還俗,他動了凡心,看上了對面山上的道姑,可是戒驕道長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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