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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番陳辭,讓蘇灼灼對俞兮起了疑心;方才幫我亦有答謝我送她的那碗甜菱膏之意。
阿彌陀佛;好人果然有好報!
蘇灼灼斂了神情,俞兮卻不動聲色,似是對好姐妹忽然要與她一戰毫不意外。
掌風與劍光交錯起來,我如今方知瞿門絕學“芳華”二字的涵義,出劍,格擋,突刺,下劈,每一招都有如跳舞一般優美無匹,飄逸灑脫之餘,卻是凌厲狠辣,快若雷電,讓人腦中不禁浮現“剎那芳華”四個字。
她一身淡粉色衣衫,揮起劍來流光溢彩,如同桃花灼人眼,
俞兮雖也不弱,但剛剛大戰一場,此時便稍嫌落了下風。緊張處臺下竟沒了聲音,大約都被蘇灼灼勾去了魂兒,俞琛更是痴痴瞧著臺上,我不禁覺著這貨胳膊肘外拐:對面那可是你自家妹子你到底希望誰贏啊……
不過這一會兒,臺上二女已拆了五十多餘招,俞兮額上已泛起薄薄的一層汗,我偷偷向俞望川瞧去,他卻不如何緊張,彷彿並不計較勝負,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欽佩之意。
蘇灼灼出招愈發狠了,劍光幾乎連成一片,那張氏的歆唯姑娘此時手裡已換了個梨子,邊啃邊道:“我聽聞蘇姑娘與俞姑娘極為交好,卻不想打起架來,手下都不容情呢。”
“武湖會以武會友,若手下留情,為免也太瞧不起對方。”瞿簡淡淡道:“俞掌門你說呢?”
“這個自然。”俞望川撫著鬍鬚呵呵一笑:“只要不打得哭著來找張姑娘診治,便任小孩兒們胡鬧罷。”
三人一齊笑起來,我嘴角抽了抽,瞿簡這老頭兒護短得緊,俞望川便顯得大度多了,而這張歆唯心直口快,倒是個頗為爽朗的姑娘。
正出神間,忽聽臺下一陣吸氣,蘇灼灼劍光反轉,直直向前刺去。而俞兮正堪堪收回一掌,身子前傾很多,根本來不及躲避。
電光火石間,那劍便架在了俞兮細細的脖頸上,她怔了怔,很快彎起一個笑:“果然還是不如你。”
蘇灼灼卻沒有撤下長劍,只是望著俞兮,一雙美目隱藏了太多情緒。人群中爆出喝彩,我亦覺著打得好看,正欲與瞿簡說些好聽的,卻見蘇灼灼忽然將劍往地上一摔,反手拉住俞兮,幾個起落便躍至我面前,揚聲道:“金甚好,跟我來。”
……
眾目睽睽之下,我嘴角抽了抽。
能說不去咩……
然還未待我抗議,便覺袖子一緊,蘇灼灼扯了我與俞兮,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來,任她暢通無阻的將我拎了出去。
我摸了下懷中的花生露,心下稍安。不知蘇灼灼玩甚麼花樣兒,但若衝突起來,起碼俞兮是不用怕的。
進了一處院落,我覺著眼生,大約是俞家人自己的寢居。俞兮還未待蘇灼灼站定,便小聲的道:“灼灼,勝了是不能下臺的……你這是放棄了資格麼。”
蘇灼灼頓住身子,猛地回頭:“你以為我當真要與你打麼!”
俞兮神情似有幾分茫然,我對她這副偽裝的神情再熟悉不過,便不著痕跡的離了蘇灼灼拽我的手,偷偷的站遠了些。
“金甚好你過來!”她立時發現了我的意圖又將我揪了回來:“今日我們便說個清楚,密道、瀑布、崇陽河畔,你當真是……是要害她麼?阿兮,只要你說沒有,我便信你!”
二貨,你這麼問,她為甚要承認?我忍不住撇了嘴,向俞兮面上瞧去,卻見她一副毫不訝異的神色,似也沒甚麼驚慌。
“灼灼,難道你不知……”良久,她悠悠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呢。”
蘇灼灼一怔,連我都有幾分訝然。
“你那般喜歡曲公子……我怎捨得讓你傷懷,”她復又道:“若除去了金百萬,便成全了你……”
就知道她不會那麼痛快的承認,我實在不願聽她諸多偽善的藉口,便立時打斷道:“那麼,你忽然折回桃源谷,對曲徵百般殷勤,又在崇陽河畔那晚夜行衣跟蹤他二人,也都是為了蘇灼灼麼。”
我頓了頓,繼而冷笑道:“這所有的事,黑白無常客,御臨風,花姐俱是見證。俞姑娘,你再哄騙她,亦沒甚麼意思。”
自她沒有否認開始,蘇灼灼便白了臉色,此時更是愈發難看了。
俞兮似是沒有聽見我的話,只是望著蘇灼灼,那眼中翻覆的情感太多,我卻瞧不懂了。
這感覺有些奇怪,好像俞兮並不懼怕對蘇灼灼說出真相,她就這麼瞧著她,似有些高興,又有些緊張,像是按捺了許多時日,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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