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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訝然的向他瞧去。斷絃翁稍稍點頭:“智者一弦,吾寧斷絃,老朽姓盧。”
姓盧……盧一弦?
心頭巨震,曾聽慕秋講過,五十年前有位傳奇物,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下第一聰明,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上通天文下曉地理,沒有甚麼是他不懂,沒有甚麼是他不知,被稱為“智者一弦”。
如此物竟此做個管家,背後定有許多來由牽扯了,然此時慕秋血月手上,萬萬不可再耽擱,向他深深作了一揖:“多謝前輩,金百萬受教了。”
宋澗山越上身後的馬,手上提了他的黑色長槍,向伸出另一隻手。走過去站馬前,將手放他手上,微微頓了頓淡道:“想必……也早就知道是誰了。”
那些他欲言又止的認真模樣仍然歷歷目,如今明白了,便覺得滿是諷刺。宋澗山靜靜凝視半晌,將拽到馬上,聲音從後面低低傳來:“是對不住。”
“沒甚麼。”輕聲道:“不怪。”
宋澗山牽著馬韁的手臂微微一顫,似是想說甚麼,卻終是沒有言語。便此時,琴聲悠然響起,婉轉承接極盡蕭索,又滿是纏綿,聽著讓不由心頭難過。
斷絃翁微微一笑:“是《殤別離》。”
鼻間一酸,再難忍住,便對宋澗山道了聲:“走罷。”
馬兒長嘶一聲,轉瞬便奔出了聽琴苑大門。然這悲傷的琴聲卻一直耳邊縈繞,努力不去想那彈琴之,任凜凜夜寒拍臉上,長髮和嫁衣繚亂風中,一路無話。
這般疾奔了數個時辰,離渭河已不遠了,很快便要改走水路。臨到驛站,宋澗山去更換馬匹,站漆黑的夜中,只是呆呆的出神。
昨日此時,還只是個欣喜的待嫁姑娘,床上輾轉反側滿腹甜蜜心事。不過短短一日之間,似是穿過了兩個生,夫君沒了,自己竟是殺手,此時卻要去救,悽苦之餘竟覺得有些好笑,莫不是還做白日夢罷?待醒來,發現自己就金氏鏢局的伙房裡,守著一鍋快熬乾的湯,一切艱險不過是午後小憩的夢境一場,又可以與慕秋一起過恨嫁的悠哉日子,除了月錢再無甚麼需要操心。
馬蹄聲近了,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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