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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簡應當有所察覺……”
“瞿門主深知煉華脾性,也不在意她如何報復,只想去見她一面。然公子依了煉華吩咐,動武攔住了瞿簡。”
“他如何勝得過瞿門主?”
“論資歷,論深淺,自然是勝不過的。”斷絃甕微微一頓:“然公子用的是……璞元真經中的上乘武功。”
我一怔,似有甚麼輕輕劃過腦海。
“金姑娘,你應也意識到不對了。”斷絃甕撫須道:“四年前九重幽宮明明有真經,為甚俞望川卻不相奪,要弄出假經這麼大的亂子?”
“難道煉華當年——”
“井淵素來心繫於煉華,任她自由出入寢居,是以她偷偷拓印了一本璞元真經,那日被井淵抓住,她交出的是拓印的那一本。”斷絃甕微微一嘆:“而真正的璞元真經,已隨她一起去了蒼雪山。金姑娘你須知道,璞元真經中內藏的不只是武功,還有驚人的財富。是以九重幽宮那本雖是一字不差的拓印,卻無法還原書頁中暗藏的中原神州寶藏。”
“不可能!”我不知不覺抬了聲音,心中一片空白:“若他早就有了真經,為甚……為甚一直……”
“這就要問姑娘你了。”斷絃甕微微一笑:“公子他如此待你……若不是為了真經,到底是為了甚麼?”
“你是曲徵派來蠱惑我的罷?”我站起身來,心中方寸大亂:“你……你……我不聽了。”
“這世上只有兩人習得璞元真經上的武功,一人是井淵,另一人……就是公子。”斷絃甕緩道:“言語可真可假,但想必金姑娘亦親眼見過,他二人身上……那淡藍色的內力罷?”
“那又怎樣?你該不是想說曲徵心繫於我罷?”我搖頭道:“我昨日已親口問過,他說他從未愛過我,所以……”
“便如我方才所說,言語……是可真可假的。”斷絃甕微微一嘆:“金姑娘,公子待你如何,你心中自有定數。他自小生在無人的蒼雪山,二十餘年從不曾得到過半分溫暖,我是瞧著他長大的,卻未見過他如此捨命護著一個人。”
我呆呆瞧著他。
“數日前他修書一封,將武湖玉印傳與宋澗山,把一切後事安排妥貼,不準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實不是公子平日所為。”他輕道:“若我料想不錯,金姑娘……只怕公子他,現已時日無多了。”
我後退一步,心便如被揪住了一般,手腳冰涼。
“過前面一條河,便是杏林坡一處藥田。”斷絃甕淡淡一笑:“金姑娘若不信,大可去瞧瞧,亦沒甚麼損失。”
只是去瞧一眼,我對自己說,知道他平安就好。
我運足了輕功闖入妙手堂,偌大的庭院,卻四處空空,只剩了童子兩人。其中一個說:“昨晚曲公子一回,便與張姑娘連夜離開了鎮子,金姑娘不知曉麼?”
竟全被斷絃甕料中了!我愣在原地呆了呆,腦中一片紛亂,不知該信甚麼。可眼下如何是發呆的時候?我甩甩頭問清離鎮子最近的杏林坡據點,與斷絃甕所說的藥田果真為一處,便騎了一匹快馬,瞬息不停的向東而去。
一路風景如幻,不住向後倒退。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定是曲徵騙我欺我的一場笑話,連斷絃甕都請出來了,若見到他沒事,我一定親手給他一個耳刮子,再大笑三聲瀟灑離去。
日近黃昏,終於抵了藥田,進入半山腰處一座別緻的院落。
我避過來去的下人,輕輕湊近半掩的紙窗,從縫隙中探了一隻眼睛。
曲徵半臥在床,床前擺了一局棋,竟自己與自己下得歡暢。
瞧見他還安好,我心中一寬,正欲長吁口氣,便見張歆唯從內裡的屋子走出來,手中端了極多的瓶瓶罐罐,便在桌上調配起來。
半晌無話,她頓了頓,抬起頭直直望了曲徵一眼,低聲道:“曲公子,你在下很大的一盤棋。”
“原來張姑娘亦懂棋藝麼?”他聲音淡淡,連眼睫都不抬,張歆唯撅了嘴:“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副棋,今日你一直在畫的圖……我雖不常在江湖走動,亦看出是奇門遁甲之術,且處處針對掌法……你,你是要對付俞望川俞掌門麼?”
“張姑娘聰慧。”曲徵淡淡一笑,落下一枚棋子:“井淵已不足為患,這是最後一步了。”
“但是……”張歆唯忍不住道:“便算你勝了,可你已活不到明天日出,又有甚麼用?”
我身子微微一晃,無聲的捂住嘴,只是瞪大了眼睛。
曲徵沒有言語,張歆唯復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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