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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瞧著曲徵,又瞧了我半晌,一副如在夢中的神情。
用三個字形容,便是“被打擊”了。
用五個字形容,大約便是“被狠狠打擊”了。
我友好的笑笑,白翎楓回過神來,脫口便是一句:“那蘇師妹呢?”
啊呀,有奸·情。我立時來了精神,早就瞧著這二人郎才女貌得很,果真是有問題的。
大約白翎楓覺得自己復又失言,急急的向我道了聲歉便溜了。我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先解釋剛才的情狀,還是先打聽他和蘇灼灼的八卦。
“金姑娘莫介意,”曲徵淡淡一笑:“在下師兄便是這個直爽性子。”
我默默的隨他進了屋,恍然覺得他的言辭有些彆扭,便道:“這般姑娘在下的,半點也不像有婚約在身,你還是喚我名字罷。”
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若我的未婚妻子叫百萬,我亦是不願喚的。
曲徵沉了目色,我心下惴惴,正欲轉個話題一語代過,便見他緩緩踱了幾步,走到我面前來。
“我來為你換藥罷。”他貼近我耳邊,撥出的氣息縈繞耳垂:“百萬。”
……
美人計!鬼才上你的當!
我顫抖著轟走心中咆哮的禽獸,摸了摸燙紅的臉道:“你……你怎知我是來……”
“我猜的。”曲徵微微一笑,信步踱去,拍了拍床沿,示意我趴下。
我方後知後覺的發現,為甚是他替我換藥,他又不是大夫,不知男女有別咩!
片刻之後,我趴在曲徵的床鋪上,一副任人魚肉的熊樣。
依他所說,當日我血流不止,大夫又未趕到,便是他替我處理了傷口。再者我與曲徵已是未婚夫妻,現在才來找男女之別甚麼的……也忒晚了些。
他褪下我的衣衫,拉開肚兜細帶。我默默的忍住徒手殺熊的衝動,便覺溫暖的手指覆上我的脊背,一點點暈開清涼的藥膏,攜著淡淡的香氣,在麻癢的傷處很是受用。
頓了頓,曲徵的聲音低低傳來:“你受過重傷?”
我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有些慌亂。
他孃親的,大意了。那些三年前的劍痕如今已淡淡,但於我卻是個不小的威脅。靖越山村寨的事情牽扯九重幽宮和血月,還有替我掩蓋的金氏鏢局,斷斷不能隨便說出去,可一個不過十九歲的女子受這麼重的傷,難道要我說伙房炸鍋了麼?
“小時候從山上摔下去劃的,記不太清了。”我含混的道,轉而微微側過臉,神色忸怩:“看得那麼仔細……你討厭……”
……
誠然我這轉移視線的言辭噁心了些,但確然是有效的。曲徵不再多問,將我衣衫整理好蓋上被子,我低了頭,眼角瞥到枕畔露出的一截書信來。
那信封上寫著娟秀的四個字:公子親啟。
這顯然是蘇灼灼留與他的那封書信,其中很可能有些於我不利的事情,不知我要看上一看,他又怎樣託辭?
眼珠一轉,我便故作訝然道:“這是甚,我能瞧瞧麼?”
曲徵瞥了那書信一眼,淡道:“當真要瞧?”
“當真!”
“那便瞧罷。”
他這般大方,我反倒猶豫起來,緩緩拆開了封皮,那信一滑掉在床畔,自己開了半頁,我只瞄見那最後幾個字——“皎月寄情君不見,紅妝對影嘆相思”。
我一怔,登時滿臉窘迫。
在我記不起的年歲裡,大約是識過字的,只是文采不怎麼斐然。但再不解風情,偷看慕秋的豔本多了,也深知這是一句女子作給心上人的情詩。
我恍然想起剛剛白翎楓不小心洩出的八卦來,頓時很是後悔自己手太賤。
等等,尋常女子見到別個兒寫給自家夫君的情詩,大約不是這麼尷尬羞赧罷?
我立刻擺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這這……我不看了!”
曲徵失笑:“蘇姑娘不知你我已有婚約,卻怪不得她。”
這倒也是,我頓了頓,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很想再詢一句“那你對她是如何想的”,只是幾番措辭,明明無甚要緊,偏偏就是問不出口去。
他見我不語,忽而又道:“我對你說件你定會歡喜的事罷。”
我默默的轉向他,經過這麼多天肉體和心靈上的摧殘,我還趴在床上背後頂著個刀口,委實懷疑我還能否歡喜起來。
“桃源谷大婚,家師閉關,蘇灼灼代瞿門道賀。”曲徵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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