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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彥帶上門退了出去,我站了半晌,瞧這兩人都沒有理我的意思,便咳了一聲,儘量不卑不亢道:“瞿……瞿門主,不知何事要見我?”
瞿簡抬了眼,目光飛快在我身上一掃便收了回去,彷彿多看我一眼就會中毒。蘇灼灼乖巧的站在一邊,甜聲道:“金姑娘,聽聞你與公子有一張婚約?”
我心中咯噔一下,婚約已然泡爛了,一路過來我根本沒借口亦沒機會要曲徵幫我重寫。
“自然是有的。”我故作一副沉著模樣:“可惜現下不在身上。”
蘇灼灼面色有些遲疑,瞿簡微微點了點頭,她便揚起聲音道:“那便勞煩金姑娘去取一趟了。”
我想回一句“憑甚給你看”,轉念一想蘇灼灼是沒資格,但瞿簡怎說也是曲徵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要看這婚約,倒沒有理由不給。
近晌午的日光溫然,我走在回伙房的路上,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最快搞一張婚約給那老頭兒看,然不過近了小門處,卻聽伙房內一陣喧鬧。
“你們這些懶貨,都是做甚麼的,蘇姑娘房裡的糕點都敢糊弄!”一個丫鬟服飾的女子端著盤點心,眉目間滿是不耐:“月錢不想要了嗎?”
“可是汀蘭,這就是蘇姑娘慣吃的桃花酪啊。”芊芊委屈道:“並無不同……”
“前幾日早早便與你們說了,”汀蘭聲音又高了一分:“俞二小姐不喜花生,這桃花酪上灑滿了花生碎,存心叫蘇姑娘難堪是不是?!”
俞兮不喜花生?我豎起了耳朵,
花姐忍不住道:“俞二小姐不喜歡,不吃便好了,今日送去了六盤糕點,蘇姑娘大可……”
“放肆!”汀蘭上前一步:“蘇姑娘做甚麼不做甚麼,何時輪到你來多嘴?”
她說罷,反手一揚,竟將那盤桃花酪生生潑在了花姐身上,我衝過去阻擋不及,袖子也波及了一些,但遠不如花姐滿頭碎渣來得狼狽。
眾人面帶怒色,汀蘭沒見過我,只是嚇了一跳,然她是蘇灼灼的婢女,大概很快便意識到我是誰,面上隱隱現出幾分不屑,只微微低頭道:“原來是金姑娘,婢子一時失手,對不住了。”
瞧她神色,哪有半分歉然。我幫花姐拂了半天衣衫,心中雖不爽,但這到底是瞿門地盤,輪不到我來管教婢女,便偏過頭不理她。
豈料那汀蘭以為我怯懦,得寸進尺道:“久聞金姑娘亦是奴婢出身,想來住在這裡是再合適不過了,與您身份倒是相襯得緊吶。”
她說罷笑了幾聲,又吩咐了重做桃花酪,轉身便要離去,我淡道:“站住。”
汀蘭不耐:“金姑娘還有何吩咐?”
“你會武麼?”
她一怔,下意識道:“不會。”
“明白了。”我從地上撿起那些桃花酪,緩緩走到汀蘭身邊,對她呵呵一笑,然後……一盤子扣在了她臉上。
“對不住,”我面無表情道:“我亦是一時失手,你可別見怪。”
☆、29章
這桃花酪黏黏膩膩;糊在臉上大約不是很好受。
汀蘭呆了呆;一把拍開我的手;抹著臉怒道:“你分明是故意的!”
“沒有啊。”我無辜的轉過身:“你們誰瞧見我是故意的了。”
伙房眾姑娘一起搖頭:“我們甚麼都沒看見。”
……
“你們……”汀蘭磨了磨牙根;終於未按捺住勃然大怒:“金百萬,莫以為攀上曲公子便做鳳凰了,有蘇姑娘在;曲公子早晚——”
我又將一塊桃花酪拍在她嘴上,順勢使勁抹了抹:“你若再嘴巴不乾淨;下一個塞的就是鼻孔。”
汀蘭反抗了數下;無奈她在我的鉗制下還不了手,便卯足勁兒掙脫了,惡毒的環視我們一圈;遂憤恨離去。
大約是她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伙房眾人經此一事,看著我的眼神中都帶著景仰。花姐芊芊直呼痛快,我此番以武欺人,終過了把做惡人的癮,爽是爽了,然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忍不住又憂愁起來。
想了半天都覺得不靠譜,主要是因為曲徵這貨太過聰明,甚麼藉口搞不好都會弄巧成拙。我思量到最後,覺得還是照實說比較妥當,便親自下廚做了份紅豆餅,問過曲徵院子的路線,一路小碎步疾奔而去。
彼時午膳時間剛過,我敲了門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曲徵正在房中習字,冬初的陽光溫淡,落在他身上毛茸茸的,一人一案如在畫中。
俞兮和蘇灼灼都不在,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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