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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隨即“噢”了一聲,心下有些空落。
“瞿門大舉設宴,相交的門派都會前來,而後一同趕赴俞家參加武湖會。”
他與我說這些,大約是想要我有個準備。我心中暗暗記下了,然心思一轉,卻脫口問道:“你送了她甚麼生辰禮?”
曲徵有些訝然,側過身微微一笑:“眼下還沒有,師姐說待她想好,便會與我說了。”
我心下怏怏,不由得有些豔羨:“真好。”
他走近了些,溫言道:“不知百萬生辰是甚麼時候?”
生辰我自然不知,至於生辰禮甚麼的,更從來沒敢奢望過。我垂下頭不自覺擰著衣角:“我……我沒有生辰。”
“倒是我忘了,百萬與我說過是孤兒。”曲徵淡淡彎了唇角:“蘇師姐亦是孤兒,不過師父收養她時,襁褓中附有姓名與生辰八字,是以每年雖有師姐的生辰會,最後不過都會變成對師父的銘恩宴。”
我心不在焉的聽著,然言語到了最後,卻發覺曲徵這般耐心細細解釋,竟有幾分寬慰我的意味。
“嗯,其實也沒甚麼。”我心中感念他的好意,便揚起一個笑臉:“有沒有生辰,於我來說都是一樣,我亦不是很在乎。”
曲徵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撩過我耳邊的發,嘴邊笑容漸漸隱去。我心中突突跳得極快,只覺他目光似有深意,無論如何也不敢去瞧,待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已轉過身,白衫賽雪衣袂翩飛,悠然去了。
胸口像是壓著甚麼,說不出,又悶得辛苦。
我呆呆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頰邊還有他手指拂過的溫度,酥酥的癢。
然未待我傷春悲秋多久,伙房院子裡的姑娘們又衝出來一通八卦,我聽著她們花痴的言語,心情好了些,轉而想起那對瓷人,曲徵沒有應聲,但他亦沒有還給我,想來便算是收下了罷。
那是送意中人之物呢。
我臉上紅了紅,心中卻漸漸生出縷縷甜意,像是得到了甚麼了不得的寶貝。
婚喜瓷,成雙對,美眷生紅塵,盼君常憐惜;年歲飛去,容顏易老,此情無期何寄,但願相思不語,卻與日月齊。
☆、33章
近日伙房忙了起來。
因著蘇灼灼生辰;所以提前兩日便要開始著手準備菜品。我聽話的窩在院子裡不出門,閒得無聊便也幫著幹活;姑娘們已與我很熟了,亦知我待得難受;也就任由我到處搭把手。
如今我方知;瞿簡生性孤高,不喜奢費,是以門中弟子從上到下都謹遵教誨,每月餘出吃穿用度;全都施給了城中孤寡乞丐,深得崇陽白姓尊崇。我覺著瞿簡這老頭兒,除了不喜歡我這點;其他倒真是頂好的一個人,可惜忒可惜。
正因如此,蘇灼灼生辰便顯得尤為排場起來,可謂是瞿簡鮮少同意鋪張的宴會了。我開始有些羨慕,但後來便也淡了心思,若人人都要去比,如何能落得好心境。眼下我有吃有喝甚麼都不操心,待去了武湖會,這等悠哉日子只怕再也尋不見了,該趁現在好好樂呵才是。
生辰宴前一日,崇陽的花坊送來一批妝點宴會的鮮花,部分用於裝盤,另一部分卻是擺在廳中的,要蘇姑娘親自挑選。因伙房姑娘們討厭汀蘭,是以誰都不想去,最後全都巴巴的瞧著我,反正我眼下亦無事,便應承了下來。
將每種花都折了幾枝捧在懷中,一時間花色繽紛濃香四溢,我覺著最近也沒怎麼招惹蘇灼灼,她應不會趁機尋我晦氣,便問好路線去了她的院子。
然到了那裡卻只見到汀蘭,蘇灼灼不在屋中。
“這等事還要勞煩金姑娘來做呢,那幫下人真是不懂規矩。”不知為甚汀蘭笑得一臉賤兮兮:“姑娘在伙房待得可還習慣?”
我笑了笑道:“甚麼叫那幫下人,難道你竟是上人了麼?”
汀蘭面色一黑,登時語塞,頓了頓卻又笑了,眼中很有幾分得意之色:“金姑娘愛說笑,你來找蘇姑娘,可惜她眼下……”
我隱隱覺得她說的不會是甚好話,便聽她欠揍的又笑了一會,故意慢慢道:“……眼下正在曲公子屋中呢。”
在曲徵屋中?
“那有甚麼,”我面上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情狀:“曲徵入瞿門兩年多,只怕與蘇姑娘同在一屋中的時機多得很,可惜……”
我得瑟的轉過身:“可惜後來還是與我訂了婚唉。”
汀蘭立時就炸了毛,然她跳到我面前那一瞬間,大約想起我武功比她高明那麼一丟丟,是以很快便換了副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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