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幸好她在這部戲裡的戲份差不多了,為了不拖進度,她不肯去醫院,只是暗自吃點藥,咬咬牙也就撐下來了。
眼看戲份接近殺青,最後那一幕是傅迷薇飾演的宮妃看著秘密情人被處死,傷心欲絕之下,也跟著自盡身亡,重頭戲是臨死之前跟皇帝一場對峙,她跪坐地上,仰望高高在上的帝王,眼中卻毫無任何敬畏,反是慢慢地憎惡之意。
她演得聲嘶力竭,涕淚俱下,有愛有恨,通紅的眼睛不必任何化妝點綴,顫抖的身體像是被憤怒跟絕望驅使,以及最後伏地大笑,猛然抬頭卻是滿眼的淚。
那一刻,連旁觀的沈新都震動。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傅迷薇,忘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杯。
從這一幕起,沈新深信自己的預感沒有錯:縱然在這部戲中,有她的光彩籠罩,但卻無法抹殺、讓人無法忽視這個自始至終都明豔如火的“角色”帶來的奪目光芒,以及這個角色背後,一個叫“傅迷薇”的演員。
不管在此之前她曾經被千千萬萬度的低估,在此之後,必然也有千千萬萬人被她所征服,而深深記住她的名字。
傅迷薇跪伏地上,一直等導演喊了一音效卡,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癱軟地上。
旁邊的助理跟場記等還以為她是入戲太深,於是急忙來扶。
抬起頭來,才發現她面容憔悴,這一場戲結束,彷彿也將她方才懾人的光芒給帶走。
小助理幾乎驚撥出聲。
傅迷薇卻強撐著,說:“沒事,就是有點兒發燒了……”
小助理伸手在她額頭上一試,燙得手立刻甩了出去。
旁邊導演對方才那一幕讚不絕口,正欲誇她幾句,見狀也圍上來,沈新放下杯子也走過來。
傅迷薇頭重腳輕,眼前已經有點看不清人,只見許多人影搖晃,生怕給人添一個“此女嬌弱不堪”的印象,便喃喃只說:“我吃點藥……”
小助理急得跺腳:“都吃了三天藥了!”
沈新試了試她的額頭,也驚得不輕:“天啊……導演這不成,得立刻送醫院。”
導演探了探,急忙叫人。
傅迷薇還在搖頭:“新姐,我真的沒……”整個兒天暈地旋,身子一個勁兒地往下哧溜。
傅迷薇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年居然是在醫院過的。
雖然她覺得大家都小題大做了,她明明只是感冒而已,卻生生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聽著外頭越發密集的鞭炮聲響,何其寂寥。
但是想不到,居然來了一個讓她想不到的探訪者。
當看到他西裝革履,宛如時裝大片裡的模特從扉頁裡跳出來似的出現眼前,傅迷薇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起初立刻劍拔弩張,手撐著床欲起身,繼而反應過來,便又躺回去。
衛斯閒走到跟前,把她上下打量一陣兒:“瘦了好多。”
傅迷薇“嘁”了聲,雙手抱在胸前:“黃鼠狼給雞拜年,衛總裁,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衛斯閒笑笑,坐在她的床前。
傅迷薇討厭他靠近:“幹嗎啊?誰讓你坐了?”
衛斯閒傾身打量她:“看到你精神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傅迷薇翻了個白眼:“恐怕你是失望吧,看我還沒死又礙你的眼了。”
衛斯閒臉上原本的淡笑消失:“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還要用這麼狠的話傷人。”
“我樂意!不愛聽滾啊!”傅迷薇心中一疼,卻仍是無所謂的模樣,冷冷地哼了聲:“再說我怎麼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又沒透視眼,看不懂人心裡想什麼,早看懂我早好了。”
面對他,能多刻薄就多刻薄。
衛斯閒沉默:“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我恨你的是你不會回頭。”
傅迷薇垂著眼皮,不去看他。
衛斯閒低聲:“發生那件事後,其實我心裡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所以無法面對你,我也猜到你知道後的反應,所以更加不敢說。”
傅迷薇咬了咬嘴唇:“我現在也不想聽。”
衛斯閒卻自言自語似的,繼續喃喃又說:“我爺爺病了,一把年紀還要為公司操心,我之前一直錯怪了他,虧欠了他很多……上次回美國,也是他找的律師幫我媽離婚,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公司……我本來想,暫時分開也好,等你冷靜下來,我們或許可以再好好談談。”
傅迷薇轉頭看他:“衛斯閒,你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