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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但是現在,我是明尊迦樓厄。不要忘了你是明教的寒月護法,你有你的職責。”
“你果真殺了商玄?”
“怎麼,要報仇嗎?”看到一向冷靜的寒月護法一下子這麼沉不住氣,迦樓厄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傲然,“可是你根本殺不了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之所以留你和輕辭一命,不過是看在你們對明教忠心耿耿的份上。包括我當年不殺五明子,也是基於同樣的原因,對他們而言,只要身在明教,不論明尊是誰,他們都會效忠至死。我希望你們兩個也是一樣。”
明赤筱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遠方沉默不語。無論明尊是誰,她確實會一直守護明教,直到自己死去。
良久之後,她回答:“我知道了。”
“很好。”迦樓厄再次仔細看向聖壇四周,教徒已在方才的混亂中被守衛安排逃離,留下的死士被自己全部殺死。到底少了些什麼呢?
他的目光忽然頓住,神色一冷:“妙火和明力去哪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攝魂(1)
妙火在房間中醒來,她只記得最後倒下的時候明力那張漫不經心的側臉。她敲了敲有些發昏的額頭,一線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明明是融融的暖意,她卻覺得莫名的寒冷。
聖女大典!
她忽地從床上坐起,手在枕側一翻,抽出一直放在那裡的一柄單刀。她要去監牢裡救出十年前被迦樓厄囚禁的妙空,問出《攝魂》的下落。如果沒有《攝魂》,她就永遠沒有可能殺死迦樓厄。
迦樓厄——女子眼裡寒光閃爍,全然沒了平日裡面對明教明尊時的恭敬與忠誠。就是那個人在十年前囚禁五明子,殺死了商玄,他自以為所有人都會臣服於他,認為這天下再無人可與他匹敵。可是他偏偏忘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一眾屬下,才是他身邊最危險的毒蛇,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纏上他的咽喉,將沾滿毒液的尖利牙齒刺穿他的面板。除了此刻遠在中原的妙風和妙水,知道當年商玄死因的人,有哪一個人是真正聽命於他?
“十年……”訴河認真看向面前的白衣祭司,他的眼裡有更多她所不理解的東西。他把一切事情都看得極淡極輕,但是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深深烙刻在他的記憶裡。
姜闕從容坐在床沿:“不過是十年而已……”
他說得輕鬆,可是那話裡,竟然有惋惜的意味?
“到底是姜族祭司,十年在你眼裡,也不過是彈指一揮。”訴河見他不願多談自己和迦樓厄之間的事情,也不便多問,便將話題隨口扯開,“姜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她從來也是從師父或者輕辭那裡聽到些許有關姜族的故事,但是也因為它的隱秘,這些偶然得來的隻言片語,只會更加激發她心裡的好奇。而人們圍繞姜族討論最多的,就是十年前那個突然之間出現在江湖中的白衣祭司——姜闕。之所以說他的出現猝不及防,也要依賴於他從前與世無爭的個性,卻不知為什麼從十年前開始,他便再也不是那個遠離世俗之外的姜族祭司了。
“姜族?”似乎從來沒有人問起過他這個問題,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個隱藏在塵世之外的古老族群,最喜歡的便是將自己的一切淹沒在浩瀚歷史之中,太過張揚,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
姜闕本來不願多談這些,但又看她是真的想聽,便只挑了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來說:“姜族是神農後裔,擅醫理,通卜筮,精術法。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學會這些,大多數人只要學習自己感興趣的就好了。”
“那麼你呢?”
“身為姜族祭司,當然是要什麼都會了。”白衣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笑裡卻帶了一絲寥落,彷彿整個世界蒼白無色,單隻剩了他一人孤寂地站在那裡,“姜族也有神女,和明教的聖女職責大致一樣,不同的是,姜族神女的使命更為重要。神女和祭司,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當時的祭司選中,然後將他們的記憶剝離,帶回神廟撫養。從此他們的生命只屬於神靈,不屬於自己。”
他看到訴河詫異的眼神,不由笑道:“怎麼了?”
“沒有記憶的神女和祭司?”訴河愕然。那麼自己又是何其有幸,可以帶著記憶成為聖女,即便有些記憶讓人不願想起,那也比從來不記得要好上許多。
女子撇撇嘴,嘆息:“那樣豈不是很可憐?”
“可憐?”姜闕微笑,“日子久了習慣了,也便不覺得可憐了。”
“那你的生命依然屬於神靈嗎?”訴河忽然想起來他曾經說過沒有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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