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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馬交給身後的教眾,自己率先踩著巖壁向上攀援,不消片刻,明教總壇的全部形貌已展現在眼前。
“明尊!”明赤筱和嶽輕辭很早就等候在了門外。
“嗯。”迦樓厄當先向大殿走去,一邊問身後的寒月護法:“聖女呢?”
“聖女……”明赤筱遲疑了片刻,立刻單膝下跪向迦樓厄請罪:“都是屬下失職,讓聖女放走了姜闕,如今聖女被軟禁在神女宮中……”
男子的身形忽而頓住,回頭看向明赤筱:“訴河放走了姜闕?”
“聖女年少無知,是屬下教導無方,屬下甘願受罰!”
“屬下……”眼看嶽輕辭也要請罪,迦樓厄揮手止住了她下跪的動作。
“你先起來吧。”迦樓厄示意明赤筱起身,看著神女宮的方向若有所思:“我倒是沒想過她會放走那個人……”
“明尊……”
“帶我去看看聖女吧。”他面色在月光之下陰晴不定,即便這話說的平淡,也讓寒月日曜兩大護法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此番前往姜族並沒有看到神女遺墨,蓂莢草自然也沒有到手。如今姜闕祭司又離開了明教……”他嘴角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的聖女訴河,倒真是為我著想啊……”
年輕的祭司混跡在熙攘的人群中行走,這幾日裡他一直借宿在崑崙附近的村莊裡,探聽有關明教的一切資訊。他知道今天會有明教的人來山下宣傳教義,如果可以擄走那人,說不定可以知道更多關於聖女的訊息。
他這次回來,除了要找迦樓厄報仇,還要找到訴河並帶她離開明教。
他說過他要帶她離開,他說過他要帶她回蒼山。
“聖女來了!”
“聖女來了!”
不知道誰說了這幾個字,整個村莊便如燒開的沸水般沸騰起來。人人奔走相告,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湧向了村子中常年用於祭祀的祭壇。
姜闕聽到聖女兩個字的時候心頭便是一跳,他只聽人說今天會有明教的教眾來這裡,原來便是聖女嗎?
上天竟然如此眷顧他,能讓他在這裡見到訴河。
他壓抑著心中的狂喜一點點向祭壇走進,可是越靠近祭壇他就越覺得猶疑不定——祭壇上哪裡有訴河的影子?那是一名穿著靛青衣服的女子,明麗的笑靨上眼角銀色的水滴印記絢麗奪目,可是那分明不是訴河。
“這便是明教新任的聖女嗎?看上去倒比從前那位豔麗許多啊……”
明教新任聖女?
姜闕一把抓住旁人的衣袖,問他:“你方才說了什麼?”
“我只說這位聖女比從前那位豔麗幾分……”
“不是這句!”他也覺自己有些唐突,忙訕訕鬆了手:“ 你說這是明教新任聖女?”
“這都是月餘前的事情了,你居然會不知道!”那人看他這副表情,一臉洋洋得意,“說來換聖女這事倒也奇怪,不過我們就是一屆普通教民,明尊的意思有誰敢過問?”
“那你可知上一任聖女怎麼樣了?”
“這我哪知道啊。”那人看他臉色突然變得頹然,便奇怪起來:“不就是換了聖女嗎?誰來宣傳教義都一樣啊……哎你要去哪裡?”
——祭壇那個是新任聖女,那麼訴河在哪裡?
——她一定是因為違背了迦樓厄的意思放走了自己,才被罷去聖女的職位。不……以迦樓厄的性格,又怎麼會是僅僅罷去聖女之職那麼簡單?
明赤筱尚在寂地陪新任聖女練功,池泱頂替了訴河成為明教聖女,即便自己心裡再不情願,也不敢對迦樓厄有半分怨言。
現在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訴河到底怎麼樣了?自從明尊說要帶走訴河,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誰?”感受到身旁空氣的細微波動,寒月護法立刻執劍起身。
“姜闕祭司!”明赤筱震驚地看向來人,到底是姜族的祭司,進入明教寂地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心下又想到因為他而被明尊帶走的弟子訴河,心頭火氣,說話也再沒了恭敬意味:“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找訴河……”
“你居然還敢來找她?”
“你知道訴河在哪裡?”白衣祭司臉上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意,“快帶我去見她!”
“你來遲了。”
姜闕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你說什麼?”
“訴河已經被明尊帶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早告訴過她不應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