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呵……”姜闕嗤笑出聲:“他是去了姜族吧?”
他必定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出蓂莢草,所以才會用訴河作為藉口拖延時間,而實際上他早在七天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寒月護法沒有再回答,只是一味地沉默不語。
“既然如此,那我去找他。”
“姜闕祭司!”明赤筱攔在了即將走出房門的白衣祭司面前,“你不能離開明教!”
姜闕怒極反笑:“這是迦樓厄的命令?”
他說這話的時候腰間的劍已出鞘,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冷厲的光芒,直直削嚮明赤筱揮過來的單刀!
——“絕對不能讓姜闕離開明教!”
訴河從夢中掙扎著醒來,迦樓厄陰冷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迴響,就像是一個纏繞她多時的魔咒。
——“永遠不要忘記你是明教的聖女,你只是為了明教而存在。”
我只是為了明教而存在。
七天前迦樓厄離開明教時對她說的話她一直都記得。她知道迦樓厄此番離開明教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留姜闕在明教,也必是有自己的理由。
迦樓厄想用自己留住姜闕,可是姜闕又哪裡真的是那麼容易留住的?
他是姜族的大祭司,整個明教裡除了明尊,又有誰能夠和他抗衡?
訴河推開門才走了幾步,就看到白芷慌慌張張地朝自己跑來:“聖女聖女!寒月護法和大祭司打起來啦!”
訴河遠遠就看到了那個一襲白衣的頎長身影,衣袖鼓動的瞬間,已經有無數教眾倒下。 明赤筱正站立在一旁,指揮著修羅場的死士迎向姜闕的利劍。
“師父……”訴河的眼神在姜闕和明赤筱之間逡巡,一面是心裡念念不忘的祭司,一面是照顧自己到大的師父,有些話終究是不敢說出口。
“你不應該在這裡。”明赤筱看向她,眼裡有一瞬間柔軟:“回神女宮吧。”
“我不回去!”她看到不遠處正在奮力拼殺的姜闕,突然拔高了音調。他雖然是姜族祭司,是世人口中的傳說,可是照修羅場死士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她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師父,你就讓他走吧!”
“你忘了明尊的話了嗎?”明赤筱盯著自己最愛的弟子,“你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嗎?”
“師父……”
“就算姜闕今天死在這裡,也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不會死的!”他是姜族的大祭司,他怎麼會死?訴河毫不猶豫地反駁她的話,卻不知自己又一次犯了師父的大忌。
明赤筱輕聲嘆息:“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你這一生只能屬於神,屬於明教。”
“我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訴河低聲回答,“師父,姜闕他救過我,我不想為難他。”
“留下他是明尊的命令。”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殺過人了。上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姜闕站在廣場中央,修羅場的死士不斷地從四面八方趕來,他從開始的手下留情到後來的招招致命,甚至現在,他已經殺人殺到麻木。 他忽然想到了當時被他逐出姜族的姜逸,孤身一人離開蒼山前往西域崑崙,血刃不知多少人才從修羅場中走出,最終手刃商玄才成為如今的迦樓厄。他竟然有些理解了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明教明尊,誰都有誰的迫不得已。
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從四濺的鮮血之中向外看去,他曾經朝思暮想想要帶離明教的紅衫女子就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她面對明赤筱時怯怯的眼神盡入眼底,她焦急地向自己這邊望來,雙目接觸的剎那又將眼神移了開去。
姜闕猛地提氣大喝,手中的劍霎時在空中化為數道幻影四散而去。他右手在虛空中緩緩一握,所有的聲音都瞬間消失,每個人都呆立在原地,手腳彷彿被束縛而動彈不得。訴河眼睜睜地看到那個白衣男子從人群中飛奔而出,毫髮無傷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剛才還彷彿靜止的時間又開始了流動,風聲喊殺聲又充斥了這一片天地。
那是……剎那!
“跟我走吧。”還不待訴河反應過來,姜闕已經格開了在一旁要護住聖女的寒月護法。訴河睜大了雙眼看向來人,竭力按捺心裡因他而起的洶湧波濤。 她的眼神也只在他身上停了片刻。訴河推開姜闕伸過來的手:“ 我不能走。”
“就因為你是聖女?”
“這是事實。”訴河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她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會不顧一切地同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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