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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懶得繼續同向媽媽廢話,催促道,“走吧。”
向媽媽有些不解,心裡更是氣極。但是此時,她又無可奈何,只能跟在於管事的身後,慢慢地朝著前方走去。
走著走著,向媽媽便發現,於管事帶她去的地方,居然是晏二爺的書房。
廊下白色的風燈在頭頂上被風吹著打轉兒,橘黃色的光芒讓人更覺寒冷。
向媽媽攏了攏衣裳,才慢慢地進了屋子。進屋後,她抬便發現晏二爺正坐在一張檀木雕花椅上,瞧著眼前的花盆發怔。
那盆花,卻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是前些日子晏錦送給晏二爺的素心蘭。
本來開的嬌豔的素心蘭,此時卻有些萎了。
“二爺,我把人帶來了。”於管事說完之後,又對向媽媽道,“還不跪下。”
晏二爺視線往向媽媽身上掃了一圈,依舊面無表情。
向媽媽跪在地上,手裡握著幾枝梅花,身子微微顫抖。
她一直是一頭霧水,不知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晏二爺沒有開口說話,她自然更不敢吱聲了。
過了一會,旋氏帶著許嬤嬤挑了簾子走了進來,瞧見跪在地上的向媽媽,微微一怔。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旋氏走近一些,想要給晏二爺添一杯熱茶,卻被晏二爺冰冷的目光,驚的停下手上的動作。
晏二爺瞥了一眼向媽媽,聲音尚且溫和的問旋氏,“向媽媽從前是你身邊的人?”
旋氏面露訝色,卻依舊點了點頭。
“你可知,她為何要跪在這裡?”晏二爺撫摸著茶盞,嗓音清冷。
旋氏瞧了一眼許嬤嬤,有些不解的搖頭。
她自然不知道向媽媽為什麼要跪在這裡……
自從向媽媽離開了西院映月院,陪著晏錦搬到了東院玉堂館後,在旋氏的眼裡,向媽媽的存在其實等於一顆廢棋。尤其是這段日子,向媽媽還十分的不老實,將和向家那兩位眉清目秀的小丫頭送到玉堂館裡,分了季姨娘的心。
對她而言,只有季姨娘和小虞氏有了矛盾,那麼她便有機可乘。
可是,甘藍和甘綠長的太過於水靈,像極了從前的秀竹。兩個狐媚子住在玉堂館裡,別說季姨娘會因此而不安心,連她都有些不安。
旋氏擔心,那一日晏二爺心血來潮去瞧晏錦的時候,會瞧上這兩個小狐狸精。
所以,這些日子,旋氏根本沒有搭理向媽媽,又怎麼會知向媽媽到底是做了什麼,惹怒了晏二爺。
晏二爺冷冷一笑,將茶盞重重的擱在一邊的檀木桌上,“你的人?你居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旋淑雲你真把我當傻子了嗎?”
旋氏嚇的一抖,卻依舊強硬道,“二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東院的事情。”
“你當真不知?”晏二爺拔高了嗓門,一臉氣憤,“你從前便嫌我總是打理院子裡的花草,嫌我不如大哥和三弟有本事。這些年來,我一直忍讓你,連你總是和大嫂過不去,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旋淑雲,你今日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真當我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嗎?”
旋氏被氣的瞪圓了雙眼,她同晏季文成親多年,夫妻之間雖稱不算美滿,但也算和睦。尤其是有了裕哥兒後,晏季文對她更是謙讓,前段日子若不是為了那盆素心蘭,兩個人也不會發生太大的爭執。
可是今日,晏季文居然說她,嫌棄他。
旋氏被氣的紅了眼眶,當年若是她真的嫌棄晏季文,又怎麼會選擇下嫁到晏家來,被孃家的人嗤笑。
若不是因為喜歡,她又怎麼會想著要幫晏季文奪得那些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
一個女子,想要在後宅生存下來,連丈夫都不願站在她的身後,那麼她的路該有多辛苦。
這些年來,晏季文就知道打理院子裡的花草,卻忘記了他還有個妻子。
“你……”旋氏差點站不穩身子,被身後的許嬤嬤扶住,“二爺,你說這些話,當真是……傷我的心啊。”
晏二爺輕哼了一聲,“你做的事情,何嘗不傷我的心?你討厭大嫂,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也未曾怪過你霸道。但是,這盆花,是素素送給我的,你怎麼也……你怎麼也下的了手?”
晏二爺說到這裡,手指微顫的指著放在眼前的素心蘭,“你知道這花多名貴嗎?我已經跟昔日的同僚說了,我剛得了一盆素心蘭。年後他們便要來瞧這盆花,可是現在……現在瞧瞧你乾的好事,你讓我丟盡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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