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一些。
晏安之一向乖巧懂事,又怎麼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呢?
而且,沈硯山也不像是無理之人。
“是怎麼回事?”晏錦沉吟片刻才道,“你做了什麼。得罪了沈家的人?”
晏安之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神色裡帶了幾分沮喪,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長姐,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永遠都是累贅?”
晏錦聞言,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晏安之的身邊,看著晏安之道。“為何這樣說?”
晏安之眼眶微紅,身子微微的顫抖,“那日我跟義父去了軍營。遇見了沈家世子。他說……他說我不能從軍的,多看點書比較好。這幾日,沈家世子似乎不想再用義父了,他和義父……疏遠了。是不是我連累了義父……”
沈硯山會說這樣的話?
晏錦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那個如古玉一般無暇的少年,像是畫裡走出來的謫仙似的。不應該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言語。
晏錦想了想那一日沈硯山說的話,然後試著猜測道。“他是不是說?你不適參軍,若想有一番作為。可多唸書?”
晏安之愣了愣,點頭道,“他說的,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晏錦:“……”
果然如她所想,什麼好話,到了沈硯山的嘴裡,似乎都會變一個味道。
說起來,沈硯山若是這麼說的話,也是一番好意,並沒有半分歧視的意思。
可這好意……
晏錦嘴角又抽了抽……沈硯山的好意,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後,都快變成‘惡意’了。
“其實吧……”晏錦咳嗽了一聲,輕聲的解釋,“他是好意的。安之你的身體太單薄了,不可能和四叔一樣,帶兵上戰場殺敵。但是,你是男兒之身,定想有一番報復。世子的意思是,若多看些兵書,就算不能上戰場,也能做軍師。”
晏安之聽了,臉上的神色頓時僵住,“長姐,你的意思是?沈世子並非厭惡我?而我也未得罪他?”
晏安之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不相信自己,能得到沈硯山的這番話。
那可是沈硯山……是讓精絕國對大燕俯首稱臣的人。
晏安之知道,他自小身子殘缺,儘管可以跟平常人一樣行走,可他這雙腿,太過於畸形。晏安之在遇見晏錦之前,整日都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
他的記憶力極差,別人一天可以記下來的東西,他得用三天甚至十天……他比常人更努力,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痴傻。
有時,晏安之也會抱著腿,問自己,為何自己生來就是這副模樣?
為何偏偏是他,生成這副模樣。
當年,父母是不是嫌棄他的殘缺,才將他丟棄的?
晏安之每次想到這些,都會覺得,自己過著的日子,是苟延饞喘。
這個世上,除了他的義父,便是晏錦待他最好了。
所以,突然出來個沈硯山說這樣的話,到時讓晏安之有些驚訝!
“應該是吧。”晏錦在心裡腹議,其實沈硯山不說話的時候,的確有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可那個人一旦開口……
晏錦突然能理解,沈蒼蒼為何在見到沈硯山的時候,總是會失控大喊了。
他有這個本事。
晏安之聽了之後,眉頭卻依舊皺成一團,“可若是這樣,為何義父……這幾日,沈世子似乎不願意多用義父,還賞了義父不少東西。”
晏錦聽了之後,眉頭微微一蹙。
不應該這樣的……
按理說,若是沈硯山要留用四叔的話。不應該賞賜東西的。
只有棄子,才需要安撫。
在晏錦的記憶裡,似乎前世亦是這樣。四叔歸來之後,便同沈家的人越走越遠,最後甚至形同陌路。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晏錦覺得。絕對不應該是像晏安之說的那樣簡單。
她安撫了晏安之之後,先讓晏安之回尚武院……
晏錦覺得,沈硯山的想法,她捉摸不透。
但是,若不出意外的話,沈蒼蒼還會再見她。
到時候。她可以從沈蒼蒼的話裡,猜到一些原因。
春末夏初,天氣喜怒無常。
前幾天還是豔陽高照,可等大家換了單薄的衣裳後,第二日便下起了暴雨。這場暴雨。斷斷停停,足足下了兩日,天空才慢慢的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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